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却并没有真的对她怎样,连小小的不尊重都没有,真的只是顾忌她是孕妇她倒觉得未必。
裴明榛一定是被关在天牢了,不让看,就是没有结论,不会处死,没有正式盖章公文,没有可以走程序的地方,就是这一切都是口头命令,而像这样的命令必有理由
太子应该是被连累了,至少外人看来是这样,可太子之所以被连累,是因为裴明榛,而今裴明榛性命无忧,所以太子应该也不会有大事不然这场面就不会只是吓唬吓唬她。
而今形势,太子才是一切的根本,太子没事,所有一切立等可解,裴明榛不会有事,公主府同样不会有问题。所谓禁卫把守,往不好的方向想是圈禁,往好的方向,就是保护了
阮苓苓不懂政治,不懂朝局,可眼前这个气氛,她感觉不可能是死局,只是吓人了点。
或许裴明榛对此早有过准备,做好了应对,至少可以性命无忧的过去,差的只是时间,或者,一个启动的机会。
偏偏她什么都不知道,过得提心吊胆,等的心焦难受。
不知道要等多久她能不能帮上忙呢
哪怕能做的很少,只要能加快这个时间,让裴明榛少受些罪,她就愿意去尝试。
可万一一切都是她想当然呢局势并没有那么乐观,是她太想乐观,所以把一切想好了,其实裴明榛真的有性命之忧
自打怀孕,阮苓苓的情绪起伏就很丰富,好在孩子很健康,她也很能扛,以前不能承受的情绪波动,现在竟然习惯了。
阮苓苓作完妖,抹着泪带着同样眼睛红红的小丫鬟离开。
禁军护卫松了口气,围观人群散去,阮苓苓本人觉得这么撒顿泼感觉好像也挺爽的,弱者姿态真的能让对方忌讳很多,就是有点对不住这位禁卫大哥,改天有机会还是想办法送份礼才好。
又一想,还是裴明榛本人给力,如果他只是个平头百姓,或许不能为他自己,为她,赢来这么多的尊重与照顾。
阮苓苓一边整理思绪,一边慢慢走着,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不知道走出去多远。
脚底突然踩到一颗石子,她身子一歪
“小心。”
有人正好经过,扶了她一把。见她站好手就离开了,非常懂礼。
阮苓苓抚首胸口道谢“多谢公子。”
她不识得面前这个青年,青年却认得她,刚刚天牢外,他同父亲可是看了全程,还讨论有加,颇有体悟。
他本没想与阮苓苓见面,如此不期然
就没忍住,仔细打量了身前女子一遍,心内很有些好奇,裴明榛爱重的女子是什么样子。
离近了更不错,女子生的很好看,烟眉杏眸,周身带着灵慧气质,通透鲜活,只是脸长的很嫩,看起来还像个小姑娘。还有腰间这枚玉环,他见过裴明榛画这花样。
阮苓苓就感觉这个人的眼神有些奇怪,没有任何冒犯暧昧,只是审视和端详,甚至还有微笑,意味深长的那种。似乎对她十分好奇
或者是她腰间玉环
玉环是裴明榛送给她的礼物。
句话下意识的问了出来“你认识我丈夫”
青年男人轻轻点了点头,微笑“嗯。”
阮苓苓感觉更奇怪了。
裴明榛身边来往的人,她大都见过,也都知道,朝堂上的事她不懂,可谁家不办个小宴不待回客一个圈子里处着,日子长了,总能打个照面,就算裴明榛没时间说不完,身边的下人也会帮忙介绍,这位是谁那位是谁和咱家有什么关系和大少爷处的怎么样,是友还是敌对待外人态度总得一致不是
可她从未见过这个青年。
男人身材很高大,相貌不算特别出挑,不是极好看的那种,他眼梢微低,眉目内敛,唇角微微紧绷,神色看起来平平无奇,却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气质,不似这个年龄的威严,就像上位者。
阮苓苓看不懂,只下意识垂眸退后,冲他行了个礼。
这一来,视线自然而然的滑过了他腰际。
那里悬着一块玉佩,颜色和雕工都很低调,细看水头却不似凡品,图案尤其精致,透着精贵之气。
阮苓苓心跳更快,这个东西
青年男子手负在背后“裴明榛一向聪敏,想来必能逢凶化吉。夫人的努力,上天都看得到,只是万事需得以自己身体为上,有些东西错过可能会有点遗憾”
他视线滑过阮苓苓小腹“生命却不可以错过。”
他声音浅淡,言语似乎有关心,却让人听不出任何关心情绪,好像只是随便说的话。
说完就走,没有任何停留。
阮苓苓就有些迷茫,这位到底是谁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想帮忙么
脑子有点乱,今天想的事太多,她有些转不过弯,决定不再勉强自己,先休息一下再说。
“回家吧。”
她搭着南莲的手,上了马车。
车帘放下,挡住街上的喧嚣,透过窗纱看到的树影街铺,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