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死你才好。”李清欢气恼的瞪他,也不管他是真痛还是假痛,立即跳下了床榻。
司马越感觉身边一空,不由的有些失望。伤口的疼痛,令他不由龇牙咧嘴道“狠心的女人。”
“谁让你占我便宜早知道,我便不救你了。”她赌气道。
司马越大喊无辜。“我也是刚醒来,见你险些要掉下床榻,才将你挪了挪。实在,不是有心欺负你。”
李清欢不信。以她对司马越过往对她所做过的恶行来判断,这丫只要一好便没好事。
司马越见此,也不再多加解释了。
他感觉方才移动李清欢时,身上的多处伤口又裂开了来,能支撑着与李清欢说这么多的话已是不易。
“能再见到你,真好。”他道。
李清欢只当他是又恢复了以前的花言巧语,便也就懒得理会他。直径走出屋子,打算去厨房先弄些东西给司马越吃。
听他的语气,还十分虚弱,脸色也十分差。又睡了这么久,指定是饿坏了。
灶房里有甄画早就熬好的米粥,十分香糯可口。
李清欢舀了小半碗的米粥端进去,可唤了司马越好几声,对方都不曾答应。
她眉头一皱,还以为这家伙又想与她开玩笑。直到她触摸到司马越滚烫的额头,这才惊觉司马越又发烧了。
她一惊,又立即去厨房端了汤药给司马越服下。又一面用帕子不停交换着给司马越降温,只可惜这些办法似乎都不太管用。
李清欢心急如焚,只能找来少量的米酒,用物理降温的办法擦拭司马越身体的关节处。也是这时,她才发觉司马越手臂的伤口处映出一大片血迹。
伤口明显是撕裂了。再往下看,司马越腹部上的几道伤口也全部透着一抹血迹,染红了层层包裹的纱布。
李清欢皱眉。
这家伙方才没有骗她。
她脑子嗡嗡作响,手中的动作却不敢停歇,立即打开自己平时必备的药箱,从里面拿出消炎止血的伤药,以及纱布、棉花、剪刀等工具。
小心翼翼的替司马越将原来覆盖伤口的纱布一层一层的剪开,然后清理伤口,再涂上药粉止血,最后又一层一层的从新缠上纱布。
手臂和肩膀上的伤口倒是好处理,只是腹部和腰背上的伤口却不好拆剪。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司马越好说也是一名成年男子,又肌肉结实,李清欢哪怕是练家子,可要想搬动一百多斤的司马越也并非易事。还不能让他的伤口更加严重,这可把李清欢给难倒了。
这个时候,大家都睡了,她实在不愿打扰他们休息。
思前想后,李清欢决定用软枕先替司马越垫在身下,再慢慢的替他清理伤口。只是司马越的伤口位置实在叫人难为情,还有大腿处也有一道严重的刀伤。
这若是都处理下来,只怕也将司马越看光的差不多了。
李清欢虽是现代人,但在古代待了这么久,难免有些难为情。可有不能见死不救。
她犹豫了一阵,最后咬咬牙开始按照自己的想法的替司马越处理伤口起来。
此时的李清欢还不知道,自己这样前前后后的一番忙碌,早已落到了一家人的眼中。只是他们看阿姐这般小心翼翼,毫不顾忌的模样,实在不忍去拆穿她。
甄画眼中的清欢姐,更是爱惨了眼前病榻上的男子,所以才会这般不顾名声脸面的亲自替换汤换药。
李清欢忙碌了一晚上,直到天色微亮,才终于将司马越身上的伤口全部从新包扎好。
她又伸手探了一下司马越的额头,感觉他的烧退了下去,这才又松了一口气。不过司马越伤势严重,这种情况只怕还会反复,所以她依旧不敢懈怠。
这时,甄画端了些食物进来,劝她吃些。
李清欢照顾了司马越一天一夜,这会也的确饿了。点点头道好。只是刚一起身,便感觉头晕目眩,险些一头栽倒。
甄画吓了一跳,硬唤了老大夫前来为她诊治才肯放心。
老戴把过脉,只说是劳累过度,休养几天便好。
“你看,我说我没什么事,你们还不信。”看着大家担忧的神色,李清欢故作轻松道。
阿桃撅着嘴,满脸的不高兴。
阿青更是铁青了脸,面部僵硬的转身走了出去。
甄画也摇摇头道“清欢姐,你心里担忧越公子我们明白,但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们担忧你才是。”说罢,领着甄恒走了出去。
老大夫见他们都走了,自己留着也没什么意思,索性也跟着走了出去。
李清欢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她担忧司马越
有吗好像是有点,但还不至于因为担忧他,便将自己病倒
她只是,只是一时忘了吃饭罢了。
中午吃饭时,李清欢随意扒了几口便没了胃口,但见众人都看向她,她便又强迫自己吃了大半碗饭才作罢又见阿青他们是当真生她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