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竟然不意外。
几乎是一听到巫琴的名字,桑桑就猜到巫琴是想替巫瑶“报仇”的,想来以巫琴的视角看,就是她勾引陆珩,而巫瑶苦守陆珩不得,错儿都在她身上,这才替巫瑶打抱不平。
赵询拧着眉“这巫琴也真是的,她可也是巫族人,若是这事真的闹大,那于她又能有什么好处。”
桑桑想了想道“不对啊,就算查出来是巫琴,难道她会心甘情愿地承认,再者说了,就算她承认,大家也就信了”
巫琴到底是巫族女,没有理由陷害她,毕竟别人不知道这事关巫瑶和陆珩,就算说出去都没人信,何况,若是说出去的话,那就更有人来探究这底下是个什么原因了。
赵询沉吟道“除了巫琴,其实还有另一个人。”
桑桑挑眉“另一个人”
赵询想起这事也觉得奇怪,当时他只查到了巫琴一人,可后来竟然接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那信上就写了参与该事件的另一个人,原来那人是大齐的一个宗室子弟。
因为前段日子传言说陆珩和桑桑之间有些暧昧的关系,虽然消息很快被压下去,但那宗室子弟也打听到了,他怕桑桑真的和陆珩在一起,那就是圣女和摄政王结合了,到那时陆珩的位子会更加稳固。
想要凭巫琴一人就把陈山弄进诚郡王府显然是不可能的,正是有了那人的推波助澜,这事才进行的如此顺利。
赵询和桑桑这般说了一遍,又说“现在风已经放出去了,外面已经散播开那宗室子弟忌惮你和摄政王才如此陷害于你,你放心,现在事情已经安稳过去了。”
其实,赵询说罢还在疑惑到底是谁将那封信送了过来,否则只查到巫琴,那这事还真的解决不了,现在朝局复杂,也说不准到底是谁在背后帮了桑桑,赵询想还是等日后查出那人是谁再告诉桑桑。
听赵询这样说,桑桑的心就彻底放下了,她肩上的胆子陡然松了下来。
“那巫琴要怎么办”赵询问,巫琴是巫族人,若是叫旁人知道是巫琴做的,那巫族的形象
桑桑正色起来“既然她做了,那自然要承受代价,这是幸亏过去了,若不然整个巫族都会被她拖下水,”她抿了抿唇“把巫琴送回巫族,让长老们处理,”她相信巫族长老们心里会有一杆秤,知道该怎么处理。
赵询点了点头“那好,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你接下来就好好休息几天。”
桑桑很感谢赵询,这些天为他忙里忙外,她小心地问道“你和赵王你们两个现在如何了”
赵询难得的停滞了片刻“就那样吧,”他含混地道。
和桑桑说完话后,赵询出了宫,到底还剩些事等着处理,这些日子他就住在客栈里,赵王自打知道他住在客栈后,倒是时常过来看他。
赵询这才发现,赵王好像待他并没有那样坏,赵询想起赵王逐渐老迈的身子,还有他佝偻的背脊,记忆中那个高大如天的父亲老了,头发也斑白了。
可赵询转念又想起从前二十几年的人生中,赵王对他动辄打骂,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他叹了口气。
赵询走进客栈,小厮看见他就道“公子,您父亲好像过来了,正在雅间等着您呢。”
赵询应了一声,然后就往上走,刚到了门前,就听见屋里传来谈话声“王爷,二少爷宁愿在客栈里住着也不回去,不然等等老奴劝劝他”
赵询一听这声音就知道了,这是他父王身边的管家。
屋内,赵王摆了摆手“他一贯就那个性子,咱们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他怕是在心里还恨着我呢,”他虽说的轻松,但言语间也能听出伤心来。
管家叹了口气“王爷,您何不好好和二少爷说说,也好叫他不要这样误解您。”
赵王沉默了,他何尝不疼爱这个儿子,可一碰上俩人就跟冤家似的,说着就吵起来,现在细细想来,竟甚少有好好对话的时候。
管家又道“您当年对二少爷用家法也是因着二少爷胡闹,盼着他成材,可在二少爷眼里却全是您不喜他,这是何苦啊。”
赵询愣了,难道赵王当真是在意他这个儿子的,而不是觉得他一无是处,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是的,这是他没有和桑桑说过的,他的身世。
原本赵王要娶的是他的母亲,他母亲只是一个小官之女,当时赵王的父亲不同意,僵持了许久,赵王还是娶了现任王妃。
其实若是如此,一切就好了,可偏偏赵王忘不了他母亲,竟然在婚后一年强纳了他母亲为妾,然后便有了他。
后来更是因为生他难产,落下了一身的病,那时候战事吃紧,赵王几乎常年在外征战,在小小的赵询的记忆里,就只是瘦弱的母亲日复一日的躺在冰冷的屋子里,然后在他六岁那年便走了,最后人都瘦成了一把骨头。
赵询想这一切悲剧都是赵王造成的,小小的他的记忆里,父王更像是一个符号,他盼着父亲回来陪陪母亲,可没有,到母亲死的时候他都不在。
赵询想,他母亲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