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也因此石秀便暗自窥伺着,等待这妇人露出马脚。
上次这妇人去报恩寺和尚那么多的地方,他就觉得不对劲,果不其然,这次自己刚走,这妇人又勾搭上了一个货郎。恐怕之前为亡夫做法事的时候,也趁机勾搭了不少和尚吧
想杨雄何等的一个伟岸男儿,对他那么好,却被这妇人磋磨,真是替杨雄不值,石秀越想心里越不屑,恨不得直接杀了这个贱妇来的痛快,也算是帮了杨雄一个大忙。
倪溪看着石秀变幻不断的脸色,还带着隐隐的杀意,心想该不会自己做过火了吧,万一石秀一个兴起直接把她杀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转念一想她就知道不会的,石秀为人谨慎,在原著中哪怕是明知道潘巧云诬陷了他,也没有怒起杀了她。他反而藏在暗处,找到足够的证据让杨雄相信他,最后再借杨雄之手,将潘巧云慢慢折磨死。
只是这样的一个人,更为可怕。
倪溪也不反驳石秀方才的话,含糊的哀求道“还请叔叔念在奴悉心照料叔叔这么多日的份上,将刚才的事忘记,不要说与官人知道。”
石秀以为倪溪是承认了,看着她更加从内心里厌恶起来,长了一副好皮囊有什么用,还不是做那些龌龊之事。
他不由得心叹这世间男子爱慕妇人的好颜色,却不知妇人是罪恶之首,万恶的源头,一个个艳若桃李却水性杨花,将三从四德抛到脑后,只知道偷汉子,根本没有忠诚二字。
只可惜杨雄却被眼前这个妇人迷惑,看不清她的真面目,不知道这世上唯有他石秀才是对杨雄最为真心的那个。
如果自己突然杀了这妇人,惹了官司不说,杨雄还不见得信自己,若是失去了杨雄对自己的情义,那是他万万不能承受的。
不如自己先与这妇人虚以尾蛇,让这妇人以为自己放过了他,这妇人必定放松警惕与那货郎再次见面,到时候让杨雄亲眼见到死心,那时候再惩治这贱妇也不迟。
这样想着,石秀叹了口气,装模作样的劝道“嫂嫂的情分我自然念得,罢了罢了,我便不说了,只当是没看见过吧嫂嫂今后莫要这般了”
“自然,自然。”倪溪惊喜的附和着。
石秀看到倪溪这样,心里冷笑连连,暗道暂且饶你这贱妇一命。
两人说完话,石秀便以“肉作坊要忙”为由,脚步匆匆的离去。
倪溪勾唇一笑,鱼儿上钩了呢。
再说石秀,今日这个巨大的“惊喜”砸中了他,让他回去后兴奋激动的难以自己。
本是不打算这么快告诉杨雄的,可他又想“哥哥如此豪杰,只恨讨了这个淫妇,我若不早日告诉哥哥,哥哥不就又被她多欺瞒一日”
这样一想,石秀将此事告诉杨雄的想法越发坚定起来,简直恨不得当即告诉杨雄让他看清这妇人面目。
好不容易在肉作坊挨到了晚上,结果杨雄那边却告知今晚不能回来要值夜,无奈,石秀只能继续憋着。
夜里他一个人躺在床上,熄了烛火,屋里黑漆漆的。
外面寂静一片,他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心里滚烫滚烫的,眼巴巴等待着天亮。
次日一早起来,打开肉作坊与潘公买了半早上的猪肉,来不及用午饭,石秀就借去讨赊账的由头,急忙去州衙来寻杨雄。
刚到州桥边,就正好迎面遇上了杨雄。
杨雄问道“兄弟你脚步匆匆,可是为何”
石秀看见杨雄,眼睛一亮答道“去讨赊账,没想到遇见了哥哥。”
杨雄看着石秀,觉得他这段时日消瘦不少,道“我常为官事忙,这些日不在家中,多亏兄弟你替我操持了。”
石秀对上杨雄的凤眼,有些不好意思,“哥哥哪里的话,这都是些小事,应该的。”
杨雄一笑,他这个兄弟,为人精细,却对他最为忠义,让他十分放心。
“你我兄弟多日不曾一起吃酒,不如现在就去吃个痛快。”
此举正得石秀心意,他随着杨雄一块儿找了一个酒楼,在僻静处两人坐地。
酒保取来好酒,杨雄又叫了些盘馔,牛肉时蔬来,与石秀一起吃喝。
两人酒过三巡,杨雄渐渐有了酒意,他去看石秀,见石秀只顾低着头沉默不语,便体贴问道“兄弟为何闷闷不乐,可是家中有人拿言语中伤你”
所谓的有人,自然是指倪溪了,他经常不在家中,倪溪若不喜欢石秀,也是有可能的。
石秀摇头,道“我心中一直有事憋着,事关兄长你,不知道该不该说。”
杨雄是个急性子的人,一拍桌子道“你我情同亲兄弟,有甚该不该说的,你快说吧”
石秀听到“情同亲兄弟”时,眼神暗了下。
他苦笑着说道“哥哥,不是我不想说,只是这事,实在不知如何开口,又怕说了哥哥不信到时反而伤了你我之间的情义。”
听石秀这样说,杨雄更加好奇起来,催促道“你且快说,我自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