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2 / 5)

,江来是在给这个小孩打电话

江棠承在江来怀里扭了扭 “洗香香了,你闻闻。”

江来嗅了一口,露出笑来 “橙子味的崽惠。”

他保持这个微笑对秦郁上说 “秦老师,那我们先走了。”

秦郁上忽然问 “他是”

江来刚想说什么,江棠承抢先喊道 “哥哥”

脆生生的一句,叫在场三个大人都愣住了。

秦郁上问出那个问题后,钱司壮的心几乎提到嗓子眼,生怕江来脱口而出“这是我儿子”,听到江棠承喊哥哥,他怔愣过后,最先反应过来。

钱司壮越过秦郁上走到江来跟前,背对着秦郁上对江来一个劲儿使眼色,一边打哈哈地说 “那什么,这么晚了,我们还是先走吧,不好耽误秦老师时间。”

说着他拿出车钥匙,车灯在夜色中闪烁两下,钱司壮一把拉开后座车门。

车门洞开,正对秦郁上。

里面,根本空无一人。

哪有什么小鲜肉

钱司壮把江来推上车,转头对秦郁上道别,上车后一脚油门轰出了医院。见面时多殷勤,此时就有多避之不及。

秦郁上站在原地,闻着车尾气,眼神比夜色还要深沉。

开出一段,钱司壮擦了把额头的汗,冲后座竖起大拇指 “惠患刚才

反应真是快”

一抬头,在后视镜里对上了江来的眼神。

那双眼平静无波,但钱司壮却莫名心虚。

他讪讪地把拇指缩了回去,盯着前方路面,就听江来说 “从餐厅绕一下,我的外套落在包间了。

江棠承还沉浸在叫错人的羞愤中,上车后一直趴在江来怀里,蔫蔫的提不起精神。听到“外套”两个字,他立刻直起身 “爸爸,我知道你外套在哪儿”

钱司壮也没话找话 “你外套不是在身上吗”

江来没答,问小孩 “在哪儿”

江棠承握紧拳 “就在刚刚那个人身上”

“嗯”江来没听明白,医院外光线昏暗,他没仔细看,但现在回想,秦郁上似乎真的披了件外套。

钱司壮刚才站在秦郁上身后,也回过味来 “好像真是,背后绣着虎头的那件对吧。”

江来想不通,他的衣服明明落在包间,怎么跑到秦郁上身上。该不会又是同款吧。

江棠承小拳头摸得死紧,都是那个人穿江来的外套他才会闹笑话喊错人。

小孩一脸愤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拿了别人东西的行为,统一称之为 “大坏蛋”

最终钱司壮还是绕道去了餐厅,江来一问才知,经理去医院看望梁松时碰上一个人,顺便把外套给了对方。

一晚上,先是有客人晕倒,再有客人丢东西,经理的小心脏不堪负重地跳了两下 “我给了那个个子高长得很帅的那位男士,对就是那个跟您一起在包间里救人的人。

江来了然,还真是秦郁上。

他犯不着为件衣服再特意回一趟医院,何况秦郁上的外套还在他身上。

一块手帕已经够烦了,现在又多了两件纠缠不清的衣服。江来罕见地觉得混乱,上车后让钱司壮直接回酒店。

回到酒店,江棠承脱掉外衣,露出底下的睡衣,三两步蹦上了大床。

江来去洗澡,从浴室出来江棠承还没睡,拿他手机在看小猪佩奇动画片。

江来走过去坐在床边,从小孩手里抽出手机,看着小孩的眼睛问 “患惠,今天为什么要那么喊我

江棠承的装乖卖傻在江来面前

通通不管用,老老实实回答 “大壮叔和奶奶都说,不能让人知道爸爸是我爸爸,要不然会对爸爸不好。

江来心中充满难言的酸涩,摸着小孩柔软的头发,轻声问“崽惠不会觉得委屈吗”“不会啊。”江棠承说, “我知道爸爸有自己的苦衷。”江来失笑,小屁孩还知道苦衷,他问 “跟谁学的这个词”江棠承转转眼珠,粉白的小脸生动机灵 “电视上,奶奶看的电视剧里是这么说的。”

江来猜测八成是钱母看的某部八点档“你爱我我不爱你”的狗血爱情片,他问 “那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知道啊。江棠承贴着江来的胳膊蹭啊蹭,卷发拂过皮肤,江来感到有些痒,就听小孩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 其实惠惠也有苦衷。

对话已然偏离预定轨道,江来却不想拉回来,忍着笑配合地问“比如呢”

江棠承语气中带了些讨好 “比如爸爸烤得饼干太好吃,我一不小心就吃完了。”

江来终于没忍住笑了,在江棠承屁股上轻轻打了一下 “这才几天时间就吃完了”

江棠承跳下床,撒上拖鞋跑出卧室,从中岛下面的柜子里翻出被他藏起来的空玻璃罐,一路小跑掌到江来面前,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小孩心思太明显了,江来问 “还想吃”

江棠承猛点头 “想。”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