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引迫切想揪出那个什么春树,这个人给他一股说不出的熟悉感,但一用轻功,心气就浮,一股陌生的燥热从足底窜起,在某个部位烧得尤其热烈。楚淮引马上意识到自己中招,但他常年练武,意志力过人,只要不运功,反而可以用内力将其压在可控状态。
平衡在他听见一声“救命”,破门发现倒在地上的孟槐菡的时候被打破。那股难闻的熏香再次袭来,楚淮引呼吸顿时变重。
孟槐菡神志不清,看见淮王就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往他身上靠。
强烈的香气涌入鼻尖,楚淮引此刻再不明白哪里有问题早就在战场上死无全尸了。
他一脚踢开疯疯癫癫的孟槐菡,额头青筋暴起,眼里却恢复清明。
他该说孟槐菡愚蠢,还是聪明,换个人,例如二皇子,今天可能就和她春风一度,收获美娇妻,外加有权有势左相的鼎力支持。
或许这世上有人能让楚淮引就范,但绝不是什么孟槐菡。
孟槐菡不信楚淮引靠她那么近还能保持清醒,一咬牙豁出去,哼着声就用柔软的胸部去蹭楚淮引。
楚淮引连片衣角都没让她碰到,闪身一脚踢上门,孟槐菡猝不及防撞到门,顺着倒下去,药效开始发作,她蹭着门发出粘腻的闷哼。
季炀及时出现,“主子,需不需要找太医”
“我去找孟侜,叫王太医到他那里。”楚淮引脸上风雨欲来,孟侜吃得比他更多,不知道怎么样了。
有个贼眉鼠眼的男子在后门探头探脑,听见有女子的喘叫,好奇猥琐之态频露。
“主子,这”季炀示意楚淮引往门后看。
“不管。”
“是。”季炀头一低,明白了主子这次是彻底震怒。以往主子治理部下,最不能容忍有士兵聚众招妓,或轻薄良家女子。军令如山,违者轻则五十大板,重则直接掉脑袋。
孟侜别扭地坐在椅子上,脸颊绯红,吐息粗重。有人在外面敲门,“二少爷,老爷让我给你送寿桃。”
孟侜伪音技能出神入化,对声线也特别敏感。这丫鬟声音很熟悉,在哪里听过,但绝对不是孟府。
他大概也知道自己被孟槐菡摆了一道,懊恼异常,拖着虚软的身子从门缝里一瞧。
果然。
前些日子他跟踪黄老板,在青楼里见过这个女子。当时他差点被发现,躲避时慌不择路,恰好听见老鸨数落她残花败柳,钱还没赚够就染了一身病,没有恩客敢点她。
“少爷,少爷你开开门。”门外的人见里面没动静,开始推门。
楚淮引走时没有上锁,孟侜用身体抵着门,不一会儿就全身酡红,热汗直流,头发睫毛像被露水打湿一般。
不说他不喜欢女人,就是这古代医疗水平低下,这人是万万不能碰的。碰了就毁了一辈子。
孟槐菡当真恶毒。
孟侜一直不愿意以什么手段去报复孟槐菡,搁现代,她就是一未成年少女。孟家这些复杂糟心的关系,追根究底,是孟甫善对女人太渣,对孩子太无情。把目标定在孟甫善身上,他做错了么
门被推得嘭嘭响,要不是对方是个瘦削的病弱女子,凭孟侜现在的状态真挡不住她的推搡。
“孟、孟槐菡给你多少好处,我加、加倍给你”孟侜五指抓地,几乎把一块砖生抠出来。
女子动作慢了一瞬,但马上想起孟槐菡的威胁,语气更加急促,“少爷,我不会害你的”
孟侜暗骂一声厚颜无耻,他要是没去过青楼没见过她或许还信。
身体越来越无力,胶着之下,孟侜眼前发黑,每喘一口气都在流失力量,更别提要应付一个成年人。
孟侜哑得快说不出话,女子动作间强横却克制着不发出大动静,两人的暗间交锋没有引起院外人的注意。
他挺直的脊背渐渐弯下,靠不住门,缝隙越来越大,在这场角逐之中,即将一败涂地。
浑浑噩噩中,他想起楚淮引的那句“去去就回”。
他真的会回来吗
他不能放弃,至少要想办法让楚淮引听见,虽然孟侜并无把握楚淮引走了多远,暗卫是否也跟着离开。
孟侜最后放弃堵门,手撑地挪开几寸,伸腿勾到一个花瓶架子,腐朽的木架颤巍巍摆了半圈,“啪”花瓶应声落地。
几乎同时,一声惊呼,门被破开,孟侜握紧了靴子里的匕首。
下一刻,他被轻而易举地抱起来,抱他的人手臂沉稳,肩膀宽阔,怀里热度惊人,“别怕。”
楚淮引回来了。
王太医被季炀直接从家里扛过来,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孟侜被楚淮引放在床上,用冷水帕子降温。
王太医把过脉,沉吟了下“这药性霸道,只能疏解,不能压制。”
他摸着胡子瞧了眼脸色阴沉的淮王,“依臣拙见,淮王也”
催情之物,越是下九流,越霸道无解,也不知孟槐菡天天跟什么人打交道。
楚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