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人手,绯月和绛雪又将到婚配的年纪,所以她就让她们去凤姐那里,将来物色个掌柜或者殷实的生意伙伴的子弟嫁了。
贾琼回府没有了贴身丫鬟,只好暂让绣橘侍候几天。
不一会儿,绣橘回来道“二姑娘,我听那两人说,那躺牛车上的是咱们家的亲戚。因为进京路上遇上了强盗受伤,被农家人所救。可是这伤势一直难以痊愈,为了看病吃药花光了钱。因他说是荣国府的亲戚,那两个农家人好心才拖着他走了上百里的路来京投亲。”
贾琼问道“是咱们家哪里的亲戚”
绣橘道“牛车上的人病得太重正昏迷着,拖人来的是兄弟俩,他们说是牛车上的是荣国府当家太太的侄儿。可门吏说府里的太太没有这门亲戚,只怕是上门讹诈的,让他们赶紧离开。”
贾琼暗想难不成是刘姥姥家的人她虽然和王夫人不和,但刘姥姥是个很有智慧又知恩图报的乡下婆子。况且凤姐也姓王,看在凤姐这层关系,对王夫人的厌恶实不必牵扯到刘姥姥身上。
贾琼想了想,吩咐道“且别管是谁的亲戚,先将人带去东院,让人给拖人来的兄弟准备饭菜和住处,先住上一晚,明日再走吧。”
绣橘有些不大乐意“二姑娘,既然是那边的亲戚”
贾琼道“都病得昏迷不醒了,可是会出人命的,别的是非以后再说不迟。”
绣橘这才去交涉了,贾琼则再返回东院去。
待到贾琼更完衣后,绣橘来报说已将人拖到垂花门外院子的厢房里,已派人去请大夫了。
贾琼才戴上面具去瞧瞧,绣橘还担心“那么病得身上都发臭了,让大夫处理就好了。”
贾琼道“我在玄真观也见过一些病重的人,无妨的。”
那人病得很重,寻常大夫也治不了,只怕还要靠她的药和功夫先吊着命。
贾琼到了安置那病号的厢房,此时那两个送人来的青年已经去用饭了,还有一个婆子守在门口。
一进屋子,她果然闻着一股子臭味。因为他伤口未愈发炎,加上夏天未洗澡,这味道能好才怪。
贾琼戴上布手套,上前为他诊看,脉象弱到似有似无,胸口的伤溢出脓血,实在是惨不忍睹。
贾琼取出“还阳丹”,让婆子抚起他,以内劲催着他吞下,再拿水灌下去。
“绣橘,你来帮忙扶他坐好。”
“姑娘”
“哪那么多话”
绣橘这才依言将人扶好,贾琼运起内功,打进他任督二脉诸穴,梳通经脉。
贾琼收了内功,叫两个细心的小厮为这人先擦了擦身子,便净了手去耳房坐着等大夫。现在东院也没有高浓度的烈酒,待等大夫过来处理。
贾琼正想着这是刘姥姥的女婿狗儿不成,那两个拉着牛车过来的农家子弟吃饱了饭在门外请安。
贾琼自小原没有太多的避忌,如今年纪大了,总有人爱盯着她瞧,像是要往她身上盯出一个洞来似的,所以她才常会戴个面具。
那两兄弟一进屋来,看贾琼虽然带着面具,可是一身绫罗锦绣,身段气度自不与寻常人相同,都不禁跪了下来。
“给小姐请安”
贾琼暗自摇头,说“你们远来是客,不必给我行这样大的礼,快些起来坐吧。”
婆子们给他们看坐,这两个农家兄弟才腼腆地坐下,其间还打一个嗝,绣橘身边的小丫头们不由得笑了一声。
贾琼才问道“你们从哪里来你们说那位是荣府太太娘家亲戚,他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明显年长的那个汉子道“我们是陕州人。我们往返县城做工时发现这位公子受了重伤,不忍他死在路上,所以就带了他回家去,给他包扎治病。可是我们家穷,给他吃了几帖药不见好,实在是负担不起了。他说他是浙江人,进京是为了赶考来着,京中还有一门亲戚,就是荣国府。”
贾琼吃了一惊“浙江人”
王家是金陵人,刘姥姥女婿祖上当过官才与王家联了宗,现在也在神京附近生活,万不是浙江人。
贾琼倒知道谁的祖籍是浙江的,就是李惠娘的娘家。
李惠娘的娘家诗书传家,当年一门三进士。可是李惠娘的祖父、父亲、母亲已然去世,她大哥年长她十岁,在她去世前就去两广做官了,一直没有调回京来。
她的二哥当年也中过举人,后来春闱两回不第而回乡去看守祭田、教导族中子弟了。这是李家的传家之道,毕竟真差一口气的话勉强在京中混日子,于家族传承无益。
那刚才那人不是王夫人的亲戚,是李惠娘的娘家侄儿
这人遇上了强盗、身上又病伤未愈、身无分文,陕州离浙江万里之遥,离神京就没有那么远了,不得已只能先投奔贾家来了。
“大夫呢大夫来了没有”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