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生了个对头,当初是他非闹着娶刑大妹,娶到家了又不满意,整天拉着张驴脸,见天去队部和那拖拉机呆在一起,那拖拉机比他娘老子都亲。
刑富贵做了多年的大队书记,哪是他个无权无势的老农民惹得起的。
“亲家,钢子他不是故意的”
“大伯,我看还是等雨停了再说吧。”赵青禾拔下刑大妹身上最后一根针,扭头对刑大伯说道。
“就是不知道,大妹身体一向强健,这孩子的怀象也不错,怎么会流产”
因为用了针的缘故,刑大妹已经昏睡过去。
孙钢看了妻子一眼,懊悔的给了自己一巴掌,“都怪我,我们吵架时,我不小心推了她一把。”
韩青绝不是一个三心二意,水性杨花的女人,他决不允许刑大妹这样说她,她从小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罪,和大妹这种蜜罐罐里长大的女人是不一样的。
她是那么的迷人,那么的耀眼,自己配不
上她,她那个粗鄙不堪的丈夫也配不上她。
等了许久不见有信传回来,王改秀担心刑大妹,又放心不下赵青禾,就带着刑卫北也来了孙家。
刑卫北进门时听见了孙钢的那句话,二话不说,掀开门帘就给了他脸上一拳。
“孙钢,是不是我们给你脸了,我姐和你结婚后,你是个啥怂样子,全大队的人都看着呢,你现在装给谁看,你俩为啥吵架,是不是又因为韩青那个婊039子,我告诉你,老子绝对饶不了她。”
孙钢喜欢韩青的事情并不是秘密,甚至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外人都以为他们会在一起。
只是韩青的娘,却不大想让闺女嫁进农村受苦,一直想给女儿找个工人,看不上孙家,婚事才一拖再拖。
当然了,韩青本人也不见得非孙钢不嫁,能攀上更高的高枝后,这丫头就把旧情人抛在了脑后。
刑卫北愤怒的像一头小豹子,刑富贵自己没儿子,便拿这个侄子当儿子养,有什么好东西,大妹有的,他都会有,在刑卫北心里,大妹就是他的亲姐姐。
“刑卫北,你太过分”孙钢攥着拳头,刑家人怎么打他,怎么骂他,都没关系,可他怎么敢骂韩青是那种女人。
孙父孙母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里觉得儿子理亏,又觉得刑家仗着人多欺负人。
孙母甚至想,乡下女人,谁没流过一两个孩子,在生钢子之前,她也流过两个,其中有一个还是成型的男胎,怎的,书记的女儿就比她金贵了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一个女人家,就不该和丈夫拌嘴,她是娶儿媳妇,又不是请了个奶奶回家。
外头的雨势渐小了,直到没有雨星往下落,刑富贵一句话也不和孙家人说,一个眼神也欠奉。
“大丫,你看大妹能动吗”
赵青禾摸了摸刑大妹的脉,轻轻点了点头,“能动,让小北抱她回去吧,让我大娘在炕上点一把火,再烧点热水,我还要再给她清理清理。”
孙父嘴上一直说着,“亲家,亲家,钢子不是故意的”
却没人理他,刑大娘从炕上拉了条被子,小心翼翼的给女儿裹在身上,直到确定她张不到一点风,才对刑卫北道“小北,麻烦你抱你姐回家。”
这说什么麻烦刑卫北二话不说,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了起来。
等把人放到刑富贵家的炕上时,他的两条胳膊已经酸得抬不起来了。
赵青禾上前去,握住刑卫北的手腕,按压了几个穴位,让他的酸胀感减少了许多。
刑大妹的孩子没保住,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赵青禾开了几副温补身体的药,尽量不让大妹的身体因为这次滑胎而受到损害。
临回家的时候,她也给刑大娘嘱咐过,有条件弄点鱼给大妹炖汤补补身体。
想起女儿受的委屈,刑大娘的眼泪断了线一样流,“她爹,你就看着大妹受欺负。”
刑富贵重重仰了一口水,“要是大妹还要和孙钢过,这口气,我咽,要是她想离,从结婚到现在,孙家欠咱闺女的,都得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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