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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不言没理她,继续道“账目虽然是假的,但确实是你杀的人。不过你背后的人不是杨庸,而是赵大郎。”说到这里,陆不言神色瞬时锋利,他哑声质问,“赵大郎为什么要杀郑敢心”
气氛陡然凝滞起来,西竹单手撑在床上,进入戒备状态,“陆不言,虽然你武功不错,但我有自信,我一定能打赢你。”
相比起西竹的神态,陆不言反而轻松很多,“我倒还真是想见识一向江湖第一剑客的风采,可惜,现在不是时候。你的丈夫被衙门抓了,赵大郎替你去说情了”
“怎么,陆大人说这么多,其实是来给我拜年的”西竹面露嫌恶。
她认为,如果不是陆不言告诉了衙门她的行踪,她丈夫也不会被抓。
陆不言笑一声,脸上的神色虽看着轻松,但他的手却一刻都没有离开过腰间的绣春刀。他难得耐心解释,“你丈夫不是我让衙门去抓的。”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身体健康才能讨好媳妇,不能老是打打杀杀。
“不是你,还有谁”西竹显然不信。
陆不言撩袍,随意坐了下来,“不是我,自然还有别人,比如那位苏州城的大善人,赵家大郎。”
“你的意思是,我丈夫是他告发的你有什么证据”西竹神色警惕地盯着陆不言,怀疑是他在挑拨离间。
“我没有什么证据,只是推测罢了。不过我相信,你很快就会知道我的猜测是真的,还是假的。”陆不言留下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推门出去。
正是晌午,素雪未融,冷阳破云初绽。
陆不言仰头看天,想起那位小娘子,不自觉又皱起了眉。
赵家大郎的事,还是暂时先别说吧。
苏水江一直没有消息,苏水湄有些担心他出了什么意外。
苏水湄本来想找赵家哥哥问问这件事,却被管家告知赵家大郎现在不在府内,去了衙门办事。
“衙门”苏水湄疑惑道“办什么事”
“就是那妇人的事,说丈夫被抓了,让我家郎君去周旋周旋。”
苏水湄知道那妇人是西竹的妻子,赵家哥哥这事也管得太宽了点。苏水湄难免为赵家大郎担心,她问,“那赵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老奴不知道。”
“那赵哥哥一回来,您就来告诉我一声,行吗”
“是,小公子放心。”
苏水湄看着管家走远,面露愁容,刚刚转身就撞到一个人。
小娘子捂着自己被撞疼的脑袋仰头,看到了熟悉的脸。
“老大”
“现在没人。”男人低头看她,黑眸微亮。
苏水湄咽了咽口水,小小声道“言郎。”
男人不着痕迹地勾了唇,却还是摆出一副平常模样,努力把自己不断上扬的嘴角往下压,保持高冷端庄的姿态。
“吃饭了吗”陆不言牵住苏水湄的手。
男人的手又大又烫,小娘子下意识缩了缩,被陆不言用力握住,强制带着往前走。
“没有。”小娘子挣脱不得,面红不已,迈着小碎步跟在陆不言身边,小声提醒,“会被人看到的。”
“哦。”陆不言面无表情,“那就好了。”
“好什么呀”小娘子疑惑娇嗔。
男人垂眸,语气低哑,“这样别人就知道,你是我的人了。”
苏水湄的心脏猛地“咯噔”一下,杏腮更红,结结巴巴道“谁,谁是你的人啊”
男人低低笑一声,声音很轻,“迟早是的。”
小娘子没有听到,只专心走着路。
今日阳光不错,陆不言与苏水湄牵着手走在小道之上。
小娘子盯着两边假山石上的雪,想起今日起时瞧见的满院冬雪未销,忍不住道“我今日起身时,看到一院子的雪,漂亮极了。”
陆不言不着痕迹地笑,“是嘛。”
“嗯。”小娘子高兴地点头,“也是我巧,那雪正好没人踩过”话说到这里,苏水湄突然一顿,她仰头看向陆不言,“你今日晨间走时,没踩吗”
“可能踩了,也可能没踩。”男人也垂眸看她,纤长眼睫落下,满目星辰温柔,印入满场白雪。
苏水湄立刻就明白了。
她的心脏又开始“砰砰”乱跳。
那场雪,是他特地留给她看的。
“走吧,去用午膳。”陆不言继续牵着她往前走,男人的视线远远往前,盯着不远处的假山小林,如席飞雪,突然道“你与赵家大郎是什么关系”
小娘子想了想道“也没什么特殊的关系,就是”小娘子欲言又止。
陆不言问,“不能说”
苏水湄不想骗他,只得点头,“不能说。”
“嗯。”既然不能说,那陆不言也就不问了。
苏水湄看着男人的侧脸,生怕他生气,便轻轻唤他,“言郎。”声音柔软,带着明显的讨好之意,也正因为如此,所以这两个字千转百回,令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