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齐奚扯过夏被盖住了腿,淡道,“穿在身上被人问起,到时候有心之人想扯到表哥身上去都行。”
晚宴上众家姐妹想如何大放异彩都行,但不能踩在她的背上发光。
齐奚觉着她们还是各凭本事的好。
“嗯”谢慧齐想了想,对红姑淡道,“去回话,就说若是觉得身上衣裳不够好,那就回家去。”
省得给了机会,他们要不到想要的,还当国公府欠他们的。
她可以给,也可以一并收回。
“奴婢这就去。”红姑微笑着欠欠身,退了下去。
这时除了门边守着等着吩咐的两个丫鬟,卧房里也就只有母女俩了。
齐奚这时也是“噗嗤”一声笑出来道,“难怪这些婶娘们都不怎么太愿意上府来见您。”
“嗯,欲壑难填,你看,她们就是觉得我不好对付,但因着我对他们还算尚可,有些不安份的总还想着要多拼一拼,不严词拒绝,对他们来说,那就是还可得寸进尺。”
齐奚也点头叹道,“可不就是。”
心软妥协一次,等着的就是无穷的妥协,别人且也不会因你的妥协会安份半分,他们只会在下次你拒绝的时候怪你怎么那么小气,说你不如以前,道你变得小气歹毒,把你架在道德的框架里,用字字逼得你寸步难移。
“说来,”谢慧齐用嘴碰了碰女儿的额头,道,“高处不胜寒也是好的,你可以不用与很多不值得你喜欢的人为伍。”
也就不需要跟恶心你的人打交道,日子就是孤独也畅快。
齐奚也知道母亲这是在安慰她,她住在深宫,不是谁都可以见的,以往京中的那些闺中好友也不可能来深宫见她,就是她让她们进了,各怀心思的好友岂还能如以前一般
齐奚这两年来也不是没收到过以往闺中密友托她办事,为其父其兄其夫谋前程的信折,更有甚者,有跟她关系交好的一位性子天真无邪小妹妹自己带了人到西门要硬闯皇宫,哭哭啼啼地说想她,要见她
齐奚身居深宫本所担甚重,久而久之,对这些对她“寄予厚望”的人更不敢相见了,现在深居宫中,身边也只有从家里带来的那几个人。
说来表哥身子现在好了,宫中的宫女现在有想望的也多了,有长得像她的,底下也不乏在表哥面前各种作态的。
齐奚倒是不把这些事当太多的事儿看,反把他们当有趣的事情处理,宫中发生过很多母亲都不知道的事她都处理得过来,外面无风也无雨,即便是母亲都不曾耳闻过半点风声,现在母亲安慰她,她也是笑道,“阿娘,我懂的,不过我也不寂寞,宫里看着没多少人,但也是热闹的,表哥天天给我找事不说,且还有众多宫务要打理,你看,表哥都要把我花浇死博我的精力了。”
谢慧齐也是失笑不已,也知道自己是过于担忧了。
她女儿从小就不是伤春悲秋的姑娘家。
林玲那她未得午歇,管事的刚来报练武场的台子开始摆了,桌子等物也抬了过去,林玲不放心还想过去看一看,等听到三公子已经过去盯着了,她这才松了口气又坐回了椅子上。
她现在脚都有点虚。
管事的还没走,她阿娘就来了,带着几个表妹过来朝她借头面,说是带来的没她这边的好
林玲自嫁入国公府,库里就给她抬了三大箱长公子夫人佩戴的头面来,均出自这些年来国公夫人给长媳准备的当家礼,林夫人是亲眼见过的,知道她这有不少好东西,且不是几套几十套,全是成套的头面都上了百,女儿东西多,林夫人也想在娘家那边的人露露脸,遂在其嫂子夸她身上头面好瞧后一时得意,允了嫂子小心翼翼探问可否朝女儿相借一套撑撑场面的话,这就把人带了过来。
林玲一知,头都疼了。
婆母给她准备的,那是长公子长媳才能戴的,这让外人戴了去,成何体统
但林玲也知母亲这么多年靠了娘家不少的扶持,想来也没在舅母她们间吹嘘她如今的地位和所得,如今母亲把人都带来了,她也不忍心驳了母亲的脸,遂还是从她的嫁妆里挑了一套最富贵耀眼的红玉头面给了人。
好在来挑的舅母跟表妹见了都欢喜,拿了东西就痛痛快快地走了。
林夫人没走,等嫂子侄女一去,她困惑地看向女儿那是她给女儿嫁妆里最重的一套。
刚才给东西的时候她没有说话,林玲心中还是有点欣慰的,等人一走,母亲还不解,林玲还是难免有些头疼,挥退了下人,她拉着母亲的手苦笑道,“阿娘,我器物财物虽多,但那是国公府给长公子媳妇的,那是国公府长公子媳妇的东西,这些东西要是出现在了别的女子身上,你当外人会怎么说道我”
林夫人这时候一细想,背后也是一身冷汗,半晌她怅然道,“我之前怎么就想不到。”
且不论其它,光这长公子长媳的东西要是出现在了她的表妹身上,外面的人随便谁一知晓,都会道长公子看上她了。
林玲又是苦笑不已,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