“当然不好我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呢,虽说大哥的身子素来不好,但有大嫂照顾着,近些日子倒是恢复了不少,如今已经能下床走动了,就连大夫都说我大哥这是天降奇迹,只要再休养些日子,定能恢复的与常人无异,他是叶家长子,日后总归是要继承家业的,我焉能抢了本属于他的东西”叶轻流一本正经道。
陆诗瑶却意外挑眉,“你大哥的身子已经快好了”
叶轻流点头,“我还能骗你不成听说是大嫂先前去长生寺祈福时,因缘际会地认识了一个四方游历的神医,那神医说他与大嫂有缘,便送给她一瓶丹药,大哥一连吃了一月有余,如今果真是好些了。”
陆诗瑶转眸看向司九,“什么样的游医啊,居然比天下第一神医还厉害”
司九抿唇摇头,“属下这些年虽然随公子见过不少能人异士,但单凭一瓶丹药就可以把人救好的大夫还真是闻所未闻。”
“这人既是游医,在江湖上自然是排不上名号的,再说人家也不在乎那等虚头巴脑的东西,不然早就将自己的名讳告诉我大嫂了不是”叶轻流想当然地说道。
陆诗瑶抿着薄唇没说话,叶家大公子的病,当年还特意请第一神医去看过,就连他都说那病好不了了,若非叶家根基深,又有足够的银两和药材支撑着给大公子吊命,大公子根本就活不过二十岁。
如今就靠着一瓶丹药,居然神奇的好了,这大千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啊
愣神间,八角亭对面的高台上突然“咚咚咚”的响起一阵鼓声。
陆诗瑶被吵得瞬间回神,下意识朝那高台上看去,只见两个化着浓妆的刀马旦脸色阴沉地从后台中出来,手舞长枪比划了好几个回合。
叶轻流扬眉道“这就是梧州最近风头正盛的柳家班,没想到梅园把他们也请来了,我跟你们说啊,这个戏班子唱的戏极好,一票难求呢,你们今日可真是有眼福了”
“你昨个儿才回梧州,怎么对这城里的事儿了解的这般清楚”陆诗瑶转眸看他。
叶轻流嗤笑,“你以为本少爷跟你似的回到家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告诉你吧,我昨天下午就骑着马把这梧州城转过一遍了。”
“你也不嫌累。”陆诗瑶忍不住撇嘴。
叶轻流挑眉,“本公子常年习武,身体自然要比寻常人好的多,再说了”
他话还没说完,却见陆诗瑶忽然定着神色朝对面的八角亭内看去,模样极是专注。
“你看什么呢”
叶轻流奇怪地顺着她的视线也朝那边看过去,却意外瞧见了她爹。
陆老爷显然还没有发现他们,正端坐在椅子上津津有味地听戏文。
“想不到你爹也这么喜欢看戏啊,不过你们父女俩出府的时候就没撞上”
陆诗瑶抿着薄唇没说话,她从来都不知道爹喜欢听戏,起码在陆家这些年,她从未见爹去过戏院,只是看着他这般专注陶醉的模样,显然是极喜欢的。
一曲戏文唱罢后,爹身后的小厮竹生突然拿着几张银票下去了,陆诗瑶目色一顿,跟着走了过去。
叶轻流伸手想问她干嘛去,司九却一把抓住他,意味深长地冲他摇了摇头。
“我说你们一个两个的怎么都神神叨叨的,本少爷的脑子都不够用了。”叶轻流埋怨道。
司九双手抱胸,音色淡淡地开口。
“叶公子顾好自己家的事便可,陆小姐的家事,又岂是你能插手的。”
这话堵的叶轻流简直无言以对,想想也是,别人家的家事,他哪有资格过问啊。
陆诗瑶一路随着竹生到了戏台子的后台,里面乱糟糟的,一个戏班子的人正忙活着在准备下一场,即便是瞧见了陆诗瑶,他们也不觉得有什么,毕竟这后台时常有外人进来,他们早就习惯了。
竹生对身后的陆诗瑶毫无察觉,伸着脖子在后台瞧来瞧去,似乎是在找什么人,瞧了好一会儿才一脸大喜的朝小角落跑去。
那儿坐着一个戏子,恰是方才上台表演的刀马旦,她脸上的妆容已经擦了一半,露出一张英气逼人的面容,柳眉细长,目光如炬。
竹生跑过去的时候,陆诗瑶见那女子脸上毫不掩饰地闪过一抹厌恶。
“回去告诉你们家老爷,我同青、楼里那些卖笑的姑娘不一样,别以为自己有两个臭钱就了不起了,他要真是钱多的没地儿花了,可以施舍给路边的小乞丐,我柳若水是凭本事吃饭的,只拿自己应得的钱,这等不劳而获的钱财,拿了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你赶紧拿回去,顺便告诉你们家老爷,让他以后少玩儿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把戏”
她说话的语气虽然强硬了些,但却莫名让人喜欢。
柳若水
这名字同她那般英姿飒爽的气度,倒是截然相反。
竹生见她毫不客气地赶自己走,双眉一皱,顿时露出一脸苦色。
“柳姑娘,我家老爷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您这戏唱的好听,他心里喜欢,所以才让小的给您送银子,瞧您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