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笑语问檀郎2(2 / 4)

去正院请安,东院的一应人手安排都做了调整。

除了值夜的。

其他贴身伺候的都是卯正再来东院伺候。

来早了她也起不来,寒冬腊月的,何苦折腾。

如今天色尚且暗着,屋内也未点灯,一切都朦胧着。

乔昭懿对上一双沉沉望来的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份使然,岑聿觉极轻,她有时晚间翻身,回察觉到身边人的呼吸骤然变缓变轻,乃至几不可闻。

但寻常这个时刻,也是岑聿醒来时分。

每次她睁眼时,岑聿都醒着。

除了她为了营造好儿媳的模样,每次卯时不到就去正院请安的时候。

如此推算,岑聿的生物钟比她早半个时辰。

乔昭懿与他对视,一时没说话。

怪异的熟悉感觉又出现了。

本想问岑聿,昨晚她是不是什么事做到半道就放手去睡▓▓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不然怎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但如今见到岑聿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问不出口。

她没说话。

岑聿也没说话。

二人盖着被,视线交融。

乔昭懿实在是没想起昨晚睡前做了什么,记忆忽然消散,像被强制清除。

她在心里复盘昨晚都做了什么。

先是吃饭。

再是看见和银票用纸极其相似的纸画。

她的一千两银子忘记收起来了。

因为她看见穿半透里衣的岑聿

消散的记忆骤然归拢,乔昭懿心突地一跳,身子霎时僵住。

她昨晚是不是要和岑聿做些什么事,两人已经从里间滚到床上,但就在最关键的时刻,她好像就睡了过去。

还一睡不醒。

她感受下身体,没有丝毫的不适和疲惫感。

乔昭懿“”

她沉默着反思自己,是不是太伤人。

昨晚岑聿好不容易主动些,没用药,状态却和新婚夜差不多,说不定在心里做了多少建设。

她怎么就没抵抗住

也不知道早上弥补下,行不行。

乔昭懿试探着掀开被子,看了眼岑聿,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想法。

接受到她目光的岑聿“”

乔昭懿可能是还不知道他昨天发现了什么。

好像也不必说。

半个时辰后,云雨渐歇。

乔昭懿腿软得站不起,脸颊爆红。

一番折腾,天色渐亮,最初还模糊的东西越来越清晰。

岑聿还穿着昨晚的里衣,肌理在其间若隐若现,直让她的心砰砰作响。

简单整理了下,方让外面伺候的传水进来。

小厨房的柴火不熄,每夜都会温着两壶水,防着主子们夜间的沏茶洗漱。

梳洗完毕,已到辰时,再传饭,吃饭,辰时二刻方休。

依着规矩,缉查院是辰正上值。

这是对普通的缉查卫来说,虽然当前指挥使也同样是个性子严苛、不苟言笑的。

但缉查院的两位同知大人,更像是陛下单设的心腹近臣,不被规矩拘着。

昨日的画纸和银票还在长榻上的小桌放着。

先前一顿缠绵。

空气里还有若有似无的暗香在浮动。

乔昭懿瞧见岑聿拿起画纸,让屋内人都退去,自己没拘着性子,坐在岑聿怀里,把他当靠背。

想起昨晚要问的正事来。

她枕在岑聿的一缕发丝上,凉沁沁的,贴在露在外的肌肤,连带着全身涌起异样的酥麻。

之前舒坦过,现在也不想那事。

乔昭懿扭头去看岑聿手中的画纸,“夫君,你从哪儿找

来的”

苏怜儿。

没想错的话,应当是画纸上姑娘的名姓。

再结合纸上所画,大概能猜出,这位姑娘来自何方。

怕是鹞儿市。

兼或是和其类似的地儿。

大邺虽开放些,唱南曲儿的尚且身份低贱,何况是靠色相维持生计的。

但凡家里有些依靠,总不会被人刻画在纸上轻贱了去。

虽不知道写字的人是谁,但从笔触来看,是个男子。

岑聿坐在原处,任她靠着,瞧见她腰似有不适,用手轻轻揉着。

触感让乔昭懿收回思绪,她偏头。

岑聿迎上她的目光“是平江的东西,约五年前。”

乔昭懿“五年前”

画纸难保存,起初看成色,她还以为是近一两年的东西,没想到会是五年前的,还是打江南千里迢迢的送来。

“这东西有个别称叫千金散,江南曾兴起过一段时间,当年平江贺家以书画著称,尤善人物,来往求画者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