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语从谢嘉融那里得知, 人并不是他派出去的手下抓过来的。
若不是谢嘉融抓过来的, 那么还能是谁呢
此时, 谢嘉语的脑海中冒出来一个男人, 裴之成。想到裴之成临走前跟她说的那句话,谢嘉语越想越觉得可能。不过,不管是不是他抓过来的,总归她眼前的困难解决了。
谢吉耀和赵氏过来的时候, 看着地上跪着的几个人, 心彻底凉了。脑海中只有两个字完了。
车夫和护院不知道受过什么惊吓, 没有任何隐瞒的就把自己做过的事情说了出来。他们和谢吉耀和赵氏都接触过, 所以指证起来也毫无压力。
“是这位老爷出钱让我们给马下毒的, 怕这位小姐死不了, 还让我们在马肚子上捅了一刀。”
“是夫人安排我们跟着过去的。中途我们跳下了车”
这也怪谢吉耀和赵氏太过自信了,以为谢嘉语这次必死无疑,事后也不会有人怀疑他们。由此可见, 很多蠢人都是自取灭亡。
谢嘉融盛怒的看着跪在地上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几个人,问道“车里的茶水是谁下的药”
听到这句话,谢嘉语的眼神瞥向了跪在地上的赵氏。
车夫和护院一致表示他们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即使谢嘉融找人过来打了几棍子, 他们也依然没有承认。
此时, 夏桑从一旁悄悄的走了进来, 跟谢嘉语耳语了几句。
谢嘉语喝了一口热茶, 淡淡的道“那就带上来吧。”
“是。”夏桑福了福身。
很快, 药店的掌柜的和文昌侯府的一个洒扫的婆子就被带了上来。这两个人都有些茫然。虽然知道自己曾经卖过或者买过药, 但却不知道那药到底是给谁服下了。
夏桑问道“李掌柜的, 五日前你是否卖过迷药”
李掌柜的看着眼前的形势,吓得瑟瑟发抖,他只是开了一个小小的药店,不知道怎么就惹上了这样的官司,赶紧道“的确是卖过,就是卖给了这个人。她当时说家里的狗疯了,到处乱咬人,想要给它吃点迷药迷晕它我才卖的。老爷,其他的事情小的不知情啊。”
夏桑看着洒扫的婆子,问道“他说的可是实情你为何要去药店买迷药,谁让你买的”
洒扫的婆子也赶紧顺着掌柜的话说道“老奴也不知情,求侯爷绕了老奴。”说着,婆子悄悄的看了一眼赵氏那边。
“说到底谁让你买的”谢嘉融用了拍了一下桌子,愤怒的说道。
洒扫的婆子浑身一抖。她昨天也听说了,大房的人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儿,被勒令不许出院子。如今,看着跪在地上的大老爷和大夫人,洒扫的婆子豁出去了。
“是大夫人身边的张嬷嬷让老奴去买的啊。到底买来做什么的,老奴完全不知情啊。求侯爷绕了老奴。”说着说着洒扫的婆子竟然哭了起来。
张嬷嬷一听点到了她的名字,赶紧道“侯爷,老奴冤枉啊,这个婆子并不是我们院子里的,老奴跟她”
话还没说完,谢嘉融看着狡辩的张嬷嬷,抬起来右脚一脚踢了过去“你们这些狗东西,胆敢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啊”张嬷嬷被踢出去一段距离,嘴里吐出来一口血。
赵氏看着张嬷嬷的遭遇,脸色刷得一下子变的惨白。谢嘉融踢了张嬷嬷一脚,心里的气却一点都没消下去,来来回回的在屋子里走了几步。随后,吩咐道“把这几个人带下去。”
等下人们把洒扫的婆子和掌柜的都带出去之后,谢嘉融看着跪在地上的赵氏,道“说”
赵氏偷偷看了一眼谢吉耀,抿着唇一句话都不敢说。
“你说”谢嘉融看着谢吉耀道。
谢吉耀嗫嚅了几句,刚要开口,此时就听仆人道“老夫人来了。”
陈氏知道大势已去,慢慢的走进来,缓缓的说道“侯爷何必发这么大的脾气。事情都是我做的,跟其他人无关。”
谢嘉融眯着眼睛,看着陈氏“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太过宽容了”
陈氏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讽刺道“侯爷何时对我宽容了最近因着这个族妹,可是惩罚了我很多次了。何曾给过我脸面。”
谢嘉语看着谢嘉融盛怒的模样,接过来话头,问道“大嫂,我其实不明白,你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这也是谢嘉语一直没有想明白的事情。她知道陈氏讨厌她,但她一直想不明白,这几个人为什么一定要杀了她她似乎从来没招惹过他们,也没做什么跟他们利益相关的事情。
陈氏眼神锐利的看向了谢嘉语,像是淬着毒,道“你不明白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你心中清楚,可是你来了我们文昌侯府之后,吃穿用度都是哪里来的死人的东西你用着就不会做噩梦吗”
陈氏的话掷地有声。一时之间,整个厅堂里都安静下来了。
提到“死人”这个词,谢嘉语愣了一下。随后,渐渐的明白了过来,陈氏所谓的“死人”是指的她吧
谢嘉语正想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