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薛子寒脸色不好看了,“邱三小姐,冯姑娘是我请来的客人,做饭也是我邀请的,您有什么意见么。”
邱沫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撅着个嘴不开心。
这位邱小姐的心思,就怕是瞎子和聋子,都能看得清楚,冯素即对这位薛县尉不感兴趣,也没有想要招惹这位邱小姐的意图,此时也应该回去了。
“薛县尉,那小女就不叨扰了。”说罢冯素便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围裙。
“喂,你站住,不许走,我还有事要跟你说。”让人没想到的是,最先发作的竟然是这位邱小姐。
冯素的眉头终于皱了起来,她是不想招惹这位邱小姐,但并不意味她怕这位邱小姐。
“邱小姐,首先我不叫喂,第二这里是薛县尉家,不是你邱府,第三我是村姑,不是你邱府的人。基于
以上三点,我没必要听你的。”冯素从邱沫莹身边另外一侧绕了过去。
邱沫莹将冯素一把扯了回来,“你不能走,我有生意上的事情要跟你商量。”
这倒是勾起了冯素的好奇心,这种大小姐提出要跟自己谈生意
“邱小姐想谈什么。”
邱沫莹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你的糯米团,荷叶饭还有那些食物的菜谱,你开个价吧。”
冯素觉得有些好笑,便反问道“邱小姐,你怎么能肯定,这菜谱我就一定会卖给你啊,是谁给你的自信啊”
“哼,我说冯姑娘,你好好掂量一下行不行啊,那些吃食在你的手里,那永远都是个小摊货,你要是卖给我,那是要进大酒楼的菜单的。”邱沫莹傲气的说道,“而且,就凭你每天早出晚归,这么辛苦卖的这么点东西来看,把菜谱卖给我们邱家,是你占便宜了。”
冯素冷哼了一声,将邱沫莹拦住自己的那只手拍了开来,冷笑道“多谢,这就不用你们邱家操心了。”
说罢冯素就打算辞别薛母离开。可邱沫莹还是叽叽喳喳的,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此时就连薛母都看不过去,坐在椅子上,朝邱沫莹喊道“邱三小姐,买卖讲究的是你情我愿,您不能这样吧。”
忽然间被薛母这样说,邱沫莹顿时脸红了起来,“伯母,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子寒哥哥你知道的,沫莹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啊”
一时间没有人再理她,这个从小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竟然给急哭了,这便哭着跑回了邱府。
薛母叹了口气,担忧的对薛子寒问道“寒儿啊,那邱姑娘回去定是同她舅舅告状了,这事儿怕不是影响到你吧。”
薛子寒微微皱眉,却没有说什么话。
他回到自己房间以后,将那封压在自己枕头下的信
拿了出来。
还记得那天思行兄离开之时,曾将这封信交托于自己,拜托自己将信转交给冯家湾的冯素姑娘。
要知道姜思行,那可是和京城里来的大人物有不一般的关系,而他们又怎么会跟冯素这个乡下的姑娘交换书信呢。
所以方才薛子寒将信交给冯素的时候,才会几般的犹豫,不管这份信里写的是什么,只要交给冯素,那她的身份,她的想法,她的观念都很有可能就会脱离这个小镇。
而他在方才便已经觉得,冯素是自己认定的,想要娶的女子了。
既然如此他就不能随便的放弃,这也是他通过这次叛乱所得出的经验教训。
想到此处,薛子寒心中便豁达了几分,“冯姑娘,我会好好对你的,一生一世只对你一个人好。”
他毫不犹豫的将那份信撕开,而读完信以后的他,更是庆幸自己没有将信教给她。
见字如面。
冯姑娘,几日不见,思念就如同这黑夜侵蚀大地一般的,将我的思绪占据。
请原谅我不能同你当面说这些话,我乃当朝永嘉侯世子姜泽。
此次南下,本是因为调查江南贪污腐败案,却不料被几路人马算计,不过竟有幸在冯家湾村受了冯姑娘一饭之恩。
又因你我颇为有缘,几次在我为难之际,都被姑娘搭救。
我承认,刚与姑娘结识之时,我确有几分想要利用姑娘的意图。
但几番接触下来,却深深被你的魄力,智慧,勇气和善良所折服,感动。
我虽算不得见识过万般女子,但这样的女子,确实世间少见。正是这样的你,又怎能让我心中不动容。
同姑娘相处的那些美好又浪漫的日子,在姜泽脑中深深烙印。
但因为此时还身怀重任,贼人以潜逃至他方,所以我必须立刻追踪。
特留此信件,以表姜泽真心实意。
计日可待时,姜泽必上门提亲,请冯姑娘务必等我。
看得出写信的人,十分匆忙,但其中内含的真情实意,却表露无遗。
这让薛子寒更加觉得紧迫,这样的女子,当真是世上少见,不然又为什么会惹得当朝的世子都牵肠挂肚呢。
不行,他必须要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