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父子三个不但在王府受冷遇, 贾赦原来他还愿说和,见了王爷王妃之后居然翻脸。显然贾赦知道了事情的详细经过,李鎏当时的表现只怕是天理难容的。
李思父子三人惊慌疲惫地赶回家中, 李顾氏不顾自己受了风寒,由两个儿媳搀扶着出屋子问起王府之事。
李顾氏不知之前的详情,但是她进府接人时李鎏那可恨的样子她却是亲眼所见, 所以才会这么害怕。
李锐与李鎏本有嫌隙, 最受不了这变故,道“人都见不到,还请什么罪刁蛮任性,累及父兄。早在王妃出嫁之前,她的本事就算贾家老太太拿孝道都压不住。表妹十岁能救四王爷和世子,十二三岁降妖除魔、炼丹制药、剿灭马贼、破除邪教。妹妹又有几斤几两毫无自知之明,累及父兄, 真是祸害”
李孙氏忙说“二爷少说一句, 如今正是一家人齐心的时候。”
李思这些年仕途一帆风顺,哪里面临过这样的危机想到李鎏在家中骂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明白这事儿是压不住了。
李家从来不知道贾琼记在李惠娘名下并不是李家对她的恩典。贾琼与李惠娘这对半路母女之间,也从来都是李惠娘受了贾琼的恩惠, 贾琼可从不欠李家。
李思却说“锐儿说得没错, 那孽障是要拖累全家这赶着上门逼当家主母纳她作主人的妾氏的女子也就那孽障一人了靖武亲王是什么人他是太上皇最宠爱的皇长孙,当今皇上的嫡长子,前程不可限量。王爷心中只有王妃, 孽障大闹王府丢人也就罢了, 敢在王府要死要活,当那是什么地方这是要气死我我这头顶的乌纱都不知能不能保住,我这把年纪了也就罢了, 锋儿和锐儿才刚刚入仕”
李思只觉头昏脑胀,眼前一黑就往后倒去,李锋和李锐忙扶住他。然后兄弟俩将父亲扶回屋子,李思过了好一会儿,才清醒一些。
“你们你们快去找二叔和叔宝,然后跟你们姑父好好说明白。”
李锐忧道“恐怕不是说明白的问题,妹妹那是大逆之罪,那日具体的经过只怕比咱们想的还要严重。否则姑父本来说好从中调停,怎么去见王爷王妃后就翻脸了”
李锋看了看窗外“此时天色已晚,明日我们再去状元府吧。”
翌日一早,李思、李锋、李锐父子三个赶到状元府,简要说明来意。
其实李錱和李鍌提前从王府回来,李家二房也知道了李鎏犯下大罪的事了。李錱并不知整个过程,可就凭当场听到的李鎏那几句大逆不道的话,也能掂量其可怕之处。
李錱当时居然不敢再留在王府,赶回状元府,让父母去大伯家报信,就是想要挽救李家。
李念听说贾赦本来还愿打圆场,去了王府后就翻脸了,心更是一沉。
“大哥在家怎么就不好好教导侄女儿父亲在世时是怎么说的”
“我”李思想说自己是无辜的,可是他又说不出口了。
“二弟,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字。妹夫也许能看在你和叔宝的面上听我解释。”
李念蹙着眉头“侄女大言不惭讽刺王妃是冯姨娘所出,以妹妹和冯姨娘的事要挟王妃,这是要造反吗”
李钰心中极是不爽,李家三子当中李钰与贾家关系最深,荣府对李钰有再造之恩。
别人没有经历过李钰那生死之劫,不会明白他心中的感激,之后长居贾家产生的感情。
李钰见到的贾家不像原著中说的,只有门口的两头石狮子才是干净的,他所见识的是已经被贾琼影响后的贾家。
贾瑶的细致温柔与美丽;贾琼的骄阳似火;贾赦的女儿奴之态;贾琏惧内、惧妹、惧爹可实务才干极佳;王熙凤的雷厉风行和热情;邢夫人怀孕时的小矫情;小贾现的粉雕玉琢可爱;贾敬大真人博学多才、仙风道骨;与贾家有关的女儿们的钟灵毓秀。
李钰道“前些时候,皇上还要晋封岳父为荣国侯,只岳父坚决推辞了。听说早前皇上也要封表弟做官,王妃说他太过年轻,很在商场历练才干,才准他做官。岳父待我们家好是因为姑母去世早,姑父一直觉得亏欠她,并不是想要依靠我们李家。
荣府虽然还没有进士,但是无论王妃、姑父还是表弟,但凡有一人在,就倒不了。就算他们都不成,还有妙云大真人和忠勇侯在,万不会让人欺负他们。五妹讽刺她娘家无人,不顾王妃尊贵犯上欺辱,岳父岂能咽得下这口气”
李钰和贾瑶已经立了婚书,所以李钰称呼贾赦为岳父也是合情合理合俗的。
李思忙道“叔宝,都是那丫头动了春心,由爱生妒,可是我们绝无此心。你去跟贾家说个明白,他们看在你的面上,也能容我们赔罪。”
李钰摇了摇头“赔罪也没有用,王爷和王妃有自己的考量。”
李锋与李锐再温言相劝,李钰道“我得去荣府看看岳父他好不好,总别气过头了,影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