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头,只好耐着性子多说一句
“我什么都没干,是鄂嫔自己非要找不痛快。”
傅恒瞧她那副倔强又理直气壮的样子,无奈叹了口气。
其实他不是要找她兴师问罪,只是觉得她有些鲁莽。姐姐那里还好,当着皇上的面最该谨言慎行,以免言多有失。她这次大概是碰巧赶上皇上有事恼了鄂嫔才过关,下次就不见得能有这样的好运气了。
毓纯可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心想叹气是几个意思有话直说不好吗。不过看他皱着眉头一脸严肃,便猜可能是有人因她受过,他不高兴了。
说实话,皇上罚那么重,她对那个宫女是有点内疚。但在这个时代,奴才代主子受过是常事。她是在宫里又不是在盛京,真去了景仁宫摊上事儿了不见得有人可怜有人管,到时哭都没地儿哭去。
所以啊,她这么做,也不过是自保罢了。
想到这儿,毓纯不想听他说话,也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就说“我看你好像挺困的,赶紧找地儿补觉吧。最好别在院子里,我要收拾东西会很吵,就这样。”
得,刚成亲连屋都不让进了。
傅恒看着头也不回的某人,长舒了口气,躲进了东厢的书房。
等再醒来时,天已经黑透了。
他足足睡了大半天,期间院子里虽十分嘈杂,倒也没影响他补觉。这会儿整个人精神了,更觉胃里空荡荡的。他午饭没吃,便想着跟毓纯一起用晚饭,之前自己好像让她不高兴了,也不知气消了没有。
他抬脚出了书房,却发现院子里静悄悄的不见半个人影,主屋已经熄灯了,只有廊下挂着几盏灯笼照明。再抬头看看天色,正值月上中天,却还未到就寝的时辰。
许是下午累着了,这会儿还没睡醒傅恒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敲门把人叫起来,等吃了饭再睡不迟,不然明早起来肯定饿得难受。
“少爷”刚要敲门,丫头紫叶托着茶盘从院外进来。
傅恒回过身略点了下头,“人都去哪儿,快去厨房传饭。天色不早,不必大动,来几样清淡菜色即可。少夫人今日累了,让厨房上一碗养生的粥。”
“可少爷,少夫人她吃过了。”紫叶犹豫道,“因今日收拾箱笼太累,少夫人傍晚吃完饭就说要睡觉,特意散了院子里的人都让早点回去安置。只有奴才和秋叶还守着院子,原是不知道少爷在书房,只备了茶水。奴才们这就去传饭。”
紫叶还是第一次见少爷这样关心人,偏偏少夫人似乎对少爷不怎么上心,自己早巴巴的想着吃饭休息,怎么就不问问少爷呢她们这些下人不知少爷在哪儿,少夫人还能不知道
因自家主子被慢待,心里不是滋味的紫叶说话不免带了些埋怨。
傅恒不禁皱眉,“你们守着院子应该,少夫人刚嫁进来自是对诸多事都不熟悉,该多帮衬才是。好了,我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少爷,这茶”
“放到书房吧。”
紫叶见少爷不高兴不敢再说别的,将茶盘送进书房便出了院子,只是心里仍愤愤不平新婚第二天就让少爷饿肚子不说,连房门都不给开,也不知是不是真睡死了。京城多少名门闺秀想嫁给他们少爷,偏这个不懂得惜福
她回去又把这事与秋叶念叨一番,秋叶虚长几岁,虽也担心少爷却劝紫叶不必往心里去。只说少夫人年轻不经事,等跟少爷熟稔了指不定小夫妻多好呢,让她别到处说嘴。
紫叶看她也是个没心的,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第二天一大早,毓纯早早起来开了房门,那伸懒腰的两条胳膊还没放下,就听有人道“你醒了”
定睛一看,晨起练剑的傅恒就站在院子里。
毓纯有点心虚的错开眼,堆出几分歉意的笑“你昨日去哪儿了,我收拾完没见着你又实在累得慌就自己先睡了对不起呀。”
原就没怪她的傅恒看她主动道歉,不禁笑道“无碍,我睡书房也一样。”
“这样啊。”要是能一直睡书房就好了,她如是想。
两人一早见面,简短的开场后便没了话,刚好丫头们提水进了院子才避免了相对无言的尴尬。
于是,各自回房洗漱,待收拾停当,一起去了正院请安。
毓纯从小跟几个叔叔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日日一早都要给玛法请安,是以应付富察家的这套流程并不陌生。不过对着觉罗氏和二房四房这样的陌生人,因相处生疏加上脾气秉性还摸不准,不得不时刻保持警醒陪着小心。
好在请安的时间不长就让散了,但觉罗氏只叫其他人回了,唯独把新婚的小夫妻留下一道用早饭。
饭厅就在隔间,早饭已上桌。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