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晚上,贺谨轩领着锦衣卫守在祠堂外,同时,村长家外面也被严加看守起来。
过了子夜,村长家里果然有异动,其中守在后门处的一个锦衣卫,拦截了一封密信,立刻便呈交给贺谨轩。
贺谨轩接过密信,淡淡的问道“从哪里拦截下来的”
“回大人的话,从一只信鸽身上搜到的。”那名锦衣卫恭敬答道。
原来是大半夜的,锦衣卫突然发现一只信鸽扑棱扑棱在附近盘旋,因此便将信鸽打了下来,然后一搜,果然信鸽身上有问题。
贺谨轩打开密信快速的看了一遍,点点头说道“做得好,赏。”接着便将那封信收了起来,打算隔天再呈给诚王。
同时,他还加强了巡逻和戒备,就怕村长一家又找出其他办法将消息传递出去。
隔日一大早,贺谨轩便拿着那一封密信前去求见诚王。
霍展祈和顾歆已经起了,毕竟今日便要离开村子,自然是越早出发越好,因此当贺谨轩在门外求见时,他们都已经用完早饭了。
顾歆知道贺谨轩求见必有要事,她不欲打扰霍展祈办事,便带着丫鬟避到内室里。
昨日贺谨轩不只领着锦衣卫进入村子,同时还将王爷和王妃身边得用的萧福、琥珀、琉璃等人带来了。
琥珀和琉璃当日随着顾歆一起被掳走,只是苏侍卫为了混淆视听,将她二人关在山下的小城镇里,那一日霍展祈兵分两路去救人时,进入城镇的锦衣卫便将她二人救了出来。
所幸锦衣卫去得及时,她二人只受了一些皮外伤,并没有吃到其他苦头。
她二人回到王府后,便忐忑不安的等着王妃的消息,就这么等了好一段时日,终于等到了王妃的消息了。
所以她二人自然二话不说,便跟着贺谨轩上山接人。
此时顾歆正在琥珀和琉璃的帮忙下,收拾着行李,昨儿个琥珀和琉璃不只人来了,还将她平日惯用的被褥和用具一并搬了来。
琥珀却是拦着顾歆,不让她动手,同时还将馨文喊了过来,然后对着顾歆说道“王妃,您就坐着罢,让馨文姑姑好好帮您看一看,其余的让奴婢来就行了。”
一旁琉璃也是赶忙点头称是。
顾歆只得坐在软榻上,认命的伸出手让馨文替自己把脉。
馨文仔细的替顾歆看过之后,皱了皱眉说道“王妃容禀,请恕奴婢直言,您的身体受了损,若再不仔细调养,怕是于子嗣有碍。”
顾歆闻言心里一跳,赶忙问道“有这么严重”
“回王妃的话,是的,因着王妃先前落水两次,身体的底子多少受了影响,之后虽说调理得差不多了,可这一次又遭了大罪,等于之前的调养都白费了。”馨文淡淡的说道。
顾歆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对着馨文说道“还请姑姑多多费心了。”
馨文脸色和缓了些,对着顾歆说道“王妃请放心,奴婢必当尽全力,还请王妃也要放宽了心,若是心情抑郁,对身子也会有影响的。”
“我知道了。”顾歆点点头,接着又问了平日需要注意的地方,然后拿纸笔仔细记了下来。
另一边,霍展祈在外间见了贺谨轩,当他把贺谨轩呈上来的密信看完后,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往日里倒是本王小瞧了这一位叔父。”
霍展祈的叔父,也就是当今陛下的弟弟。
当今陛下只剩下两位弟弟,晋王和秦王,平日里这两位亲王非常低调,早朝上也不出头,尤其是秦王,还时常称病不早朝。
没承想,平日里表现的越是老实巴交的,原来才是最奸诈的。
就连霍展祈都差一点就被对方唬过了。
若不是他和顾歆意外来到这个村子,哪里会知道众人眼中低调内敛的秦王,竟然在山里藏了这么多金银财宝和兵器。
要说秦王没有谋反之心,看着那一堆兵器,谁会信呢
现在还有村长的密信为证,秦王造反的罪名那是板上钉钉的。
不过霍展祈却是轻笑一声,将那一封密信给烧了。
贺谨轩在一旁看见了,有些纳闷,这样的证据若是呈上去,肯定能够扳倒秦王,王爷为何反将证据给烧了
霍展祈许是看出了他的疑问,淡淡的说道“前头父皇都已经对本王起了疑心,倘若本王再呈上秦王逆谋的证据,你说父皇心里该如何想”
贺谨轩闻言微微一愣,是呀,陛下都已经怀疑太子的死是王爷一手主导,现在若再冒出秦王的事,恐怕在陛下的眼中,就是王爷在铲除异己了。
届时就算王爷是残疾,陛下为了除去后患,只怕也会痛下杀手。
霍展祈见贺谨轩听懂了,便继续说道“本王如今最好不要掺合进这些事,回京之后本王便会自请离京前往封地,这京里头,便让其他人去斗个够罢。”
“定王已经被禁足了,前些时候瑞王也离京了,只怕王爷想要脱身没有那么容易。”贺谨轩皱眉说道。
秦王若是真觊觎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