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岑要举行生日宴会了。
晁朕通知晏安这件事的时候,才跟她说了近些天来得第一句话。
晏安窝在沙发角落看书,一句话都没回答他。
“你不去的话就打电话跟他说一声。”
晏安把书翻过一页,自己也把身子扭转了过去。她知道晁朕就站在沙发面前看她,可她就是不想理会他。那天回来之后,他丢下一句你近段时间不许出门,然后就什么都不做了,成天就和她窝在一个屋檐下两看生厌。晏安从那个时候起就不跟他说话了,除了必须到一楼找吃的外,她几乎就不会出这道卧室的门。
晁岑要举行生日宴会的事一早就通知了她,同时也邀请了她干奶。所以无论出于什么原因,这个生日会她都会去的。
“富川春寺导演说铁茶影片的初剪已经完成。”
晏安又把书翻过一页,还是不说话。
“我父亲的生日会你不去,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个成熟的借口。”
晏安终于出声,问他“什么是成熟的借口”
“我不想他们要耗费其他心力来关心我们的事情。”
“你当真以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晏安扭了身子过来看他,说“你以
为他们不多嘴问两句就是什么都不知道那不是因为他们一直相信我能比较妥善地解决好我们之间的事情”
晁朕默默看了她一会儿,说“你知道就好。”
晏安把书合上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她轻轻抬头仰视着他,问“可是什么是妥善的解决办法呢”
现阶段因为彼此的不信任,所以暂时分开肯定是最好的选择。可是因为晁朕的精神情况,那张纸始终是横隔在他们之间的深沟。就算是最简单的暂时不要见面分开冷静一些,晁朕也不愿意。他宁愿把她关在这屋子里和她两看相厌。
说真的,晏安在完全不了解他这个人的基础上又怎么能找得出什么妥善解决的办法。所以她把选择权,把决定权给到他。
“你真的不想去,借口我给你找。”
晁朕还是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他只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离开了这间屋子。
晚上一些的时候他就消失了,一整晚没回来,没给她留任何的音讯。第二天也没见到人,第三天也没见到。
这在最近这段时间里是完全没发生过的事。自发生王牧林盗窃事件后,晁朕无论白天在多远的城市工作,晚上一定会回来,有时候可能已经是凌晨三四点的状态。他这一连连着消失了几天,确实是反常的事情。
但她也没主动去问,她知道她问了晁朕很可能也不会跟她说。
晁岑生日的当天,晏安一大早就出门去接干奶。因为干奶心脏和血压都不算好的身体状况,截止到目前,晁朕缺失了部分记忆的事情晏安都还瞒着她。现在见到她,老太太当头就问了一句“我怎么有些日子没见到小朕了”
“他工作忙,您不是在电视上能见到他吗”
“电视上看见的人和能面对面跟我说话唠嗑的人一样吗今天是他爸爸的生日,我总能见到他了吧”
这不好说。晏安本来是打算在宴会正式开始前先带干奶过去跟亲戚朋友打声招呼,然后赶在宴会开始之前把她带走。这样打算,她一是怕宴会吵,二就是不知道晁岑请了些什么人,回头要是在干奶面前说漏嘴
“应该吧。”晏安敷衍着说“今天要是见不到赶明我让他工作不忙的时候来拜访。”
干奶脸上已经起了疑窦的样子,她问“这工作得多忙才连这点空都抽不出来要不然他忙的话我去看他我老人家这点时间还是有的。”
“干嘛啊。”晏安撒娇道“今天不行就明天咯。”
“你看看日历。”干奶指着墙上的挂历说“我认真数过日子,我上次见他都是四个多月前的事了。之前说他去了国外工作,去国外的时候还经常给我打电话,怎么倒是回来了之后一点消息都没了”干奶看着晏安,说“你现在给小朕
打电话,说今天他爸爸生日,我必须要见到他”
见晏安还愣着,老太太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句;“愣着干嘛,不打吗你老实跟我说,你和他是不是出事了”
“怎么会”晏安把手机拿了出来,就盼着晁朕这会儿的电话打不通。老天总算是听到了一次她内心的诉求,这电话响了好一会儿都没人接听。晏安把手机递过去,说“没人接,估计他爸爸今天生日正忙着呢。”
老太太狐疑地看了她几眼,用一种待会儿再跟你算账的姿态指了指大门,示意出去。
他们到晁家老宅的时候当真就是早,家里一个外人没有。晏安把干奶拜托给晁岑蒋松后就出来外头给晁朕打电话。想让他一会儿过来的时候稍微遮掩一些,千万别让老太太看出猫腻来。
电话拨过去,响了好多声才被接通。
“晁朕”
晏安这两个字才脱口,就听对面传来一个风情摇曳的女声。
“谁啊”
晏安忍着性子,直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