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年除夕,汪永昭带着汪怀善,汪怀慕与张小碗回了原先的总兵府,现在的汪府过年。
现在的汪府被皇帝赏了下来,赐给了汪家。
汪家出了一个异姓王,汪永昭又是官拜兵部尚书,汪家在京都风光无两,他这携家带口去汪府,路人皆驻足观望。
马车内,张小碗并不说话,待到了汪府,汪永昭那三个弟弟带着其家人拜见过他们后,他们便进了汪观琪夫妻的主院。
汪观琪看到他们,受了汪怀善的一拜之后,眼露满意。
汪韩氏则笑得勉强,不停地往后打望。
许是没有看到她想看的人,在团圆饭上,她对于张小碗的伺候不冷不热。
饭后夜间,汪余氏携着女眷与张小碗热闹说话,张小碗也是有笑有答,场面倒是热闹得很。
只是待到放炮后,汪韩氏那边还是出了岔,送了一个丫环过去伺候汪永昭。
这丫环送过去时,汪韩氏让她过来与张小碗见了面,张小碗见她长得真是楚楚动人得紧,那双眼睛,未动就已含三分情了。
着实是个美人。
汪韩氏叫她进来见过张小碗,又朝张小碗笑着道,“他们那边今晚怕是喝酒会多,就着了小楚过去伺候他们吧,你看可行”
“这”张小碗迟疑了一下。
“我派个丫环,如今都不成了”汪韩氏淡淡地接了话。
“依婆婆的意思就是。”张小碗苦笑出声。
她话罢,汪韩氏满意地叫了丫环下去,屋内女眷一时半会的,竟谁人也没出声。
张小碗垂目坐在那,引来了汪余氏几人的同情眼神。
就算她是异姓王的母亲又如何在这个家里,最大的还不是她。
汪韩氏这边派了貌美丫环过去,待到半夜汪永昭那厢酒醉,她就进了屋,扶了汪永昭去歇息,喝得也不少的汪怀善眼睛抬抬,轻轻一笑,随即推开身边的丫环,找来了小厮扶他回他母亲的院子,睡在了最靠门边的客房。
第二日午间,汪怀善以善王府要应酬同撩的官员,抱着怀慕,带着张小碗跟汪观琪告了别,三人离去,回了那善王府。
怀慕在马车上还叫着“爹爹”,汪怀善逗他道,“你爹爹正醉在美人乡,等回头得空了,就会来抱你。”
怀慕听不懂前半句,但后半句那句抱他可是听懂了,遂欢快地拍起了手板心,笑得眼睛都弯弯,口里叫着“爹爹乖,疼怀慕。”
张小碗听得哭笑不得,但也无暇想太多,一到善王府,她寻来的管家已经候在了门口,就等着她的吩咐。
张小碗急步先查看了下前院待客的堂屋,又打量了一下周边的地方,见甚是干净,摆置也得体,算是先放了心,这才带了怀慕回了后院。
他们刚回善王府没多时,就已有怀善麾下的兵士上门拜见,张小碗则在后院收礼,听得前面的管家着人报讯过来,来的是什么人,在怀善旗下得的什么位置,家中有几口人,张小碗听罢,就打点回礼。
家中有老人的,就包一小包人参,家中有小孩的,多包一包糖果,大过年的银两不好送及,便把素布五尺花布五尺的布叠得厚厚的,塞进了那篮子里。
这天善王府来的人络绎不绝,所幸张小碗在年前已经把各色什物都备得很全很妥,来的人多,但回礼也没缺谁短谁的。
待到初二,怀慕已经想念他的爹爹,张小碗犹豫了一下,叫来管家,得汪永昭已回尚书府,她便清晨带着怀慕回了尚书府,在书房见了汪永昭,歉意地与他说道,“怀善那边还需忙得几天,您看,我还是在那边多呆几天可好”
汪永昭的书房内,那楚楚动人的美貌丫环亭亭而立在一边,她与张小碗见过礼后,张小碗朝她淡笑着说了句“免礼”,确也没心思多看一眼。
她说罢话,见那丫环又偷偷摸摸看她,张小碗奇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可是有脏物”
那丫环受惊地闪过眼神,头低得低低地,欠身施礼,“没有,是奴婢无礼”
她这厢还要说话,张小碗听罢就挥挥手说,“如此就好。”
说着,就朝汪永昭看去。
汪永昭看她一眼,把手中的书本搁在了书桌上,看着怀中还在打瞌睡的怀慕半晌,许久才道,“如此便去吧,忙完了再回。”
张小碗听得这话犹豫了一下,好一会,才弯腰答道,“多谢大公子。”
张小碗猜测汪永昭那句“忙完了再回”是让她就此在善王府住下,她先是试探地住了几天,尚书府那边未来人着她回家后,她才确定,汪永昭确确实实就是这翻意思。
她揣摩着汪永昭的心思之时,最高兴的莫过于汪怀善和汪府中的汪韩氏了。
而尚书府的后院,确也是乐翻了天。
这十来日,汪永昭确也是在后院歇息了,不再像前段时日一样,一步也不踏入。
张小碗这边过到十五出了节,确也是想怀慕了,汪怀善便去了尚书府,接了怀慕过来,玩罢两天,又主动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