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人跑到青州,去救东海王了。颖川王就被闪了出来了。
郁陶是个善于捕捉战机的人,一见阮梅奔青州,虽然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去了中二的脑洞正常人不懂,想来不会是颖川王兄友弟恭去解围的郁陶对虞家人还是很了解的。但是本着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原则,郁大将军还是十分痛快地对颖川王的大营发起了冲击。
颖川王手下最出色的大将就是阮梅了,最精锐的部队都在阮梅那里了,阮梅跟郁陶硬扛,目前也没能灭了人家,就更不要说剩下的这些歪瓜劣枣了。
终于,别人养虎为患,颖川王用中二病最后坑了自己。
郁陶不是颖川王,他是个很务实的人,没有什么生擒之类的说法,虞喆也没发这种脑残的命令。五个一个一个捉,捉得过来么全杀了得了。这是虞喆的观点。
郁陶倒是想亲手砍了颖川王的脑袋,坑爹的是他老人家冲锋在前,眼瞅要到跟前儿了,冷不防不知道哪里跑出来一支冷箭。射得还挺有准头,箭头从左面太阳穴进,右面太阳穴出,尾羽还露在左边儿呢。贯通了。
郁陶那叫一个憋屈,大吼一声“t谁干的啊”
没人认领啊
箭是军中通用的标准箭支,也没来得及刻个名字啥的,最大的功臣木有找到
颖川王真是死不瞑目
不瞑目也死了。
这真是这些年来虞喆听到的一个最好的消息了小皇帝热泪盈眶,亲自写诏书慰问表扬了郁陶的辛苦,荫了郁陶两个孙子,给郁陶加了封户。末了,向郁陶提了个要求东海王那里有方会盯着了,您是不是瞅我剩下那仨叔叔哪个不顺眼,再去弄死他们去
郁陶还能说什么领着兵马,开拨。
当然,不是马上出击,而是要求修整。这一仗打了这么长时间,伤员要救治、兵源要补充。就算没死没伤的,也累了,得休息。后勤补给也得再清点一下,至少行军帐篷破了的不换也得补。修整了半个月,他又扑汝南王去了。
颜神佑汇报完毕,室内一片寂静。
丁号中肯地道“这么傻,他是怎么能造得起反的”这不科学啊这样的一群青年都敢扯旗造反,这世界疯了吗再看看颜肃之,丁号痛心疾首,你好歹也是个中二病啊,怎么就总是逃避话题呢
颜肃之也傻了,万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比他更中二的人。把他换到阮梅的位置,他就做不出来这种事情等等好像他真干得出来啊
卢慎问道“朝廷还能支应多久五逆还能支应多久或者说等他们一言平定乱局之后,会亏空多少”
方章警觉地道“亏空钱粮那是要从哪里补足咱们要出很多这不成的出不了这么多”
颜肃之一见他这种捂钱袋的动作,便从石化状态中恢复了过来,对方章道“他们先平了扬州再说吧。旱成这样,不乱则已,一旦乱起来,收不住的。”
方章一想,也对,昂州比较远,还有扬州和荆州隔着呢,咱们就埋头促生产好了。顺势就提起了今年的昂州收获情况“新垦田亩已有了收获,虽比往年为旱,幸而没有成灾,倒可支应下去了。内里有肯做兵的,他们名下的田且还挂在家中,由家中人耕种。”
来的人越来越多,分配到手的待开垦荒地都不如土著多了,但是如果一家人有一个去当兵了,自有粮饷拿,原本分给他的田也不收回,还由家里人耕种,这一分田是不收税了的。这样每户平均下来,也不比土著分配的少太多了。
颜肃之听到干旱和收成问题,表情愈发严肃了起来。更问了几个问题,比如眼下的水量,哪些地方的田土太薄,是下等田,上等田有多少,中等田又有多少,预计今年能有多少租税收入。以及,百姓手里能否有余粮保证到明年秋收。
这是方章的本行,回答得很快,他很笃定地道“只要未来两个月还能再有三场雨,今年的收成就能保住了,成不了灾。”
成灾有个标准,减产多少才算灾,否则只是比往年少个一、两成,是不算灾的。
颜肃之依旧没有放心,暗想,是不是过两年再去求一场雨
让颜肃之想不到的是,还没等到他去求雨,立刻便有人过来向他求婚。
呃,确实地说,是求娶他闺女。
因为中间发生了几件大事,颜神佑和山璞定亲的剧本档期被推后,到现在还没定下来。有人来求亲,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稀奇的是来求婚的人。
河间王虞睿,自荆州遣使,直奔昂州而来,为其世子虞杭提亲来了。
使者到的时候,颜肃之的表情,真是相当的好看黑如锅底
有人求娶他闺女,证明他闺女抢手,这本来是件好事。哪怕是个反王,也能证明他闺女有价值。让颜肃之脸黑的是,河间王的使者是从荆州来的。荆州能放行,就代表着荆州的立场变了荆州与昂州是接壤的,一旦不答应,大家就得马上抄家伙对砍了。
荆州正旱着,收获不收获的,影响并不太大。昂州不一样,昂州没有成灾一旦打起仗来,顾不上庄稼,那才是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