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少钦停下脚步,将手负在身后沉默的想了很久,最终只是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回答妈妈的问话。
有什么好讲的
难道要讲,两年前郡王的女儿谨言族姬在蹴鞠场上对我一个不起眼的苏氏庶子一见钟情,尔后以家族之势威逼利诱,此法不成后,又以娆儿性命相挟迫使我迎娶她吗
还是要讲,我终究忘不了她,思她成疾夜不能寐,于是在两年后的某一天按耐不住,从偷看了八百多个日日夜夜的墙角走出,来到她面前,为了最后能一把将她抱住,心甘情愿且无比欢欣的承受着那根扫帚扫过身上的钝痛
又或者是讲,这两年间,我与明媒正娶回府的妻子从来就只有夫妻之名,而无夫妻之实,我那出生名门世家的妻子四个月前唆使下人在我的茶盏中下了媚药,药效催化下,我与族姬圆了房,并且还有了孩子
知晓此事,我痛心疾首悲恸欲绝,为自己没能把控住自己懊恼不已,为怀有自己孩子的人不是她而难过的要死要活,最后万分伤情中于那个风雨夜对她行了禽兽不如的事
在我没能力摆脱郡王钳制,护佑她一生平安顺遂之前,这些没有任何的价值,都不值得讲的。
“大人,”妈妈上前一步,看着那个人在夜色中孤单的背影,低声道,“乞巧节那日,你第二次来见三娘的时候,皱了整整两年的眉头分明舒展了,而大人身边站着的玄衫少年亦是气度不凡,老妇想着,大人彼时胸中必是有应对的法子了。”
说起这个,苏少钦哀思满面的愁容上总算有了少许的松快之色。
郡王持政,对朝堂之事插手过甚,到底是引起了年轻君王的不满,此番帝师叶澜溪暗中寻到他,为的是合力扳倒郡王,收回流落在臣子手中的皇权。
想要变得比族姬强,想要从此以后不在受她胁迫,无外乎两个方法,一是他坐上更高的位置,二是郡王一脉跌落至更低的位置,帝师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第二个法子已摆至苏少钦面前,为他惨淡的生活破开了一条口,这才有少许希望的光芒顺着缝隙里渗透进来。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