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铺子被烧了”
手下顿了顿,如实又说了一遍。
他倏地站起来,带了几个人往西街。
开玩笑,萧湛走的时候特意交代让他看好湛王府,虽然没有说完整,沈西洲又怎么会想不到萧湛说的哪一个。
女人都娇弱,承受不住打击,等萧湛回来,这女人往萧湛跟前哭闹,他还不得被扒层皮
但沈西洲没想到,他到之后傅明月一滴眼泪也没掉,见到他还客气地说了声,“麻烦沈少卿了。”
沈西洲揉了揉鼻子,“侧妃客气了,这是本官应该做的。”
沈西洲查看了两个铺子,根据傅明月指的另外两个铺子也让人去查,结果是全都烧了。
沈西洲眯起眼睛,“侧妃之前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傅明月说没有,还将周鸿光的事一起说了。
李玉容从沈西洲来开始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她一边竖起耳朵听两人的话,一边眼睛盯着人群看有没有可疑的人。
突然她一顿,又定睛看过去,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住的圈中一个人拼命往里挤。
她怒气上来,大步跑过去,将人群推搡开,将那人拉了进来,“好你个周鸿光,让你看着铺子你跑哪里去了,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得罪了人”
周鸿光昨天出门谈生意,他需要大量绸缎,而恰好他认识一个伯父,是他父亲以前的朋友,伯父答应会给他让利,两个人相谈甚欢,吃多了酒就睡下了。
没想到回来会看到这样的情况。周鸿光踉跄几下,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半响起不来。
傅明月看他这样,就知道跟周鸿光没关系。她什么也没说,过去将人扶起来。
周鸿光脸色绷得极紧,握着拳头将自己的去向和沈西洲交代清楚。
沈西洲办起正事不像平时那般吊儿郎当,命手下将围观的老百姓弄走,凝神想了片刻,问“那你这两日有没有见过可疑的人在附近徘徊”
周鸿光摇头。
沈西洲对傅明月道“可以肯定此事是冲着你来的。”
傅明月早有预感,笑得很勉强,“看来是我得罪人了。”
一招不慎,她这段时间的心血全都白费了,甚至还连累了别人。
此时,人群已散尽,她对周鸿光说“这件事因我而起,是我对不住你,如果你相信我,等事情查清楚,找出了这个恶人,我们再重新开始。”
周鸿光从心底就没怨过傅明月,自然听傅明月的,将他知道的说完,先回了自己的家。
这时候,对面传来一声惊呼,“姐姐,这不会是我们侯府的铺子吧”
傅明月回头,是傅明烟。
她身后一个男人穿蓝色锦纹袍子,护在傅明烟身旁呵护备至。
傅明月只看了一眼,浑身的血液凝固。
她仿佛还身在那个不见天日的牢房,知书的尸体已经腐烂,同一个天牢里还有几位犯人,他们不高兴的时候就对她拳打脚踢。
她还记得那鞭子打在人身上有多痛,执鞭的人也是一身这样的蓝袍,五官渐渐与眼前的人重合。
傅明月死死压住喉咙里的尖叫,修长的手指陷入肉里,刺痛带给她清醒。
前世她多次陷害苏宜人未果,萧湛已经对她厌烦,那次恰好萧湛外出,那段时候浑浑噩噩,傅明月已经不记得,怎么得罪了高太傅的长子高远,她被那些谄媚的官员送去了天牢。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也许有人知道但有恃无恐。
她和知书在天牢相依为命,原本以为等到萧湛就可以脱离苦海,可惜高远没有放过她们,等萧湛归来又想起自己的侧妃时,她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那一笼打着湛王爷旗号的饭菜,最后直接要了她的命。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傅明月都以为是萧湛杀了她,她不愿回想起充满血腥的日子。如今她看着高远,心里肯定地想,萧湛如果想杀她,根本不用这么麻烦。
傅明月回过神,努力不去看高远,没有回答傅明烟的问题,而是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傅明烟脸上笑容灿烂,温柔地看了看高远,然后道“我就出来散散心,买些东西,没想到忘了带银子,多亏了高公子解围。”
高远一手拿盒子,一手带了把折扇,闻言温声道“本公子向来怜香惜玉,明烟不用客气。”
傅明月盯着高远嘴角那抹笑,怎么看都觉得不舒服,索性垂下头不再看两人。
傅明烟却不打算放过她,幸灾乐祸道“姐姐,这不是你从我母亲手里要回去的铺子吗如今怎么成了这个样子虽然咱们侯府不缺这点东西,但父亲向来节约惯了,你这样他可是会生气的。”
傅明月听声音就知道她是什么嘴脸,也不看她,直接道“明烟大概忘了,这铺子原本就是我母亲的,爹爹说了不计入侯府。”
傅明烟嘴角僵了一瞬,而后道“毕竟我母亲也付出了心血,姐姐这样说可就伤人心了。”
傅明烟看到有些憔悴的傅明月心里暗爽,也不计较这些,柔声对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