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僵,脑子里飘过那些弹幕纷纷散了。
苏秋格露出一抹笑,“到时候婚礼的时候,你来当伴郎好不好”
几乎是在她开口叫哥的那么一瞬间,苏远洲心里那些什么愤世嫉俗怨天尤人的情绪便通通褪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言的狂喜之情。
不就是他知道这个消息晚了点么
不就是领证对象是他高中时期的死对头么
这些算什么
这些屁都不是
只要他妹开心就好了
偏偏这时候谢星临觉察出他的欣喜之情,更是趁热打火地勾唇说了句,“舅哥能来,秋秋一定会很开心的。”
只要和苏远洲相处久了,便会发现苏远洲其实是一个非常好哄的人。
只要顺毛捋,他就会傻乎乎地跟着你。
此时苏远洲将目光转向谢星临,他甚至都觉得这人瞬间就顺眼了不少。
毕竟在此之前他还认为这是一场猪拱白菜的闹剧。
现在就觉得这猪也和善可亲了不少。
他故作矜持地咳了一声,然后转过头,仰头说了句,“既然你们都这么想要我来,我就从百忙之中抽空来吧。”
嘴上这么说,实则心里早就得意洋洋地想着要穿什么衣服,要带什么礼物,要怎么在婚礼上艳压群芳了。
谢星临将这件事情处理得很好。
虽然一切看起来都进展得十分迅速,但是却是井井有条的。
甚至并没有低调,许多人都被邀请去了下个月的婚礼。
甚至就连杨雪很快就知道了了这件事情。
之前苏秋格在上大学的时候不问她要一分钱她就已经觉察出几分不对了。
苏秋格想要摆脱她的心越来越坚定,自己租房子自己打工自己交学费。
她给的那几张卡更是没动过。
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杨雪气得浑身发抖,更别说她最近在为自己公司的运转这些问题忧愁得焦头烂额。
她先是去找了苏靖坤,和他大吵了一架。
苏靖坤也同样不甘示弱,冷笑回道,“你看看你生出来的好儿女”
他们没有注意到,在他们露出丑恶嘴脸歇斯底里地争吵互相推卸责任的时候。
直到杨雪终于恢复冷静,转过身深吸一口气,“苏秋格绝对不能和那个人在一起,我绝对不同意。我已经帮她看好了好几个适合的人选,我这就会带着她去和他们见面。”
话音刚落,她就和门口的人对视了。
她神情微微错愕了一下。
苏远洲小时候生得像他父亲。
但是在眉目渐渐长开后,五官轮廓却又比他父亲多了一丝锋利的弧度,显得有些桀骜不羁。
此时他穿着黑色的衬衫,面上的表情冷漠又绝情。
以前在杨雪狠狠咒骂他的时候,小小的孩子虽然面无表情,想要装作无所谓,但是流露出的痛苦感却是无法掩盖的。
杨雪看着那张和苏靖坤相似的脸扭曲痛苦,心里会有诡异的快感,甚至以折磨他故意说伤人的话为乐。
她将对苏靖坤的痛恨转移到苏远洲身上,将他心里头最后一丝希望也打破。
现在苏远洲却正抱着臂膀靠在门边上,冷眼看着他们。
他不再像是以前那样假装出来毫不在意实则却千疮百孔,他是真的,用那种打量陌生人的目光盯着她看。
和苏远洲对视的那一刻,杨雪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苏远洲微微扯了一下嘴角,淡声说,“你还真的把苏秋格当做你的附属品了”
杨雪露出一抹警惕的情绪,“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
她话音刚落,就听苏远洲扯出一抹冷笑继续说,“这句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与其去阻挠别人的事情,我劝你,不如去担心担心自己的公司能不能从这次的经济周转中苟延残喘下来。”
杨雪瞳孔微微一缩,她忽然想起来这段时间公司突如其来的各种棘手的问题。
公司因为这个经济已经周转不开了,甚至开始大规模裁员。
在苏远洲微微扬了一下眉头,相当于变相承认的时候,杨雪尖叫一声,然后像是疯了一样冲了上去,伸出手就想要扇他巴掌,“苏远洲,你有没有心,我是你的亲生母亲”
苏远洲却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垂眼看着她,面无表情地说,“很早之前,你就已经不是了。”
他嗤笑道,“杨雪,你想不想尝尝,到了老的时候,身无分文,孤身一人,穷困潦倒的滋味”
杨雪被他攥得手腕发疼,苏远洲有些厌恶地甩开,徒留杨雪满脸惊惧地缓缓坐在了地上。
他在不知不觉之中,成长到了可以威胁他们的地步。
面对这样的眼神,苏远洲面上的表情冷淡。
苏秋格或许不忍心去做。
谢星临或许没有那个立场去做。
但不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