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
李钰赶去荣国府时,贾瑶带着邢岫烟刚好从王府回家,还带着贾琼送她们的一些小礼物。
轿子到了垂花门才停,贾瑶刚下轿就见李钰来了。邢岫烟见是李钰,便悄悄先避开径自往梨香院去了。
李钰上前一步“表妹我正要去拜见岳父”
贾瑶冷笑道“谁是你岳父你家门第这么高,你才比子建、前程似锦,我们家也未必配得上。”
李钰顿了顿,才说“看来表妹也知道那些事了。我听了四妹回府报信,也吓了一跳,十分气恼。只怪大伯家与我们家不同,鎏姐儿懂事起就是千娇万宠,不知天高地厚。”
贾瑶不认同“家里也从小对我千娇万宠,我怎么没有生出那般心思爹爹惦念你伯父家原也不求他能回报,只因为他觉得没有让先太太过上好日子。可是你伯父家竟是将他和哥哥看作小丑,将我和姐姐看作是你们家奴婢。”
“表妹我父亲一直在老家乡间做个私塾先生教养我及族中子弟,我们家与远在广西的大伯家二十几年间都不住在一起,也仅是年节礼往来。鎏姐儿少女怀春,因情生孽,与我们何干我今日上门来,只是听说岳父被气着了,担心他的安危。一家一族之中总有个把人是不好的,万事难有完美。请你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贾瑶才缓过一口气,眨巴一下眼睛“爹爹虽然被气着,但他没有那么娇弱,应该没事你爱去便去吧。”
贾瑶觉得他这一房和李家大房或许真不一样,就像她家和二叔家有区别是一个道理。
“你看我干什么你去就是了。”
李钰才低下头,朝她一揖,转身赶往荣禧堂去了。
绣橘见李钰已经走了,才悄声提醒“我的傻姑娘,姑爷定是想你跟他一起去见老爷,好多看你几眼,你怎么赶他呢”
“啊我不知道”贾瑶情窦未开。
贾瑶同意家里安排这门亲事并不是对李钰情根深种,只因为爹爹说好、姐姐也说好,她也不觉得表哥讨厌。贾瑶根本就没有体验过如何惦念一个男子,也不知道芳心大乱的感觉。
贾瑶转念想到李钰和李鎏的关系,估计就是自己和贾元春一样,所以贾瑶发现李钰估计是受冤枉了。
贾瑶生出一分亏欠的心理,才暗道也不知他会怎么想,不会被我吓着了吧他会不会觉得我不讲道理
贾瑶惦念着回到自己的院子,更衣之后才去邢夫人那,邢夫人正哄着贾现睡着了。
“瑶儿来了。”邢夫人微笑,“昨儿你爹爹说起李家姑娘冒犯王妃。王妃还好吗”
贾瑶到了她身边坐下“早上,姐姐和姐夫进宫去了,我们姐妹几个各自回家过年。”
邢夫人拉着她的手,习惯性地检查她的手冷不冷,一边说“都腊月二十五了,本该回家了,总不能住到过年去。”
贾瑶从袖中掏出手绢包裹的一颗螺子黛送给邢夫人,邢夫人问是什么东西。
“这是波斯国上贡的螺子黛,今年只进贡了四十颗,姐姐得了二十颗。姐姐就分给了姐妹们一人一颗,只额外让我带两颗回来,一颗给太太,一颗给嫂子。”
邢夫人笑道“不是画眉用的黛吗咱们店里也卖眉黛,怎么还成了贡品”
贾瑶才解释这来历与色彩的妙处,还说起这颗黛价值十金,邢夫人马上觉得金贵起来。
“王妃还赏烟儿了”
“姐妹们一同去的,王妃自没有少了她的。只不过王妃也只有二十颗,便没有赏舅母了。”
“我的阿咪陀佛,十金一颗,没赏才好,不然我都替王妃心疼。他们一家沾了咱们家的福气,日子过好了,也万用不上娘娘用的东西。”
贾瑶嘿嘿一声笑“宫里有些娘娘还用不上呢,圣上只分给了皇后和姐姐。”
邢夫人便去梳妆镜前试试,她和贾赦虽然是过日子的合伙人,不是什么深情厚爱。但她也有少女心,想在贾赦面前能惊艳一回。
贾瑶惦记着贾赦和李钰,便从邢夫人房出来,司棋给她披上大红羽纱鹤氅,悄悄摸到贾赦冬日起居看书东暖阁。因为天实在冷,丫鬟们都在耳房候着,不在屋外。
贾瑶在暖阁外竖着耳朵偷听,忽然她肩上一重,贾瑶和司棋都吓了一跳。
转头一看,就见一个桃花眼的俊美公子贱贱地看着她笑。那公子头顶貂皮帽子,身穿雪青色银鼠皮长袄,身穿白锦面貂皮大氅,一身雍容贵气,端是俊美风流。贾琏少时遇上了狐狸精的事,一生对狐狸敏感,从不穿狐皮衣服,只穿貂皮。
贾瑶低声说“哥哥,你干嘛吓我”
这公子正是贾琏,贾琏也低声调侃“妹妹知道老公来了,压不住春心,来偷看呢”
贾瑶乱掌朝他拍去,贾琏只有躲闪地份,叫道“你怎么学得跟你姐姐一样暴力你以前最温柔斯文了。”
贾瑶羞恼道“你个二流子,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