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高腿长的,太占据空间,只能用强劲的手臂将她抱在怀里,两人在这光线明亮雪白的浴室里紧紧相拥,如同连体婴儿般,直到热水逐渐变冷,蒸汽消散。
喻思情整个人的身体不再僵硬了,会抬手去抚摸他精致的五官轮廓,带着隐秘的爱意“你姑姑说你跟谭鸾旧情复燃了。”
贺云渐握住她手指,漆黑的眸色被灯光照映得格外干净。
喻思情话顿片刻,将心中的不安倾诉而出“你想旧情复燃我可以走,但是要我留下,你必须从一而终,不能跟我以外的女人纠缠不清。”
这是喻思情对于感情的底线,她是缺钱,却无法跟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
贺云渐将她用力抱在胸膛前,低头亲了亲乌黑的发丝说“没有。”
有这两个字,喻思情瞬间就放轻松了,也紧紧抱住他,声音轻到几乎只有她自己听见“贺云渐,我会好好爱你的你也好好爱我吧。”
贺语柳强拆姻缘的行为没有成功,反倒是让两人的感情更加好了。
在一段很长的时间里,喻思情在跟贺云渐相处时都感受到了爱情的甜蜜,她像个幸福的女人,开始学会跟自己男人撒娇卖萌,偶尔也会有小情绪。
贺云渐似乎爱极了她皱眉头的模样,闲暇时会抱着她窝在沙发上看电影,用修长的手指轻点她板着的脸蛋“年纪轻轻的,不要这副丧夫脸,你老公要想长命百岁陪你到老。”
喻思情忍不住想瞪他,小声埋怨道“你姑姑都要跟你断绝关系了,还笑”
贺语柳是绝对不允许外面随随便便的女人进贺家门,以至于姑侄二人的矛盾打成死结了,谁都不肯退让半步,最后贺语柳单方面宣布贺家跟谭鸾订婚的消息,想逼贺云渐低头。
结果贺云渐没有出现在订婚礼上,让那位欧洲船王最宠爱的小女儿沦为了上流社会的笑柄。
间接性,也使得两家关系破裂,贺语柳被气到放狠话。
喻思情在男人怀里微微仰起头,看他这副从容温润的神色,忍不住又问“你不怕失去继承权吗”
贺云渐似笑非笑说“她想收回我的继承权,恐怕只有一种办法。”
“什么”
“去将我那位在寺庙里修行的亲弟弟请出山,让他掌管家族。”
喻思情不太了解贺家的事,本能地为他担忧,说“你弟弟应该会念在你没有让他自幼啃菜叶子的份上不会对你赶尽杀绝吧”
贺云渐佯装在沉思,在女人乌黑眼眸的注视下,薄唇轻轻吐出三个字“不好说。”
喻思情听信他的话,轻抽了口气“云渐,不如我们分手吧。”
贺云渐毫无预兆地将她压在沙发上,埋首狠狠地咬在白皙的脖侧,像是要惩罚她的胡言乱语。喻思情吓了一大跳,不知怎么招惹到他这样凶,手指吃力地揪紧那衬衫纽扣。
无人再去管电影里播放了什么,别墅昏暗中还有些暧昧的声响,是他咬着她,低低哑哑的说“分手可以,给我生三个女儿才能走”
喻思情头发散乱披在真皮沙发上,来不及去猜透他是不是随口一说的,微勾起的眼角尽是点点桃色,惹得贺云渐低头来亲。
后半夜。
喻思情趴着迷迷糊糊睡着了,雪白的背部只盖着一条棉质刺绣的薄毯,她似梦见什么,细翘的眼睫忽然颤了一下,紧接着就清醒过来,呼吸还没喘上来,先看见旁边的落地窗处。
是贺云渐披着黑色的浴袍站在那儿,他身姿依旧挺拔,背影无端给人一种孤寂感,与平日里清尘温润的模样大不相同。
许是夜深了,才容易暴露出最真实的情绪。
贺云渐点了根烟,昏暗漆黑里只有一点儿星火亮着,白色烟雾悄然无息地散在冷空气里。
而喻思情重新躺回了沙发,将细瘦伶仃的身子缩成一团,没有去惊扰这个男人。
隔天之后。
喻思情开始忙碌着学业,就无暇顾及到贺云渐和他姑姑的斗争,因为她比谁的清楚,这段感情什么时候结束,不是贺家能做得了主。
从一开始都是被贺云渐掌控着全局,而她,自愿让他像摆弄着橱窗里的精致洋娃娃般,捧在手心里。
时间久了,这个橱窗里的洋娃娃,已经不再是那个带着兔耳朵的女孩,而是学会穿高跟鞋的新职场女性
喻思情的心思,不单单是在贺云渐身上,她没有因为一时的温饱,丧失了求生的本能。
在即将毕业前夕,喻思情给自己做了份漂亮的简历,投向了贺氏集团旗下的公司。
没有人给面试官打过招呼,她去应聘时,拿的是普通待遇,也担心会被刷下来。
所以喻思情在书房埋头努力工作时,贺云渐只能独守空房,不懂为什么他的女朋友为了进他的公司,反而还把他给冷落了。
偶尔他也会委婉地提醒喻思情,将工作做的再好,不如讨好一下上级的老板。
喻思情听到这话就笑,温柔眼都快看进男人心坎里了“那我给你做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