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花了这么多钱还遭的罪呦”
瞿夫人醒来第一件事不是感谢,也不是庆幸,而是埋怨。瞿正为的脸色明显很不好看,跟赵国年道了谢,就扶着瞿夫人站了起来,也没给她擦擦嘴,就拉着她去结账了。
陈立夏一直犹豫着要不要问一下他的联系方式,眼看着人要走了,着急地上前一步。赵国年看了她一眼,忽然冲着要离开的两个人喊道“同志,我家住在铁西区溧阳路83号,如果病情有反复可以再找我”
瞿正为讶异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十分感激地对着陈立夏和赵国年鞠了一躬,而后扶着自己老婆离开了。
可不是,在他的角度看来,这两个人见义勇为,真是顶好的人了
可赵国年只是看出陈立夏想跟这个人联系上,于是多说了一嘴罢了。
其实,他也不确定,这个人会不会真的来找他们。
经过这么一闹,尤其瞿夫人的呕吐物就在旁边,两个人也没有什么胃口。好在还没点菜,两人就牵着手去了离家最近的小馆子。
这里人很多,都是相熟的街里街坊,吵吵嚷嚷的十分有烟火气。陈立夏觉得,还是在这里吃得更舒服一些。
“宝宝,刚刚那个男人,你认识”赵国年犹豫很久,还是问了出来。
陈立夏一口麻婆豆腐刚放进嘴里,听他这么一问一下子呛住了。赵国年赶紧端茶倒水,让她缓缓,好半天,才顺过这口气。
“之前打听办理补课班手续的时候,听说过这个人据说,是很有名的老师,教过的学生保送国外的、考上首都大学的大有人在在教育界说话很有分量的”
陈立夏一边喝水,一边说着。脸蛋红扑扑的,看上去十分水嫩。赵国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转移话题,说起了陈立秋。
她今天把位数不多的行李都放在他们家了,想必晚上是要留宿了。其实正屋也有房间,但赵国年就是不想让陈立秋住的太近,于是想让她住进厢房。
陈立夏自然没意见,眼珠子转了转,凑近赵国年神秘兮兮地说道“厢房这么久没住人且得收拾一下呢”
“所以呢”
“让她收拾去她收拾好,住几天走了,妈也过来了。”
陈立夏和赵国年对视一眼,想法不谋而合。吃完了饭,赵国年想带着陈立夏在外面散散步,可惜飘起了雪花,便只能打消计划回了家。
此时天已经黑了,鹅毛大雪飘飘洋洋地落下来,在外面多站一会儿都让人有种要被埋住的错觉。
陈立秋还没吃饭,从学校出去了,她就直奔朱才俊的亲戚家,果然将朱才俊那点东西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翻到什么有价值的。
她对沈洋洋的恨又加深一层,这个贱蹄子果然将他们家的钱都拿走了
这笔账,她一定要讨回来
陈立秋骂骂咧咧的回了家,没想到大门锁着,陈立夏和赵国年不在。她进不去,只能站在在门口等着。天气越来越冷,她哆哆嗦嗦地脚都快被冻的没有知觉了,又冷又饿,嘴里骂沈洋洋的话又开始变成了骂陈立夏。
大着肚子还出去浪,这么晚了都不回来。到处跑疯,真是骨子里改不掉的骚
不就是现在生活条件好一点吗就翅膀硬了,敢不把她放在眼里了这要是换在从前,陈立夏敢这么对她,给她关在门外,妈早就一巴掌下去了
陈立秋想到张萍,就想到来时张萍让她给陈立夏带个好,又捎了十块钱给陈立夏补身子。她觉得吃味,并没有对陈立夏提起过。
如今那十块钱还在她兜里躺着,她总觉得别扭。
妈现在怎么对陈立夏这么好了一个捡来的野孩子,哪就值得让她这么上心了自己亲闺女活得这么惨淡,她怎么不管管
陈立秋越想越不平衡,觉得张萍偏向陈立夏,心情更加愤懑了,嘴里骂骂咧咧不停。
陈立夏和赵国年还没走近,就听家门口不时传来几声粗口,两人相视一眼,竟然十分默契地咳了一声。
声音一响,那边骂街的声音立马就没了。陈立夏眼里闪过一丝不屑,故意放慢了步子走过去。
看到陈立秋一脸尴尬地站在那,她故意装出惊讶的样子,“呦,你怎么还在这里啊招待所都要关门了,你得快点啊”
这直白的撵人,陈立秋不傻,怎么会听不出。可是住招待所要用钱啊,眼下就有可以白吃白喝白住的地方,才不去花那个冤枉钱呢
陈立秋不敢跟陈立夏较劲,讪笑一声,“我的行李还在你家呢”
“那好,你进来拿完了赶紧去你真得快点,不然啊,去招待所就住不上好房间,只能去挤通铺了”
陈立夏做出一副为了她着想的样子,开了门,率先走进去。赵国年跟她交换了个眼神,心有灵犀地放慢了走路速度,将陈立秋隔在了门外。
磨蹭一会儿,等到放陈立秋进去的时候,陈立夏已经拎着陈立秋的行李站在房门口了。
只见她笑眯眯地看着陈立秋,一脸的人畜无害,“大姐,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