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要先了解各种情况。幸或不幸地,在某一次深入田间地头做调查的时候,听到了某句奇怪的话“小娘子平海贼的时候”
丁号此人,结巴的时候无法交际,窝在家里除了钻研经史典籍,就是琢磨这些个奇奇怪怪的事儿。前后一结合,他就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卧槽不会吧你特么不止是嘴炮掀翻御史台的水平啊你要吵不过,是不是就能直接带人砍翻了御史台呀
从此,丁先生对于颜肃之出去砍人,明明有个弟弟,却让闺女主持大本营事务一事,再无一丁点儿的异议了。同时,有什么事儿,他都跟颜神佑有商有量的。颜神佑能坐得这么稳,也是有丁号的态度影响了京籍官员的原因的。
颜神佑也没有让丁号失望,做事虽然有某些细节还略欠一点圆滑,但是比大多数真格的官员,都靠谱得多。
现在看着颜神佑带着一队侍女来堵他,他汗都下来了。这些侍女他也是知道的,在颜神佑练兵之前,练的就是侍女这些侍女的军龄比城外那些玄衣还长
救命
上帝说天助自助者。
丁号只得苦哈哈地打招呼“小袄凉纸”不但结巴,还大舌头了。这吓的。
颜神佑笑吟吟地“我就知道先生您是个明白人儿,看您这样儿,该知道我为什么来了罢”
丁号好想说不知道,但是一看颜神佑的小嫩拳头,就觉得牙疼,继续苦哈哈地道“那是,那是。这个李先生,是我骗来的。”
颜神佑哈哈大笑“先生真是太坏了。我明白了,有劳先生了。”
丁号道“他先生,就由他闹一闹呗,老人家对归义建得这般好,也是好奇的。人肯来,便是有机会的。六郎人品贵重,夫人和气,小娘子坦荡,使君出色,总之,是不愁感动不了他的。”
颜神佑正色道“我明白。名士出山,犹如节妇再嫁,纵使不得良人,便再也难回到从前了。既坏人名节,我们要负责到底,总不好叫人生怨之后,再生事端。”
丁号打了个哆嗦,颜神佑道“先生别怕,老先生为人,舍下都是敬佩的。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岂有强迫之理我是真想为老先生负责的,白瞎了一位义士,总是世间一件憾事的。”
丁号见颜神佑并没有不讲理,大力点头道“对对对。”
颜神佑恭恭敬敬将丁号送出了县衙,丁号走出县衙之后,吹着口哨扳鞍上马。人虽结巴,吹的小调却颇为流畅。就这么一路吹着口哨跑去不知道哪里蹭饭去了。
颜家人却忙碌开了,姜氏和颜神佑分别写信,将李彦的情况汇报给颜肃之。颜神佑又对姜氏说了李先生其实是被骗来的,所以其实革命尚未成功,大家仍需努力。
姜氏听了,越发上心,将六郎头天上课要穿的衣服里里外外检查了三回,生怕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说“先生装傻,必是心怀不满,原本拜师就须心怀诚意的,这般坑蒙拐骗的,确是不妥。说不得,事已做下,丁先生也是一片好心,我们便要将这错事做对了才好。”
颜神佑笑道“阿娘说了算。”
姜氏犹豫了一下,问道“你近来还要往工地上去”
颜神佑道“眼瞅着天冷了下来,我得看看那边进度,再看看那些战俘有没有冻饿生病。”
姜氏道“多带些人,自己小心。得闲下来,要是老先生松动了,你也跟着听一听课,必会有益的。”要不是姜云、徐昭现都做着官儿,颜渊之的儿子们不喜读书,李彦又要求保密,姜氏恨不得将亲友家的小朋友都召过来蹭个听。
颜神佑答应一声,又匆匆去巡视工地了。
工地上,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古工曹不愧是做过工程的人,工期的计算十分精准,并且还具备了初步的应用数学的知识。颜肃之陆续押解过来的战俘已经近万人了,古工曹手上的人既多,可以发挥的余地便大。
匆匆数日,已经勾勒出浅浅的轮廓来了。
颜神佑到的时候,古工曹正在看着下水管道最后几段的铺设。下水管道还是听从了丁号的意见,最后由古工曹这个业内人士定案,只弄了排放污水主要是雨水等的管道。管道从城里通出去,出得城墙,就是人工开挖的护城河,护城河与活水相连,保证了城内大雨里不至于被淹。
四下看看,表扬了古工曹的工程进度,古工曹也很开心,他的皮肤已经晒成了刷了蜂蜜的烤鸡翅膀的颜色了。显得一口牙很白很白,咧嘴一笑,拍拍下摆沾上的泥土,古工曹道“照使君这么个弄法儿,明年夏天雨水来了之前,就能搬进新居啦。新地方,干净,适合小郎君这样的小孩子居住。”
颜神佑向他道过辛苦,客客气气地让他继续指挥,自己却往工棚等处看了一看。工棚里,意外地见到了一个熟人。
阿婉嘟着嘴,手里的马鞭不耐烦地轻轻抽打着马靴的靴筒,一面用一种诡异的眼神望向来来往往的战俘们。
颜神佑唤了她一声,阿婉眼睛一亮,跑了过来道“阿寿姐,你来啦”
颜神佑笑道“我没来,你看到的都是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