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得是生怕不好用,唯恐白瞎了银子的
若是素来售价昂贵的脂粉忽然便宜足足半两,哪怕分摊下来每件少的不多,也足以打动那些精打细算的
等她们真正见识到效果,想不用都不忍心
胭脂听后不由拍案叫绝,“到底是您见多识广,又是个有主意的,换做我,哪里想的出来”
张掌柜本就十拿九稳的,如今见她也赞同,越发受用,“叫姑娘见笑了,不过是些小聪明罢了,随便谁在这铺子里滚上几年也都能想出来。”
“掌柜的何须妄自菲薄”胭脂笑道“君不见一年多少来做工的伙计可能成掌柜的又有几人更别提掌柜的以一介女子之身当次大任,便是夸奖也是应该的。”
张掌柜笑的合不拢嘴,又谦虚几句,到底掩饰不住得意之色。
商议已定,二人便分头行动
张掌柜对这沂源府熟的不能再熟,便去找人定礼盒,又快又好又便宜;胭脂自然是回去做脂粉,如今那几个孩子也练出来了,材料磨得又细又好,胭脂只需掌握分量即刻,做起来并不费事。
本来张掌柜的意思是,礼盒和那缎子钱都由香粉宅出了,不过胭脂并不想在这上头占人便宜,日后再有什么便不好开口了,故而主张两家均摊,张掌柜拗不过,只好应了。
才刚要出门,谁知迎面竟碰上许久不见的秦夫人,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的漂亮姑娘。那姑娘浓眉大眼,肌肤白皙,与秦夫人有四五分相识,叫人一看便知道是母女。
“这不是江老板么有日子不见了”秦夫人率先打招呼,态度十分热络。
江老板谁
胭脂本能的往身后看了看,确定除了张掌柜之外再无他人,这才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秦夫人,啼笑皆非的指着自己问道“江老板夫人是在说笑么,小本生意而已,赚点花销,哪里敢称什么老板”
“哪里不能”秦夫人笑道,“任他眼下再家财万贯,谁不是小本生意起来的不成天上又不掉金子,想发财,还不得一个大子儿一个大子儿的抠搜谁也不比谁高贵我同当家的在你这般年纪时,可没你这个本事,这会儿不过是早叫些,比旁人占个便宜罢了”
说的胭脂和张掌柜都笑了。
张掌柜也道“到底是夫人,跟着秦老板走南闯北的,果然也是个女老板”
秦夫人失笑,又指着她道“别说我,你也是个老板”
众人撑不住,一个两个挤在门口笑的东倒西歪,秦小姐也拿帕子抿嘴儿偷笑,露在外头的一双眼睛完成月牙,十分好看。
笑了半天,秦夫人又拉了拉自家女儿,指着胭脂道“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江老板,是极能干的,上回我问了才知道,只比你大两个月,还是读书人家的好出身,你可差远了”
胭脂忙道不敢,这是富商巨贾家里娇养出来的千金小姐,自己不过落魄秀才的后代,一度穷的揭不开锅,哪里敢说什么尊贵
秦夫人爽朗大气,秦小姐说话却柔声细气的,当即盈盈下拜,好似弱柳扶风一般软软的说“见过江姐姐。”
“既如此,我便厚着脸皮做了这个姐姐了,”胭脂也回了一礼,“见过秦妹妹。”
秦夫人这个年纪的贵妇最喜青春靓丽的漂亮女孩儿,见了之后不胜欣喜,对着张掌柜连连感慨,“想当年,我同几个姐妹也是这么着的,如今都老了且只看她们吧”
张掌柜笑道“夫人若说老,却叫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说话间,秦夫人却发现了一点不对劲,竟伸手摸了摸她的面皮,诧异道“你这老货,快从实招来,又偷用了什么好物”
这俩人也是经常见的,彼此什么模样清楚得很。
张掌柜常年迎来送往的,皮肉难免粗糙,可今儿瞧着竟十分滋润,连带着原本有些坑洼的地方也好似有些被填平了,叫她如何不震惊
说起这个来,张掌柜也十分得意,再一次感慨幸亏当初与江姑娘结了这善缘,又忍不住炫耀道“你当今儿江老板过来做什么哎呦呦,她可真是说不出的心灵手巧,又做了什么玉肌丸的,用来净面竟出奇好用不光不干涩凝滞,竟也褪下不少积年死皮,瞧着可不柔滑细嫩了”
胭脂听后忍笑道“我年纪轻,又没经历过什么事儿,咱们私底下说说就罢了,如今这样大咧咧叫什么江老板的,真是把我骚死,快停了吧”
众人又笑了一回,知道她腼腆害羞,也没再坚持,只还是江姑娘的叫着。
秦夫人本就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带女儿出来玩耍,十回里倒有九回落空,谁成想今儿竟真就碰上了,哪里忍得住直拉着张掌柜要试。
秦小姐温柔腼腆,虽有些心动,却不好意思在外头卸妆,只站在一边看着,又抿嘴儿笑。
胭脂喜欢她温柔可人,笑道“秦妹妹,今儿初见,我却白担了这声姐姐,如今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只这玉肌丸却是自己做的,我拿了两盒来,便做一回主,耍一耍江老板的威风,先将它送了你,只当是个意思。”
夫人们有夫人们的交际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