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又说这些话逗我开心了。”话虽如此,但东如脸色还是缓和了许多,只是嘴巴还撅着,“若不是看在姑娘面子上”
“我就知道东如最懂事啦。”岑书白见东如神色缓和,又牵着她手轻声细语了一番,这才算是把小美人给哄高兴了。
“其实我也不是讨厌姑爷,我就是看他不顺眼。”东如嘟了嘟嘴,“自从您和他在一起后,他总缠着姑娘。偏偏您又纵着他,即使当着人面,也毫不避讳地任他黏在您身上,还宠着他给他喂菜”
还有一些话,东如就没好意思开口自从姑娘和那人在一起后,每晚都不让她们守夜。
每天早上她都能看到那人脖颈上的红痕,先前她还不知道为什么西竹会说“动静大”。直到某一天晚上化做原型消食,听到别人家行敦伦之礼的动静,才明白西竹口中的“动静”,指的是什么。
有次姑娘沐浴,过了将近两个时辰那人才抱着姑娘出来吩咐人进去收拾。
一进去,浴池里的水带着花瓣撒得台子上到处都是,房里的味道让人闻了脸红,想也知道他做了什么好事
大家私底下或多或少都会猜测那人原型是什么,要东如说啊,那人这么爱勾着姑娘,不是蛇就是龙。
“姑娘正在试嫁衣呢,你在这唠唠叨叨做什么平白浪费了姑娘的时间。”岑寂派人送来了嫁衣和首饰,西竹好不容易接手完不下十套的嫁衣和繁多的首饰,回来后就看到岑书白连一套嫁衣都没换上,立刻就急了,“你就仗着姑娘宠你,可劲地做吧”
岑书白向来是不会掺和西竹管教丫鬟们的事,听西竹说了几句后,岑书白这才笑着解围了,“好啦,东如也没忘了手头的事,你就别说她了。不是说要试嫁衣吗嫁衣在哪我现在开始试。”
西竹脸色稍霁,引着岑书白去了隔壁的屋子。岑书白一进到那屋子,看到最前面那套鲜红嫁衣,眼神微微一变。
那嫁衣就像落霞余晖被裁下来做成的一样,上好的冰蚕锦缎泛着柔滑的微光。其上的凤凰用金线绣成,那金线极细,比当日龙袍上所用金线还要细上一倍。
绣出来的凤凰栩栩如生,无一处生硬。像是穿梭在霞光里,引吭振翅,华贵非常。一旁放着流苏花冠,流苏上攒着稀世红珍珠和血玛瑙,熠熠生辉。
“那位大人送了一些嫁衣和首饰过来,我刚刚在姑娘储物戒指里又找到了一套嫁衣,”西竹没有发现岑书白的眼神变化,兀自说道“原本那位大人送的嫁衣都极其好看,非常适合姑娘您,但我看了您戒指里藏着的这套嫁衣,这套不是最华丽的,可是莫名地就让人看着喜欢,仿佛写着姑娘您的名字似的”
“其实我第一眼看见这嫁衣,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好像它在说话。”西竹有些羞涩地接着道“好像在说着多么心悦姑娘似的。”
“自然是最适合我的。”岑书白抚摸着嫁衣上似曾相识的纹路,用一种怀念的语气道“因为这是我第一任丈夫,亲自为我设计的嫁衣和花冠。就连这凤凰的羽翼,都是他一笔一笔勾出来的。最后的凤眸,是他握着我的手点上去的。这料子,是他寻人纺的,这刺绣,一针一针,是他看着绣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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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一算时间,距离沈慕之去世应该也有两百年了,没想到白姐还保留着和沈慕之结婚时穿的嫁衣。
毕竟白姐念旧,而且沈慕之是真的宠白姐啊。
“这套替我收起来吧。”岑书白最后抚摸了嫁衣上的凤眸,语气温软,“这是我和慕之共同的回忆,我若是穿上它和重行许下诺言,是对慕之的不公平,也是对重行的不公平。慕之他最乖了,但要是知道我这么做,肯定会一个人窝在角落里生闷气的。”
“那姑娘试试别的”
“我看这套就不错。”岑书白拎起隔壁嫁衣的一只袖子,端详了一会儿,笑了,“这套肯定是重行亲自挑的。”
西竹笑着取下那套嫁衣,帮岑书白穿上,“姑爷送过来时还让我们不要告诉姑娘,没想到还是被姑娘猜中了。”
岑书白笑而不语,任由西竹她们帮助自己穿好嫁衣,佩戴好首饰。
岑寂选的这套嫁衣和沈慕之选的风格截然不同,沈慕之选的嫁衣华丽繁复,岑寂选的却简洁大气许多。正红里衫领口绣着金色云纹,外套金边红底锦衣,最后是一件绣着五爪金龙的大袖衫。
这套嫁衣款式简洁大气,但细节却繁复得叫人惊艳。那五爪金龙的眼睛,灵动得似乎下一秒就要从衣服上乘风归去似的。
岑书白五官明艳,最适合这种艳色衣服。寻常人可能会被这种华丽给压制住,但对于岑书白来说,任何华丽贵气的衣服,只能为她锦上添花,而不是喧宾夺主。
岑书白气势太盛,叫人第一眼看到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注意其他的东西。
“如何”岑书白张开双臂,试探着询问东南西北四个丫鬟。
“好看极了。”西竹面颊微微泛红,“姑娘天姿国色,任何衣服穿在您身上,只有配不上您的,没有不适合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