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溪衣服全丢了, 唯一剩下来的就是昨天急忙跑走时穿的那一身。柏溪急忙跑去脏衣篓一翻,衣服沾水之后整个变了形, 根本没办法再穿。
纪宁钧跟着过来,瞥了一眼蹲地上的小女人:“怎么了”
柏溪很是苦恼地抓了下头,歪着脑袋过来看他:“没衣服。”
纪宁钧淡淡一笑:“这有什么难的。”他出去要拿自己手机, 后面跟着一连串紧凑脚步声,他回头望过去, 纳闷。
“老公!”柏溪将他拦下来, 抓着他两手拼命摇头:“别问你助理了。”
柏溪是真的不太懂他们这种人对助理的依赖,好像什么事情没了他们就根本办不了了一样,她向着纪宁钧挤挤眼:“我有办法。”
纪宁钧的行李是两人回来后送来的,柏溪过去翻了件衬衫在身上比了比。
都已经要抓着回房间换了, 才后知后觉想到自己又开始不守规矩,居然随随便便就开了纪宁钧箱子。
“老公。”柏溪下意识要道歉。
纪宁钧正倚着沙发挑选一会儿出去要穿的鞋子, 听到她在喊自己, 抬头看了看她:“嗯又怎么了”
柏溪摇摇头, 觉得是自己多心了,却又忍不住故意问他:“我刚刚翻你行李了。”
“哦。”纪宁钧完全不以为意, 又把视线落回了摆在地毯上的几双鞋,精致男人就是不论出差时间有多短,都会带好多双鞋搭配。
反正也不用他自己出力拎着就是了。
“老公。”柏溪还没走呢,站着继续道:“我刚刚翻你行李了哎!”
纪宁钧又是纳闷看过来,一边眉梢上挑着,满脸都是摸不着头脑:“你在我行李里发现其他女人的痕迹了”
柏溪警惕反问:“你包里还能有其他女人的痕迹”
她立刻大步跨过来, 没走多远被浴袍绊了一下,踉踉跄跄直接坐到地上,索性同手同脚爬着到他跟前。
像极了一条弓着脊背,满身戒备,疑神疑鬼的猫。
纪宁钧已经将所有精力转到她身上,他笑着刮了下她笔挺的小鼻子:“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总故弄玄虚。”
柏溪拨开他长腿,就跪在他身前,说:“你不是最注意个人了吗我刚刚是不是侵`犯到你了”
纪宁钧蓦地敛了下眉,两手轻轻放在她脸蛋上,再将她像个皮球似的捏起来,红润樱唇撅得老高:“你侵`犯的就只这件”
纪宁钧松了松领带,又利索解了几颗衬衫扣子,将藏在锁骨边缘,几枚十分显眼的红色痕迹露给她看。
柏溪一下就红了脸,知道他在控诉她不久前犯下的罪状。
她那时候实在是疼得狠了,双手双脚都被他锁住,唯一能折腾出点动静的就是这脑袋,她想也没想就一口咬了上去。
纪宁钧那时只是稍微顿了顿,看向她的眼神却更加幽深了几分。
柏溪以为根本不痛,下嘴更狠,等到现在才发现他锁骨点点瘢痕极其明显……真没想到他这时候特地亮出来揶揄她。
柏溪大气不敢喘,趁着纪宁钧没反应过来,压着他两膝站起来,一溜小跑着回了房间。
出来的时候,纪宁钧衬衫已经到了她身上。这件衬衫很是别致,主白色面料底下压着银丝纹路,扣子都是金光闪闪的纯金打造。
柏溪为了假装这不是男款,特地扣岔了一粒扣子,又拉出半边纤瘦肩膀。
柏溪对自己的即兴创作十分满意,自信满满地走了出来,说:“这样不就行了,干嘛总麻烦别人,这种力所能及的事,咱们自己完全可以解——”
话到最后越来越低,是因为看到纪宁钧拧眉看过来,一张脸上神色严肃到有几分严厉。
他的衬衫尺码很大,罩到她身上完全像条短裙。但问题也恰恰出现在这个“短”字上,衬衫几乎只到她腿根,她每走一步,他都怀疑要露出底`裤。
两条长腿毫无遮挡地露了出来,笔直匀称,肤白似雪。
她亭亭玉立般立于面前,一双美腿已经足够吸引眼球,偏偏她还露出半边雪白肩颈,精致锁骨上盛着浅浅阴影。
柏溪被他这种眼神弄得心里毛毛的,迟疑:“不好看”
纪宁钧才刚刚换了一只鞋,顾不及地立刻起身,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去她身边,拽着她肩膀就整个塞进自己怀里。
要不是扣子太多,他亦怕自己扣着扣着就不知道把心思放哪里,纪宁钧现在就不仅仅是帮忙纠正这么简单了:“衣服好好穿。”
柏溪很感自豪的歪穿衣服被彻底否决,纪宁钧将她衬衫拉平,肩膀完全收了进去。
柏溪望着他吃吃地笑,说:“你这样子忽然让我想起我小时候,我爸我妈也是这么管我的,我稍微想折腾出一点花样,他们就如临大敌一样!”
肩颈好遮掩,可下`半`身呢纪宁钧简直恨不得把她腿锯短一截,免得她成天妖精似的晃来晃去。
纪宁钧一点面子都不给,说:“那显然他们还是没把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