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定这几天就是,推他一下他才动一下,不推他的时候,他宁愿傻站着,也不愿意主动去做点什么,屡次能够将李云月给气到。
现在李云月见他昏昏欲睡的样子,真的是气不过,上前推了他一把,陈永定差点跌落地上。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陈大人,我们身为外来的人,现在还没睡觉呢,你就先睡了,这样不合适”虽然很累,但是看着陈永定这样,李云月就又有精神了,不说他几句,心里不痛快。
陈永定想说,他们讨论的事情,他根本就插不去嘴啊。但在李云月和安七墨迫人的目光下,他蔫蔫的,不敢这么说。
“是的,不合适,我刚刚就是不小心眯了一下,没睡着、没睡着。”他轻声嘀咕着。
“为了防止你再不小心眯一下,现在你站起来,在我们讨论出结果之前,你不许再坐到椅子上。”
陈永定心中叫苦不迭,却也只能乖乖地站起来。
李云月重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等着庄稼长出来,让大家自给自足,目前看来是不太实际的,庄稼没那么容易长出来。第二,要等平阳城的救济粮再次送来,也不现实,平阳城距离沧州太远了。第三,想要将现有的救济银和救济粮,分配到更多天,也不可能,因为人数太多了。我们只能想别的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李云月分析道。
安七墨也是这么想,可是钱财的问题,哪里是那么容易解决又不是十几二十两银子,沧州需要的银子至少几千上万
李云月道“所以,我刚才决定了,对外呼吁大家捐款。沧州的有钱人不多,但不是没有。不愿意捐款的人也许有,但愿意捐款的人肯定也存在。我们能够捐到多少,便算多少。”
“除了在沧州募捐之外,我们还可以安排人到江州、夷州、颍州那边去募捐,他们可以捐粮食、可以捐钱、也可以捐布匹之类的东西。所有得到的,都是沧州的幸运,不用去管多少和好坏。再少的、再坏的东西,也总比没有好。”
她想过了,即便募捐到的钱财很少,那也足够支撑大家生活一两天的。再减少救济粮的发放,兴许能够多撑一两天。对于沧州现今这样的状况,能够多撑三四天可是很长的时间啊。
天气暖了,三四天可以让部分庄稼长得更好些,如此又可以解决一部分人的饥饿问题。
当下安七墨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便同意了李云月的说法,连夜将衙役叫来,安排他们连夜就赶着去做这件事。
部分人去颍州、部分人去江州、部分人去夷州。
时间紧迫,没办法等明天早上再安排他们去做这些事。
除了让衙役去之外,李云月还安排了部分村民跟着一块去,村民们都有家人在这边,和衙役之间可以起到互相监督的作用,这样双方都不敢轻易私吞募捐得来的物资了。
分组、出发
等看着大家相继出城之后,已经到了三更时分,安七墨和李云月这才转身回府衙。
在路上的时候,李云月就道“再要不了几天,下边的知县就会到沧州来了。”
安七墨握住她的手,“那就等他们来了再说。”
知县们拿走的钱和粮食太少,却要救济那么多难民,资金肯定会不足。
不足怎么办当然是来上头反应
而这个上头自然就是陈永定,可陈永定根本没那么多钱,所以李云月才会这么着急地要大家出去募捐。
走在他们旁边的陈永定,已经困得要在走路的时候睡着了。
但安七墨和李云月都没有理会他,到府衙之后,几人简单地睡了一两个时辰,外面的天就亮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安七墨在工地上监督大家搭建房子、下地干活。
李云月则留在府衙,监督人们过来领米去那边做饭菜,人数他们都有登记的,为了能够让米维持更长时间,现在她不得不严格控制发放米的数量了。
但因为人数很多,仓库里的粮食,还是消失得很快,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目前已经有难民住进搭建出来的房子了,但还有很多人晚上蜷缩着住宿在外面。
如此过了四天,负责在沧州募捐的活动,暂时结束了。沧州能捐出东西来的人家十分有限,除了第一二天,能够募捐到多一些东西之外,后面的第三第四天,基本就没有什么用了。
募捐来的钱,大概有二十两,粮食大概有二百斤。现在还没动用,李云月将其记录好,先行放在一边。
当地的居民捐钱的时候,也不用担心被骗,因为现在府衙救济难民的事情,每个人都已经知道了。
除了钱和粮食之外,还得到了不少的旧衣服,但旧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了,还有一些布匹。李云月就让下边的人,将其发放出去,给衣不蔽体的人穿了。
紧接着,各地知县纷纷找上门来了,说的内容大同小异,都是说粮食不够了、银子不足了,再这样下去,难民营的建设基本就要停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