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就是年轻的船老大指着两颗二两重的金珠硬是说数目不对,还是老太太顶着牛的说,金价贵,银价便宜,一两金子正常情况下都能换得十二三两的雪花银,更不用说眼下世道乱,都说盛世的古董乱世的金,如今的金子可比银子更值钱。
老太太这话一出,边上的老船家就发话了,挥退了收金子的自家儿子,笑呵呵请了铁柱一家上了船。
当然,这些事情,已经飘荡在海上的元昭是不知道的,她呀,自打来到这个世界,在遇到了接连不断的危险打击后,身体就带了一种本能,一种不论何时何地都在防御危险,预判逃命路线的本能。
上了船,谁也不知道茫茫大海上会遇到什么,这不,人才坐稳,元昭就一边哄着弟弟,一边本能的四下观察起整条船的结构,布置,甚至是在心里演算起遇难后的逃生方案来。
观察的正仔细,元昭突然被人拉扯了一下,回头看去,却是身边坐着的老爷子。
“宋爷爷,您有什么事吗”。
老爷子没吭声,只把手里的荷包一把塞了过来。
“小昭啊,这个给你,你先拿着,爷爷我是个残废也没法动,一路上只有拖累你的份,唉,这玩意说是没用,不过兴许到了福山那边,还有票号开门也不一定,到时候你去兑换成银子去”。
看着老爷子不自在的神色,元昭还能说什么只清脆的应了一声,“唉好嘞,还是宋爷爷疼我。”,说着就接过装着银票的荷包收入怀中,其实是转移到了通道里面,跟曾经在委托者家边上的粮铺里,收刮到的那张银票放一起去了。
看着老爷子失落的神色,元昭想了想,忙就跟他提出了不情之请,其实也是想要唤醒老爷子生存的动力,忙就笑着道。
“宋爷爷您可不能泄气,妄自菲薄,您老呀,可有有着呢我还想着,待到咱们找到了安稳的地方落脚后,我想拜您为师,就是不知道您愿不愿意”。
此话一出,宋时立马激动的看着元昭,一双长年被药草侵染的手,紧紧拉着元昭的小胳膊,“好孩子,你说的可是真”。
“真的呀宋爷爷,我老早就想着跟您提出这个不情之请,就是怕您老不同意。”。
“同意啊,怎么不同意,好孩子,好孩子”,这一刻,宋时内心的激动根本没法用言语形容。
他的医术传承于自家的爷爷,一代代的口耳相传,一代代的完善积累,只可惜,到了自己这一代,他患有弱精症,都说医者不自医,他根本医不好自己,就想着,收养个孩子教养长大,教他医术,给他娶妻生子,期待着等将来自己老了,这个孩子能给自己养老送终。
只可惜啊,自己的眼睛太瞎,收养来的那个孩子是个白眼狼,如今想来,十四五岁的人,长年混迹乞丐窝,哪里是自己想让怎样就怎样的根子都坏了,教不好啊
想到种种过往,在对比着眼下孩子真诚的眼神,宋时激动的眼角都溢出泪来。
元昭看着老人家的神态,心里也有点酸,她反手拉住对方的手,用只有自己知道的真诚,坚定的,郑重的一字一顿,“宋爷爷您放心,以后您就是我跟弟弟的亲爷爷,咱们是一家人,您教导我医术,我给您养老。”。
“好好好,养老,养老”。
祖孙俩的谈话,围坐在他们边上,抱着女儿的柳娘子,拉着儿子的根生娘哪里听不到。
两人都是得了元昭恩惠的人,对于恩人顺利的达成所愿,她们只有真心帮着欢喜的份。
从锦都海港到顺玉,听船老大说,为了安全,他们都是沿着海岸线不远的深海南下往顺玉去,大船在海上三面风帆高高扬起,他们到顺玉顺风顺水也要一天两夜的时间。
从下午上船,到傍晚时货船扬帆出发,一天两夜的时间里,吃喝拉撒都在船上过。
货船上只有船尾有一间悬空的茅房,元昭去了一次,自己上的都有些心惊胆战的,柳娘子与根生娘她们就更是害怕,宋爷爷就更不必说,都是残疾,解决生理问题很困难。
为了减少去茅房的次数,一天两夜中他们吃的,都是先前一路往海港来时,知道马上要坐船了,柳娘子趁着赶路停歇的空档,抓紧一切休息时间,将就做的一些杂面饼子。
做这些干粮的时候,柳娘子就长了心了,知道是世道乱,精米白面的不方便拿出来,而且也想留给两个娃儿吃,大家吃着杂粮才安心,对此,元昭也表示很满意。
吃着杂面饼子,省着葫芦里的水喝,元昭一直有意识的照顾着柳娘子与宋老爷子,因为一个要给她弟弟喂奶,一个是她未来学本事的师傅,都得要照顾好。
等葫芦里的水都喝的差不多了,元昭看着空了的葫芦,想着是不是得想点子,把通道里自己收进过去的大水缸中的水给灌一点出来呢,船在天色蒙蒙亮的时候,顺利的驶入了顺玉港。
进了港口,为了以防意外,船老大下令船不靠岸,只派了手下划着小船进港,打探到了消息,还从港口运送进来了好几大木桶的淡水,元昭也顺利的领到了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