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不信,道“这样吧,我问哥哥一个问题,我与嫂嫂相比,哪个更重要”
杨雄已经酒意上头,豪情万丈的回答道“自然是兄弟你更重要,有道是女人如衣物,兄弟如手足,与兄弟你相比区区一个妇人算得了什么”
石秀这才满意的笑了,将白日里所见之事倪溪与那货郎的种种全部说了出来,尤其是两人之间谈笑亲昵的举动,说的极为详细。
末了又加了一句“哥哥莫怪我多舌,我只是不忍看哥哥被那淫妇欺瞒,这等淫妇,要她何用”
杨雄早就听的怒火中烧了,将手中的酒碗重重往桌上一掷,骂道“这贱人怎敢如此”说着便要回去寻倪溪。
石秀心想,毕竟杨雄没抓到现行,万一回去那妇人巧言善辩,将此事混了过去,岂不是打草惊蛇
他连忙拉住杨雄劝道“哥哥且息怒,先将此事埋在心里,等你我抓住后再处置那贱妇,到时也有个由头。”
劝了半天,杨雄才同意。
以后杨雄又闷闷的喝了几碗酒,石秀在一旁陪着喝。
没过多久,府衙里有人来传唤杨雄,说知府相公召见,杨雄便与石秀告辞去了。
再说倪溪,今日下午在肉铺里寻不见石秀的身影,傍晚才见他带着酒气回来,心里已经了然。
深夜,杨雄回来了,喝的大醉,酒气满身。
倪溪习以为常的将他搀扶在床上,除去衣衫靴子,将他安置好。
杨雄醉眼看着烛光下倪溪娇美温顺的容颜,心里却想起了白日石秀对他说的那番话,一时怒从心来,指着倪溪大骂道“你这贱人,不安于室的淫妇,迟早我要结果了你”
“你且等着,我杨雄定让你好看”
倪溪也不反抗,穿着衣裳坐在墙角处,任杨雄指着自己骂了半天。
夜色渐深,骂了很久,杨雄才睡了过去。
听着杨雄打的震天响的鼾声,倪溪冷笑,今夜她受了多少委屈,明日他就会是多么的愧疚。
包括石秀会向杨雄告密,都在倪溪的预料之中,这本就是她设的一个计,明天就是收网的时候了。
到了五更时分,杨雄酒醒了,见桌上残烛还在燃着,又见倪溪一个人身影孤单的坐在墙角,便问道“娘子,你为何不来入睡”
倪溪不应,背对着杨雄,只顾叹气。
杨雄心想这贱妇我还没处置你,你到好,先给我甩脸子了。他又连问几声,见倪溪还是沉默不回答,自己先急了。
杨雄从床上起身,穿好衣服便要来揪倪溪,追问到底。
倪溪的头低着,头发被杨雄粗大的手掌扯到生疼,她掩去恼怒之色,眼泪汪汪的哭诉道“你可知你昨晚说了甚么”
杨雄没想到倪溪居然背着他在哭泣,他愣了下,在脑海里回想昨晚的事,依稀记得自己喝醉好像把这妇人痛骂了一顿。
他本想就此机会问个清楚,可又想到石秀交代过他,千万不能打草惊蛇,便强自住了嘴含糊道“不过是些酒后乱语罢了,娘子休要当真。”
倪溪甩开杨雄的手,走到距离远点儿的床边坐下,掩着面哭泣道“奴的爹娘当初将奴嫁给王押司,本指望一竹竿打到底,谁想半路相抛。后来嫁与官人你这等好汉豪杰,奴甚是欢喜,虽然官人你常不在家中,可奴心里始终记挂着你。奴每日在家用心操持家务,清清白白做人,如今却被官人你那般指责诬陷,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她哭的梨花带雨,美眸因为彻夜的哭泣而红肿不堪,好生可怜。
杨雄见倪溪确实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不禁疑惑莫非自己错怪了她可昨天石秀说的有模有样,不像是作假,到底该信哪个呢
他皱眉问道“我且问你,你昨日是不是去见了劳甚子货郎”
“是又怎样”倪溪恨声回答。
“好,好的很”杨雄咬牙切齿的笑,这妇人居然敢这么直接的承受,把他这个男人的威严至于何地
他攥起拳头,就要往倪溪这边过来。
只听倪溪接着说道“还不是为了你,要不是因为你喜欢玉佩,后天就是你的生辰了,奴求了那货郎好几天,他才帮奴找到一个成色好的玉佩”
“你说什么”杨雄震惊,不自觉停下脚步。
只见倪溪瞪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娇蛮的扔到杨雄怀里,“本想着等你生辰到了再送给你,既然你知道了,那就自己看看吧”
杨雄接过一看,这龙纹玉佩形状古朴,晶莹通透,确实成色不错,是块好玉。
原来,他真的错怪了她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