殄天物,浪费了这半年的心血。
颜肃之心里飞快地有了决断拖,能拖一天是一天,能拖上两个月,秋收了,到时候把门一亲。不服气的就来战
颜神佑听到消息也不恼,心道,不过就是看上昂州的势力,当老子看不出来么你当老子傻,还是老子的爹傻我们要真傻了,会被阿婆揍死吧打了一个哆嗦,依旧该干嘛干嘛去了,她得问问舆部,为什么没有传来荆州的消息这回消息也太滞后了吧
问责的信才写好,还没发出去,荆州的舆部就传回了消息荆州刺史死了。
荆州刺史他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一觉睡去没能醒,就这么早登极乐了。荆州刺史今年不过五十二,不年轻,也不算太老也不用上阵打仗,境内义军也还算克制,更不像颜肃之似的被人刺杀过还中了毒箭。
可他偏偏就死了。
他一死,荆州群龙无首,高层聚在一起商量事情。跟朝廷汇报让朝廷再派一个刺史来说实话,大家都不乐意。和平时期,空降个上司来还有下属不长眼的给使点绊子呢。这乱七八糟的时候,空降一个不知道什么人来,能不能行啊
再有,本地利益集团已经形成了,来个不能融合的,再窝里斗一回我去还要不要镇压乱民了还要不要组织生产生活了
那怎么办呢
大家推选一个人吧。
当时,有人推名跟昂州合并,请颜肃之来的。被大家否了。从心理上来说,荆州人是鄙视昂州人的。荆州以前就是个大州的,几百年历史,昂州呢,几年。人口上,荆州也完胜。繁华程度,荆州也认为自己是完胜的。
再有就是,反对派一句话就否决了颜肃之“闻说江、田、陈千里相投,皆死于非命。”
这些人是相信颜肃之的说辞,这三姓要搞死他占据昂州的。这就说明,颜肃之有自己的利益集团了,不容人去口里夺食。
请他来,把大家都搞死了想什么呢
朝廷,他们不乐意;昂州,他们也不乐意;自己推举呢,又互相不服。事情不能就这么停在这里呀。
终于,有一个一直与藩王眉来眼去的人说话了“不如请河间王来河间王乃高祖亲子,身份贵重,又素来礼贤下士,他主荆州,必能安境抚民。”
反对者认为“河间王乃是反王”
支持却说“攻守之势,常变幻。”
讨论来讨论去,最后还是决定请河间王来。因为河间王一贯以来对外的形象还是很和气的。再说了,如果朝廷后来占了上风,大家大不了拿河间王的人头去邀功,不是么
这最近一条,必须埋在心里,没有人说出口。
事情,就这么定了。
河间王喜不自胜,自然接受了一群拥戴他的人的美意。
就在这个时候,传出颖川王被郁陶搞死了的消息。河间王大惊失色,一直以来,郁陶的形象就有点泰山压顶,以前有阮梅顶着,大家压力小,还没什么。一问“阮梅呢”,得知阮同学掉链子了。河间王连骂阮梅的功夫都没有,就急匆匆找人来商议。
狗头军师就给他出了这么一个主意荆州已经是你的了,你自己的封地还是你的,但是,这些还不够,不如把昂州也的拉拢过来。这样有两州还有一国之地,足可与朝廷抗衡了。
并且“昂州未被战火,犹有余力,颜肃之善战,未有败绩。郁陶子女悉在昂州,若得昂州,不愁郁陶不心存顾忌。”
河间王也不傻“颜郁世交,且为婚姻,如何肯降我”
这个也好办,联姻呐您家跟他家成了亲家,不就结了当然,得是您世子,还不能是随便拿出个儿子来,这样不是他外孙以后当皇帝,他怎么会为您出力呢颜肃之又不傻,是吧
河间王一想,也对,就答应了。
使者就是这么来的。
颜神佑看了这汇报,笑得直打跌,拿去与颜肃之奇文共赏析。
颜肃之也笑了“他想得美哟”
颜神佑道“还是要与山郎说一声的。”
颜肃之不大痛快地道“知道啦,还用你说他如今在布防,荆州又是这个样子,怕以后还要继续防守。算好了日子,这边儿回绝了他们,那边叫他回来,将你们的事情定了。以后是战是和,也都吃了定心丸了。”
颜神佑道“就这两天吧,那个什么使者的,扣下来算了。找咱们要人,就说没看到”她打算无赖到底了。反正,这个所谓使者,昂州没有直接斩了他们,就不至于现在便启战端。拖到秋收后,手里有粮,心中不慌了,再打也不迟。
只不过,要瞒着朝廷。
颜肃之笑道“音信断了这么久了,朝廷怎么能知道呢放心罢,朝廷但问起,我也有话说。”就说根本没见着什么狗屁使者。
颜神佑对于她爹的无赖还是有信心的,轻快地回去给山璞写信了。
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使者被秘密安置在了驿馆里,却被一个人瞧破了,然后闹上一州府。
此人姓程,名妙源,正是给颜肃之写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