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十分难看,光是观察宾客的神色和议论,他就知道自己准备的双面绣屏在谢杪夫妇献上来的铜灯面前输的一败涂地。
绣屏或许贵重,可铜灯却是顾翰墨和谢杪亲自打造的,在这世间独一无二,其用心程度自然也立判高下。
谢少傅好些年没有收到这等合心意的有趣物件了,顿时喜笑颜开,笑语连连。
作为这盏灯的制造着,顾翰墨与谢杪也获得了众宾的称赞与关注,两人对望一眼,相视而笑,叫旁人毫不艳羡。
顾明琛捏了捏袖子里的拳头,在耐着性子坐了片刻后,他终于忍受不了谢杪与顾翰墨恩爱甜蜜的模样,微沉着脸告辞离开了。
顾翰墨望着他神色阴沉的模样,笑容如沐春风。
他真是好运,方才捡了谢杪这个宝贝。
顾明琛早早离席,却叫特意精心装扮了好一番的谢嘉容万分失望。
尤其是她敏锐地注意到,席间顾明琛的眼神总是不断在谢杪身上流连徘徊时,心中就更不是滋味了。
谢杪说顾明琛是伪君子,可顾明琛那头却说谢杪贪慕虚荣,对方承认曾叹服过谢杪的好颜色,可没料到他是个喜欢踩低捧高的人。
顾明琛曾亲口称赞她,“谢杪这等两副面孔的人怎能与你相比嘉容才是我见过最好的姑娘。”
对比之下,谢嘉容自然而然地选择了相信顾明琛,她不愿意相信这个貌若天人的男子会是谢杪说的那样不堪。
顾明琛是三皇子,更是太后娘娘最疼爱的皇子,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犯得着在凝香身上耍小伎俩
回味过来,谢嘉容未免对谢杪愈发不喜。
为谢少傅祝完寿后,谢杪却没有立刻打道回府。
韩氏这两日似是为了操办寿宴过于劳累,身体有些不是,谢杪念着韩氏对她的好,便留在谢府小住几日侍奉她养病。
周氏寻得了机会,又寻来谢杪说话,然谢杪还未来得及问她那五十两银子的事,周氏又先一个麻烦甩在了她的身上。
周氏道有个旧友的儿子在花楼里和其他客人为抢姑娘起了冲突,把人家的头给打破了,结果被官府抓住关进了牢房里。
此番找谢杪提起此事,就是为了让谢杪帮忙叫衙门把那男子给放出来。
“柱子是谁”
“嗨呀你忘记啦柱子就是刘婆子家那个独子呀”
周氏这一说谢杪倒是有了点印象,刘婆子似乎是个产婆,曾与周氏夫妇住在同村,当年凝香出生就是她接生的。
想到这里,谢杪斜眼看周氏,淡淡道“他犯了事难道不该被关,为何要救”
周氏瞪着眼睛叽里咕噜地道“你个没良心的丫头,当年你出生还是刘婆子给你接生的呢,小时候你还吃过他们家的酒席哩,这就忘了”
“这又不是多大的事,你动动嘴皮子就能解决了,不然柱子要被关上三年呢”
“大安有大安的法律,我身为皇家媳妇,怎么能包庇嫌犯,叫他人借王府的势霸凌其他百姓给世子抹黑的事,我可不会做。”
不等周氏出声,谢杪冷着脸色道“闲人的事先莫管,我倒想问问娘,之前为何要借哥哥的名义骗我拿五十两因子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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