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老焦家官职最高的一个, 还是实职在身的一个, 祠堂的事儿出了最初拿出银子,这后头还真是没有一样寻到他头上的,可见焦大等人对焦裕丰工作有多支持。咳咳咳,这或许也和他到底是晚辈有关, 毕竟那村子里出了焦三, 那不是仇大全和春爷爷这两个外八路的亲戚也在嘛,和焦大同辈分的他们, 在自家没能也跟着来个祠堂的情况下,对焦家这桩大事儿那是相当的上心。就好像焦家有了这祠堂,他们也能沾光一样, 兴奋的不成。
嗯,其实要是扩展开来说,这沾光好像也说的上,毕竟亲戚是有祠堂的大户人家, 他们这走出去好像腰杆子也莫名会直几分对吧。就是村子里, 也多有跟着高兴的, 毕竟村中有祠堂, 就说明村中有大户啊,这也是体面。
说远了啊, 反正吧, 这样乱七八糟的人情关系十分的繁杂,还涉及到不少这个时代的潜规则,焦裕丰光是听, 就觉得满脑袋黑线,于是十分干脆的表示是没心思弄清楚了,好在他还有儿子在,全都丢给了焦世博,自己则一门心思的在京营里忙乎了起来,为提升老焦家社会地位开始努力奋斗。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新皇帝上来,自然也是如此,不然也会有那什么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说辞了。不过好在这老皇帝最后处理的相当漂亮,将自己的人手势力做了完美的交接,所以啊,这所谓的火,自然烧不到保皇党身上。于是即使忙了些,焦裕丰这日子过得还算是安生。
可就在这样的时候,他突然听说林老爷,那个在户部对他十分关照的林城,林如海的老爹请了长假。哎呦,这就不对了。不是说好了不着保皇党麻烦嘛,怎么咦不对,这太医去哪儿?这大张旗鼓的,倒是是怎么了?
不过是心里存疑,所以想着去木头那边探听点消息,不想人还没到木头如今就职的地方五城兵马司西城指挥衙门,眼睛不错的他就看到一位曾在贾家见过的太医从轿子里下来,还引着其他轿子里下的某位白胡子老头,往一座府邸内走去。
那府邸哎呦妈呀,那不是林家嘛,这坏了,莫不是林家老爷出了什么岔子?
别看焦裕丰如今做官做的十分的想样,瞅着还挺懂规矩的样子,可骨子里却依然是那个重情重义,知道感恩回报的焦裕丰。这一看是林家出了事儿,这会儿哪儿还顾得上去寻木头啊,赶忙的想要往回走,想着直接去林家问问,看自己有没有帮得上忙的。
不过这里他刚走了两步,手臂就被人从后头一把抓住了。
“我说你来都来了,这又走什么?”
这拉住他的人是谁?还能是谁,自然是木头了,都是官了,这上门自然不可能贸贸然的来,一早的焦裕丰就已经让人带了信,免得人不在。而这木头这会儿也正想着在焦裕丰面前显摆一下自己的新职位,新官服,所以也相当招摇的在时间差不多的时候走了出来,以求第一时间就让焦裕丰赞美一下。
可不想人刚出来,居然就看到那焦裕丰回头要走。这怎么成,他这憋屈了这么久,好容易明面上也得了个体面的职位,怎么能不给他招摇的机会,所以这手自然而然的就拉人了呗。
“咦,木叔,你怎么出来了?”
“我不出来你岂不是就要走了?”
这两人这对话说的,不远处衙门口的值守兵丁都笑了,这笑声一出来,木头脸上就有些兜不住了,好歹如今的他那也是五城兵马司西城指挥所的副指挥,妥妥的从六品,这官职(这官职怎么上来的?不是说密探要低调嘛?这个问题就不好说了,难不成就允许人焦裕丰升官快,不许木头踩着狗屎运了?反正人家就是调职上来了。)都不比焦裕丰小多少了好不,这么一个体面官
职,才干了多久?就让手下看了热闹去,可不要脸红吗。
好在他城门口干活干的时间长了,旁的不说,这脸皮那是绝对够厚的,所以不过是咳嗽了两声,立马权当没听到,反过来问焦裕丰。
“你这才说来看我,怎么一转眼的,又想干什么去?这是瞧见什么了?”
焦裕丰也感觉到他们在这大街上拉拉扯扯的,看着不像,听到木头这么问,也忙顺着梯子往下走,忙一脸着脑的说到
“可不就是觉着不对吗,我刚瞧见有个在贾家见过的太医,进了林家,就想到刚听说的,林大人请假的事儿了,想着莫不是林大人有什么不好?你也知道,早先我这在户部也算干过一阵子,当时林大人可没少关照,如今就想过去询问一声。”
这话焦裕丰一出口,别说是木头了,就是那竖着耳朵偷听的值守兵丁都愣了一下,随即那木头眼神复杂的看了看焦裕丰,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手一伸,直接拉着焦裕丰开始往衙门里头走,边走边说到
“我知道你心热,这是想去瞧瞧有没有自己能帮忙的地方对不对?你呀,心是好的,可再怎么热心,这事儿也不能这么办,哪有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就寻到门里去的”
这里木头引着焦裕丰边走边说,那边值守的两个兵丁对视了一眼,低声说道
“往日听着他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