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长得不彪悍听说他们一日三顿除了吃肉就喝这玩意,光吃肉哪能不长肥,可你们看看西北人,浑身上下的肉鼓囊囊的有力,知道为什么吗
”
男人们摇头,说话的那人举起手中的奶豆腐茶,得瑟道“就是因为这玩意他们吃了肉后就喝这种茶水,不但暖身子还刮油。”
“好不容易攒起来的油水刮掉莫不是脑子有毛病”有人嗤笑。
“我看你才是脑子进了水”
混在男人堆里的宁狗儿他爹笑瞪过来,道“油水也分好快,不信你看看城中李家老爷的儿子,鸡鸭鱼肉胡吃海塞,如今才十七八岁肚皮涨得比临盆的妇人还要大,这样的油水给你,你要不要”
那人忙摆手,翻白眼道“我要那样的油水作甚,胖成那样我还咋扛麻袋”
宁狗儿他爹舔舔唇边泛起的奶白圈,笑了笑“其实这奶豆腐不光能祛坏油水,还是暖身子的佳品。”
说着抬眸看向站在锅边的程春娘“秀才娘,你甭说两个铜板一碗,纵是三个铜板一碗我都喝”
他宁家这大半年来是靠着春娘锅子铺的卤肉发了一笔财,如今程春娘推出的新品遭到旁人的质疑,他当然要站出帮着说几句好话。
早在程春娘煮奶茶时,其实铺子里的萧氏和苏氏还有赵谱等人就跟程春娘说了最坏的结果,那就是奶茶定价太贵没人愿意买账。
坐在铺子前的汉子们喝饱后鲜少有认同宁狗儿他爹的话,程出娘见状一点都不气馁,擦擦手进了铺子。
接下来几天,铺子门口煮茶的锅被收了起来,汉子们纷纷笑起来,言及程春娘是担心收不回本才不继续煮。
其实程春娘还在煮,只不过那口锅搬到了书院门口。
眼下是十月初,虽气温还没降到寒冬腊月滴水成冰的地步,但每天早上降在树梢和屋檐上的白霜无不在昭告一件事要过冬了。
盛言楚爱惜手,自从毛衣成了老百姓家里随处可见的东西后,他便央着他娘给他做了一副保暖的羊毛手套,手套上端缝了一根长长的绳子相联,不戴了直接挂在脖子上就行。
有了毛绒绒的针织手套,盛言楚便将露指手套的样子描述给他娘听,他娘不愧是手工达人,琢磨了一会就将他脑海中想象的露指手套做了出来。
不仅盛言楚爱惜手,书院里的读书人谁会将自己
的一双手视如草芥
盛言楚揣着手套进书院还没半天,立马有一群羡慕的书生围过来打听。
“这是我娘做的。”
吸取了金玉枝找上门的教训后,盛言楚不敢在大众面前卖弄,故而道“她前段时间不是去了郡城吗跟那边绣娘学的,你们若也想要,可以让家人去铺子寻我娘。”
书生们感激不尽,有些人的手一入冬就冻得惨不忍睹,若有针织手套能护手,想必他们就不用再遭冻疮的罪。
很快,程春娘身边就聚了一堆学手套的妇人,程春娘倾心相授,教了针织又教露指,中途若有人累了倦了,程春娘就笑着让苏氏给妇人们倒一杯醒神的奶茶。
奶香四溢,勾得妇人们舔嘴抹舌满意至极,有人好奇的问程春娘给她们喝得是什么好东西,程春娘不多言语,只道这奶茶能益思提神,男人们喝多了能强身健体,女人们的肌肤则吹弹可破。
“这般好”捧着茶盏的几个妇人看向怀中奶茶的眼神逐渐变得火热起来。
儿子在读书,必须喝这个,男人腰不要好,也必须喝,至于自己,年老色衰更要喝
打定主意后,妇人们便问起价钱。
程春娘回忆着盛言楚的交代,说“这个不单卖的,若想要,得按一旬的日子来卖,谁家要得多,订货的时间长就越便宜。”
妇人有点懵“春娘,你这话怎么说”
程春娘耐心的解释“这奶茶我不打算在铺子里卖,你们若要,我让铺子里的人每日送上门,因有些麻烦,所以订货的人家至少一次得订十天半个月,且一天不能少于三盏子,不然我这买卖岂不亏本”
“嗐,我还以为什么呢,这不跟外头挑着担卖活珠子一样吗你且说这一盏子要多少钱”
“对呀,几个铜板一盏”妇人们都很精,见程春娘铺垫这么久,想必这茶水的价钱不低
“别跟医馆里的伤寒药一般贵就好。”有人开玩笑,“过个冬,光买御寒的药就差点让我将棺材本都掏了出来。”
妇人们开怀大笑,程春娘留意着她们眼里对奶茶的渴望,心里有底后才道“两个铜板一盏子,三个铜板两盏子,可行”
程春
娘声音很柔,说完定定的看着围坐一圈的妇人,见妇人们有些低着头不言语,有些立马说要订一个月一家七口的量,还有一些人打哈哈说要回去问问家里主事的男人。
程春娘笑而不语,拿起手边的针线继续埋头做针织手套,送走上一桌食客的萧氏悄悄的进来,给那些说要订奶茶的妇人又添了一杯,至于其他人,只能干巴巴的看着手中的空碗。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