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彦柏摇头,“唉,这个变态藏得太深了。我都翻遍了,什么都没找到。”
陆不言又问,“今日除了赵家大郎的屋子,你还去过哪里”
“没有啊。”杨彦柏摇头,“我今日就没出过赵府,我呀,一直在盯着赵大郎。一等他出院子,我就让黑一带我溜进去了。”
陆不言微微偏头,又仔细嗅了嗅杨彦柏。味道太淡,陆不言怕自己闻错了,就问杨彦柏,“你能闻到你身上的脂粉香吗”
“脂粉香我今天连丫鬟都没碰到一个,你可别冤枉我啊。”杨彦柏立刻表示冤枉。
黑一近前,凑到杨彦柏身边嗅了嗅,道“公子,你身上确实有一股很淡的脂粉香。”
“是吗”杨彦柏抬起袖子闻,没闻到,又撩起袍子闻,还是没闻到。
“哪里有味道”
黑一没理自家公子,与陆不言道“这个味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一种叫三日不散的胭脂,半年前在京师非常流行,公子让我买了一百零八盒,给八家青楼里的花娘都送了。”黑一说这话时,脸上露出一点忧郁之色。
那一百零八盒胭脂味道太重,让黑一三天三夜都没合眼,甚至于五米之内人畜无存。
“三日不散”陆不言看向黑一,“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因为它香气浓郁,沾衣三日而不散,所以被称为三日不散。”
“是嘛。”陆不言略思半刻,又问黑一,“赵家大郎现在哪里”
黑一道“听说是出门去衙门了。”
衙门估计是替那妇人办事去了。
陆不言避开赵家奴仆,溜进了赵家大郎的屋子。
一进屋,陆不言就闻到了一股浅淡的脂粉香,就是“三日不散”。
不过仅仅只是一点三日不散,还是无法证明什么,他必须要找到更有力的证据。
陆不言站在屋内,想到小娘子抬眸说“赵家哥哥是好人”时的模样,双眸通亮,满是信任,不自禁暗暗皱紧了眉头。
希望是他猜错了。
陆不言在赵家大郎的屋子里转了一圈,果然跟杨彦柏说的一样,屋子里没有任何破绽,只有那一点若有似无的三日不散。
或许,他该去找那个妇人问问了。
陆不言转身,去往妇人住的院子里去。
这是一座简单的小院子。
赵家财大势大,即便只是给这么一个小妇人随意安排的院落,看着也十分干净清幽。
院子周围没有多少人,陆不言很容易就进去了。
他翻墙而入,刚刚走在门边,就听里面传来一道警惕的轻呵声,“谁”
陆不言勾唇一笑,大方地伸手推开门,“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却如此警觉,真是奇怪啊。”
妇人正坐在床上,转头看去,只见门口站着一身穿流畅黑色劲装的俊美男人。有风起,吹起男人肩边青丝,露出那张明艳面容,他腰间漂亮的绣春刀也跟着风轻轻晃动。
妇人面露讶异之色,似是没想到过来的人居然会是陆不言。
“陆大人是过来看我笑话的”妇人冷着脸,面有怒色。
陆不言一点不惧,慢条斯理撩袍抬脚步入屋内,视线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然后重新落到那妇人脸上。
“我可没那么闲,来看什么笑话。”陆不言反手关上门,转身时咻然面色一冷,脚步沉稳的朝妇人走去。
妇人下意识神色一凛,双手在被褥之下暗暗攥紧。
却不想,男人突然停在妇人一米远处,与其对视,“你丈夫出事了,你怎么会来赵家找赵家大郎”
妇人不动声色,“赵家大郎是苏州城里有名的大善人,我们大家有事都找他。”
陆不言嗤笑一声,“别装了,说实话吧,西竹。”
妇人双眸霍然瞪大,她静静盯了陆不言一会儿,突而露出怒容,“我丈夫不在,他已经被你告发,送入牢中了。”
“你丈夫自然不在,我是在叫你,江湖第一的女剑客,西竹。”陆不言着重突出了一个“女”字。
西竹的身体明显一颤,她眸色咻然冷淡下来,全无方才那点属于弱小妇人之态的表情。
她问,“你怎么发现的”
“很简单,我没发现。”陆不言摊手。
西竹呼吸一滞,这次是真的怒了,“你诓我”
陆不言不置可否。
西竹揪紧了被子,突然一声冷笑,“那你呢如果不是对赵家大郎有所怀疑,就不会出现在我这里。”
“你很聪明。”陆不言叹息一声,然后道“我真是没想到,江湖第一剑客,居然会是一个女人。”
“怎么,你看不起女人”
“女人和男人又有什么分别呢。”陆不言不想再谈论这种无用的话题,他直接从宽袖暗袋内取出那本杀人账目,扔到西竹面前,“这本杀人账目是假的,对不对”
“你这么厉害,怎么不自己去查”西竹斜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