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他们不恨,不代表他们不想报复。
而他苏远洲却是最合适做这个恶人的。
他曾经不能够从这个丑陋分裂的家庭中保护她,甚至在极度绝望和痛苦的时候和他们一样去伤害她。
那么现在就该轮到他去弥补。
弥补她所受到的一切伤害。
曾经没人教他,但是现在他会学着如何去做好一个哥哥的。
属于她的未来与幸福,他再也不容许有任何差错。
苏秋格在这晚收到了一个礼物。
一把钥匙。
她原本以为是什么玩具,直到谢星临晚上开车,甚至特意蒙着她的眼睛,带她去了一个地方。
她起初没有多想,直到到了地方后觉察出有些不一般。
车子停靠在了一片靠湖的别墅群。
她跟前的房子装修更是偏向于中世纪的那种复古调,红瓦白墙,厚厚的一层白雪映衬着门口结了冰的雕像喷泉,沾着白雪的细密的枝丫透过墙缝钻出来,像是童话里才有的风景。
她怔怔道,“这是”
他垂眼,目光落向她手心的钥匙,淡淡道,“新婚礼物。”
谢星临勾唇道,“房产证上只有你的名字。”
苏秋格反应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了,她鼻子涌上一股酸意,然后转眼看向他,抱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唇上飞快地亲了一下,“你送我这么贵的新婚礼物,我可没有什么可以回报你的。”
谢星临目光在她身上晃悠了一圈,然后盯着她弯腰在她耳边低声说,“肉偿怎么样”
苏秋格维持着微笑的表情在他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苏秋格望向那栋别墅,然后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拥有一栋这么漂亮的房子。
她其实在心里是期待着的,毕竟每个女孩小时候心里都有个通话梦,想做城堡里的公主,但是她却不记得自己和他提过。
走进去后,她发现别墅内的装修更是别具风情,无论是角落里昏黄的壁灯,墙面精美的浮雕,还是书桌上的留声机都给人一种很宁静舒适的感觉。
她转过头看向他,然后轻声道,“我们今晚住在这吧。”
这边的浴缸被修成了那种半开放类似于温泉的设计,边上有雕刻着花纹的金色注水水龙头。
夜幕降临的时候,谢星临坐在沙发上边办公,看着苏秋格像是雀跃的小鸟一样将整个别墅都逛了一遍。
一遍逛着一遍跑来和他说将来可以在哪里学习,再在哪里吃饭,并且说自己还要买怎么样的家具放在哪个小角落。
谢星临办公的时候往往戴着金边的眼镜,他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唇角携着一抹笑,整个人显得斯文又柔和。
直到晚上,苏秋格发现了二楼的存放酒的一面墙,她虽然不懂,但还是上前前去挑了一瓶看起来像是上了年头的红酒。
她的眼神在上边溜达了一圈,然后双眼一亮。
由于这次回来是推了工作的陪她的,谢星临坐在沙发边上一边拟定着下星期的会议内容行程,一边拨通了客户的电话。
他在工作的时候面上表情稍显平淡,眉眼显得清冷,金边的眼镜虽然衬得整个人柔和了不少,但也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禁欲味道。
在昏暗暧昧的灯光下,高脚杯的内的红酒缓缓敲击着玻璃内壁。
他微微抬眼看了一眼拿着酒杯的苏秋格,继续拿着钢笔在纸上写着东西。
紧接着,女人的手滑下红酒杯,指尖微微点了一下桌面,然后顺着桌面滑上了他的手腕。
他暗金色的袖口点缀在黑色衬衫上,被她慢慢解开,一只洗白滑嫩的手顺着他的劲瘦的小臂像是蛇一般游走了上去,带着挑逗的意味在他手臂上的肌肉那块儿轻柔地抚摸着。
男人将钢笔放在桌上,然后腾出手不紧不慢将她作乱的手攥紧,继续面色平静恍若毫未受影响地和电话那头的人谈判。
偏偏苏秋格今天心情非常好,就是铁了心地想要捉弄他,反而不怀好意地凑近了,直接搂住他的脖子坐在他的怀里。
他垂眼看了她一眼,却并未出声阻挠。
而她则是变本加厉地一手把玩着男人整齐的领结,另一只手不安分地继续顺着他的小臂暧昧地来回滑动,感受到他小臂上的肌肉线条在她的触摸下微微紧绷了起来。
她露出一个得逞的坏笑。
“没有退一步的空间,这是我给出的最合理的价格。”
男人薄唇仍旧说着正经的话,但是在停顿之间却伸出手臂将快要掉下去的女人一把揽回怀里,垂眼看她的眼神暗了几分,甚至带了一丝警告。
偏偏她就是不甘心。
在他不能对她做些什么的时候蹦跶得格外欢快,在人家要真刀真枪的时候却跑得比谁都快。
他谈生意的时候整个人便带上了一些严苛疏离的味道,但是偏偏是这样认真一丝不苟的样子看起来却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