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待青叶搀扶着谢瑶华上马车后,穆炜与穆晋才翻身上马。
玉子言与其他护卫一同徒步跟在马车后。
青叶换回了女装,与侯府的婢女一样的装束打扮,谢瑶华许久未见她穿女装,不由得多瞧了几眼。
青叶被瞧得毛骨悚然的,忐忑道,“主子您别这样,青叶害怕”
瞧她一脸心虚的样子,谢瑶华乐了。
“青叶,你老实交代,可是对五哥”
谢瑶华的话只说一半,笑得意味深长,青叶俏脸微红,急忙摆手否认,“没有的事,主子您别拿我与他说事,我怎会对他”
对他动心这样的话青叶没好意思说出来,只一个劲地否认。
“五公子身份尊贵,自是要配门当户对的尊贵女子。”
谢瑶华不可置否笑了笑。
有些话不可说太多,穆晋日后要走的路不会平坦顺利就是了,私心来说,谢瑶华也不想青叶与穆晋有解不开的纠葛。
在西越待了三年,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她悠悠道,“待锦绣山庄之事了结后,你便去风月阁罢,莫要回侯府了。”
“主子您”青叶闻言惊愕,想要说什么时瞧见自家主子向她使眼色,她立即噤声。
隔墙尚且有耳,何况是这马车外呢。
主子的意思,青叶顿时领会了,无声点头。
驱马与马车并行的穆晋将主仆二人说的话听了个清楚,面色不曾有过变化,无人察觉他捏着马鞭的手紧了又松开。
一行人去到锦绣山庄,由山庄里的侍从引领去了宴客的引灵台。
整个山庄的氛围极其诡异,不多时穆晋便不着痕迹走到谢瑶华身旁,低声提醒她。
“感觉有些不对劲儿,莫要掉以轻心了,听闻这锦绣山庄里大有乾坤。”
“嗯。”
谢瑶华应了一声后未再言语。
锦绣山庄建于三十年前,是天辰在西越的驿馆,天辰若是有使臣或是皇室宗亲来此皆是在锦绣山庄落脚。
玉子言在锦绣山庄待了三年,怕是一行人中对此地最熟悉之人了。
便是青影暗中保护玉子言三年了,始终不曾进来过锦绣山庄。
此地瞧着也就寻常的山庄别院,实则守卫森严,机关遍布,外人根本无法潜入。
青叶听到自家主子与五公子说的话,最先想到的也是玉子言,遂刻意落后,悄悄向玉子言打听。
最终,青叶也未能从玉子言这里得到多少有用消息。
玉子言与其说是在锦绣山庄休养,倒不如说是软禁更为贴切些。
他虽未被限制外出,但在锦绣山庄,他只能待在他的那座院子里,不可随意走动。
安分守己也是他三年来平安无虞的原因。
这三年,锦绣山庄于他而言其实是一个囚笼,一个开着门却不让他飞远的囚笼。
他不能离开西越,离开锦绣山庄不得超出三日。
玉子言这里一无所获,青叶有些失望。
“月白公子,您这些年可有做过别的有意义之事”
在青叶看来,玉子言在锦绣山庄这几年白活了。
待了三年的地方,竟对它一无所知,不知让人说些什么好。
青叶又不着痕迹打量了玉子言一番,越发觉得他配不上她家主子。
玉子言并非未察觉于青叶的失望,事实如此,他无法替自己辩解。
在西越的这几年他过得浑浑噩噩,在遇到瑶华之前,他甚至觉得活的了无生趣倒不如死了的好。
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偏偏要忍受孤独活下去,便如同孤魂野鬼一般无依无靠,他不知苟且偷生的意义何在。
还好,在他绝望之际,瑶华出现了。
与她相交后,他才感觉到生的乐趣。
现如今,他有了期待,有了割舍不下的牵挂,舍不得死了,他要好好活着。
他要陪着瑶华。
玉子言默不作声,青叶连奚落他的兴趣也没了,又回到谢瑶华身边。
安定侯府来的一行人来到引灵台,一众护卫被拦在外,只允许众位主子带两名使唤的婢女或随从。
玉子言与青叶跟在谢瑶华身后到了引灵台,穆炜与穆晋各带了两名侍从在身边。
姜弈比他们早到一步,已在席上。
西越许多达官显贵也收到帖子邀约携家眷一同前往,姜弈身边便围了许多上前寒暄的达官显贵。
姜弈不失礼数地应付着,瞧见谢瑶华的身影,敷衍的笑容变得爽朗了许多,巧妙摆脱周围之人,快步走到谢瑶华面前,关怀备至。
“身子可有好些了,昨日我去定安侯府探望,却得五公子告知你不在侯府,我便想着今日能与你一见。”
伸手不打笑脸人,谢瑶华疲于应付姜弈的殷勤,但仍给了一句回应。
“多谢小王爷挂怀,知离无碍。”
她自称知离,便是与姜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