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辣椒水还是没能做成, 但防狼喷雾的购买已经提上日程。
宿沉也没在床上躺多久,等冰袋一到, 他就小心翼翼地抽身出来, 把冰袋放在虞鱼的额头上进行物理降温。
虞鱼察觉到动静,半睁开眼,雾蒙蒙的眼眸里泄出点漂亮的光华“冰冰的”
宿沉低声应他“嗯, 是冰袋。”
虞鱼弯了弯嘴角,酒窝浅浅地攒起来,他慢吞吞地说“谢谢你。”语气拖沓绵长, 带着点儿迷糊劲儿。
宿沉看他又闭了眼,像是睡过去的样子。
能早点好起来就是对他最好的答谢了。
温羡清放心不下, 给剧组请了假,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和宿沉一起蹲在了病房里。
虞鱼睡得很沉,因为感冒鼻子堵着,还轻轻地打起了小呼噜。
温羡清和宿沉坐在病房的沙发上,两个大男人,倒是把沙发给衬得又窄又小。
“苏雅的事情, 什么情况。”温羡清压低嗓音。
宿沉瞥他一眼“斯图纳塔搞出来的新玩意儿,利用了她对鱼鱼的恶意上身。”
“冯和也沾了点, 不过人还算清醒。”
温羡清皱眉“哪个方位的产物”
宿沉十指交扣“看不出来。”
温羡清望着宿沉“你是故意接近鱼鱼的”
“不是,”宿沉懒散地回答,“他是我的理想型。”
温羡清冷笑“你还是把你的毛绒玩偶当理想型去吧。”
宿沉靠在沙发背上, 没理他。
机场。
贺故渊下了飞机,司机已经把车开过来等着了。
”人在哪。“贺故渊问。
亚伯跟在他的身后,一起坐进车里“目前已经被顺利救出,由于高烧入院,地址是安明医院506房。”
贺故渊对司机说“开车。”
他急得偏头痛又在复发,脑部的神经抽疼着,让他情绪愈来愈暴躁。
匆匆赶到医院,贺故渊想着虞鱼可能在休息,开门的动作虽然急促但却很轻。
他大步跨进门,一眼扫到角落沙发上的温羡清和宿沉。
贺故渊颔首打了招呼,走到虞鱼的床边。
虞鱼裹着被子睡得香甜,他半截下巴都埋到被子里,白皙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粉,睫毛安静地垂落着,额头上放的冰袋稍微偏了位置。
贺故渊伸手把冰袋放正了,又帮着虞鱼拨了拨凌乱的发丝。
贺故渊一颗吊着的心才慢慢放下,偏头痛也慢慢地被萦绕在鼻间的香气缓解。
他又默默地看了一会,才走过去询问温羡清他们。
“什么时候再量体温。”贺故渊说。
宿沉抬手看了一眼表“再过二十分钟吧,如果能降一点就是好事。”
虞鱼被叫醒的时候,头还晕着,他茫然地望着坐在床边椅子上的贺故渊。
完蛋了,他是不是被烧出幻觉了。虞鱼呆愣愣地想。
这个贺先生看起来有点风尘仆仆的,领带都歪掉了。
“你是真的贺先生,还是假的贺先生”虞鱼望着贺故渊,认认真真地问。
贺故渊揉揉虞鱼的头“真的。”
虞鱼把头顶的大手扒下来,在手里捏了捏。
嗯,是真的。
“你该量体温了。”宿沉插话道,他把虞鱼额头上的冰袋拿起来。
贺故渊搭把手,把虞鱼扶起来坐着,温羡清顺势立起枕头,让虞鱼能靠着坐。
等虞鱼回过神,他就已经舒舒服服地靠着枕头,坐好了。
他眨眨眼,软绵绵地道谢“谢谢。”
“嗯。”男人们不约而同地开口。
护士过来,给虞鱼量了下体温,期间一群大男人围着她,跟防狼似的。
护士“39度,稍微降了一点。”她皱起眉,退烧针不应该这么不见效,不过也有可能是各人体质不同,温度有下降就好。
“待会吃点药看看情况吧。”护士说。
贺故渊沉声“好。”
虞鱼坐在病床上,病恹恹地听着他们的交谈。
他以前生病都是大妖怪们治好的,人类的药物不知道对他会不会见效。
虞鱼舔舔干燥泛白的嘴唇,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他身体里的水分好像都被高温蒸发掉了,现在很口渴。
温羡清注意到他的动作“要喝水吗”
虞鱼点头。
温羡清动作飞快地拿起那个水杯“这是之前倒的,已经凉了,我重新给你接一杯。”
宿沉坐到床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你午饭都没吃。”
虞鱼想了想“你们吃了吗”
温羡清把装好热水的水杯递给虞鱼“没。”
他们着急得都快上火了,哪儿还顾得上吃饭。
“那一起吃叭。”虞鱼说。
宿沉问“想吃什么都按你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