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遥长公主素来骄纵惯了,她不等苏水江反应,立刻就拽着他的胳膊往楼上去。
苏水江被平遥长公主拽了一个踉跄,他抽了抽自己的胳膊,居然没抽出来。平遥长公主恶狠狠地回头瞪他,压低声音冷哼道“我不会给你机会跟陆哥哥独处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苏水江
平遥长公主见苏水江不说话,以为自己说中了他的小心思,得意的不得了。她先挑了一间屋子,把苏水江推进去后便转头跟下头的人吩咐道“替我送热汤来,我要沐浴。”
正站在屋子里的苏水江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我,我出去转转”
“不行”平遥长公主把人推回去,“你就给本宫待在这里,本宫在哪里,你就在哪里。”
苏水江现今十五,男孩子本就发育晚,平遥长公主站直了身体,甚至还比他高些。
虽只高了一点,但只这么一点就让平遥长公主顿觉气顺。
“你别想着溜,等一下我沐浴的时候你就给我擦手、擦背、擦脚。”她就是要侮辱这个女人,她要让这个女人知道,陆哥哥是她的
苏水江听到平遥长公主的话,身形一晃,咬着牙正欲取下帷帽,却不想外头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好像是陆不言的声音,颤抖的,带着极度的恐惧,“大夫呢找大夫来”
苏水江立刻推开平遥长公主打开房门,就见楼梯上,陆不言抱着怀里的苏水湄,一脸凶戾急色,转头看人时,露出阴鸷黑眸,震得那驿丞吓得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连歇都不敢歇,直接一瘸一拐地奔出去找大夫。
“怎么了”苏水江提裙上前,只见自家姐姐紧闭着眼,面色惨白,呼吸急促。
“突然晕倒了。”陆不言本是不欲搭理苏水江的,不知想到什么,勉强回应了一句,然后便将人抱到了屋子里。
因为小郎君突然晕倒,所以很多人都挤了过来。
被绑地跟只螃蟹似得胡离慢悠悠走上来,垂眸看一眼被陆不言轻手轻脚地放在床上,紧闭着双眸的苏水湄,勾唇轻笑道“这把脉呀,讲究男左女右,这男人的脉象跟女人的脉象都是不一样的。”
奇奇怪怪的一番话,却成功让陆不言变了面色。
胡离知道了。
胡离也在观察陆不言的神色,他看到男人咻然深谙下去的眸子,明白陆不言也知道了。
“我来吧。”胡离侧身走过陆不言身边,“这外人呀,总归是比不上自己人细心的。”
“自己人”陆不言眯眼。
胡离站在床榻周围的一个木制高阶上,偏头朝他看去,居高临下,“你还不知道江儿呀,跟我,已经私定终身了。她,是我的人。”
“咳咳咳”站在一旁的苏水江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朱肆虽然面露诧异,但还是勉强祝福道“郎才男貌,挺好。”
不过您绑得跟螃蟹似得,现在说这种招仇恨的话合适吗
果然,陆不言的面色立刻变得晦明不辨,满眼皆是阴霾,呈现一股风雨欲来之势。
胡离勾唇,“快点替我松绑吧,不然一会儿驿丞就将大夫带过来了,耽误时间啊。”
陆不言冷着脸,抽出绣春刀,割断了胡离身上的绳子,然后又极其粗暴的替他将脱臼的胳膊装好。
胡离活动了一下筋骨,朝挤在屋子里的众人道“屋子太小,她本就呼吸不畅,你们便别挤在这里了吧。”
此话一出,众人便出去了,只有陆不言和苏水江还留在原地。
“这是我弟弟,我不走。”苏水江拧着眉头挡在苏水湄身前,警惕地看着陆不言和胡离。
胡离轻笑一声,道“小弟弟,我是不会害湄儿的。”
苏水江面色大变,“你”
“我们都知道了,你出去吧。”陆不言直接上前,把苏水江提溜了出去,然后“砰”的一下关上门。
屋内只剩站着的两人,还有一个昏迷着。
胡离看陆不言一眼,他慢条斯理挽起袖子,“你也出去吧。”
陆不言自然不会听胡离的,他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手掌用力,丝毫不留情面,“你要干什么”
胡离皱眉,“自然是治病了。”
“我看着你治。”陆不言单手搭到床沿边,指尖隔着一层被褥,触到小娘子的手。
“不行。”胡离果断拒绝。
陆不言眯眼,态度强横,“我不可能出去。”
“行吧,那你就待着。”胡离终于把自己的胳膊从陆不言手中抽出来,救人重要,他也不跟陆不言扯了,赶紧给苏水湄把脉。
“怎么样了”陆不言盯着胡离搭在苏水湄腕子上的手,神情暴躁,都快要抑制不住自己拿绣春刀把这只手给砍断的冲动了。
屋内空气凝滞,胡离的面色突然变得极其古怪,他停顿了一下,收回手,然后起身,揭开苏水湄身上的被褥。
“你要干什么”陆不言一把掐住胡离的脖子,“砰”的一声把他抵到床柱上,面色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