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洪说“谁说不是妈的,老子阻止都来不及。只是想吓唬吓唬那两个老太婆,谁想把事情闹大啊妈的,人要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
杜云虎说“舅舅,也不能说是这样,舅舅,先前的事应该是偶然发生的,一件连着一件,有因有果的。可是后面的事就是有人蓄意做的,专门针对你的。”
秦书洪问“后面哪件事”
杜云虎不好意思地说“就是那个,就是那个、、、、、”
秦书洪说“这发生的事那么多,你到底说的是哪一件”
他不好意思说“扯片荷叶遮蛋蛋”那件事,憋红了脸最后才说出“就是你被绑架那件事。”
秦书洪立即警觉起来“谁你知道是谁吗”
杜云虎说“就是那个乔青莲。就是她故意做的,想把你拉下马。”
“乔青莲是谁”秦书洪有点记不起来。
杜云虎心里着急,你到底有多糊涂啊,连背后整你的人都不知道,你这些年是怎么在官场上混的
杜云虎说“就是那个爆料人啊,是她喊相宜日报的记者来的。”
秦书洪这才想起“是那个省文科状元你说省文科状元不就行了吗我哪里记得住她叫什么名字。她喊记者来我知道,连县长都知道,又不是什么秘密。县长还请她吃了饭,她这才同意不刊登这件事的报道。那也是为了她干妈被打的事。”
杜云虎说“舅舅,那是明的,那个暗的也是她做的。”
秦书洪皱眉道“她要求的我都已经做了,她还想怎么着伤者都已经非常满意了,对县长感激不尽。”
杜云虎说“伤者满意,可是她不满意啊。她就是一条毒蛇。”
秦书洪越发皱眉“那才多大的一个小姑娘,怎么会像你说的那样”
杜云虎焦急地说“真的,舅舅,是真的我和她同学六年,我知道她的性格。睚眦必报。”
秦书洪忽然想起造谣的事,小蛮河落水事件,还有准考证的事,他问道“那比丈夫大八岁的是她的妈,对吗”
杜云虎说“是的。”
秦书洪又问“小蛮河是你将她推进水里去的,是吗”
杜云虎红了脸“我不是故意的。”
秦书洪又问“准考证是你让人抢的吧”
杜云虎又想否认。
秦书洪举起手阻止“你别否认,这里没有别人,我也不想追究你。”
杜云虎点点头。
秦书洪明白了,什么睚眦必报睚眦必报的人是你好不好
秦书洪不动声色,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杜云虎兴奋起来“舅舅,她人走了,可是她家人还在啊。就在人事局那条街上。开了个莲康批发部。舅舅认识的人多,随便找个人,工商或税务上的人找一下她家的麻烦,就让她批发部开不成了。舅舅就可以报了这一箭之仇。”
嗯,应该是“一脱之仇”
秦书洪想原来,你小子来这里是想将我当枪使啊我说你这么殷勤的,还以为你真的是孝顺我呢。你他妈的嫌害我还不够吗又在这里给我出馊主意
秦书洪仍然不动声色,问道“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她呢”
杜云虎说“肯定是她。她就是喜欢背地里搞阴谋诡计。”
秦书洪问“那我这门口的大粪是谁倒的”
杜云虎一时语塞“这、这、这,我怎么知道”
秦书洪问“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怎么这件事你就不知道了你不是说她喜欢搞阴谋诡计吗这么龌龊的事应该也是她做的吧”
杜云虎尴尬道“这个,应该不可能。她已经离开汉水县了。到上海上学去了。”
其实,杜云虎想的是,就算乔青莲整人,也不会用泼大粪这种腌臜的方式。
更何况,她已经走了,走的时候秦乡长还没有来这里报到呢。
这应该是秦书洪在蒲河乡得罪了哪个人。
秦书洪问“绑架的事就是她做的可是,我感觉到当时并没有女人啊,只有三四个男人。”
杜云虎说“这事不一定要她亲自动手啊,她可以派人做啊。”
秦书洪说“那这泼大粪的事,也不一定要她亲自做啊,她一样可以派人啊,你怎么又说不是她呢”
“这舅舅,我、我、我只是感觉”杜云虎结结巴巴,说不出整句的话来。
秦书洪火道“这么大的事,无凭无据的,你只凭感觉,你就让我去害她的家人,你到底是为我,还是为你自己要报复人家杜云虎,你害我丢了官,你还嫌害我不够,你还想害我进班房吗”
杜云虎顿时惊慌起来“舅舅,舅舅,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想害舅舅。”
秦书洪了然地一挥手“算了说你想害我倒是严重了。你只不过想怂恿矮子探水,还想借刀杀人。”
杜云虎顿时脸红“我、我、我没有”
秦书洪一摆手,说“算了你们走吧你们的舅母还没有搬过来,我也不会烧饭,每天在食堂里吃饭,我就不留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