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琢磨不透的眼神看她,“你觉得我现在还能洗吗”
钟可可“”
用一种“那你想怎样”的眼神的看他。
姜遇桥扣上笔记本,不着痕迹地扬起唇,口吻很诚恳,“我想擦个身子再睡。”
“”
“你帮我。”
“不可能”
本来钟可可是真的不打算搭理姜遇桥的。
他已经做了不守承诺的事,谁知道他会不会把她骗进浴室这样那样,但当她气势汹汹地回到卧室,听到浴室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又开始于心不忍。
好吧,就是擦个上半身,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又不会脱光了站在自己面前。
思及此,钟可可气沉丹田,故作镇定地来到姜遇桥面前。
姜遇桥连毛衣都没有脱,单手拿着个淡蓝色的塑料盆站在洗手池旁边,看起来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见钟可可过来,他停下动作,微微挑眉,“怎么”
钟可可清了清嗓子,“让开。”
她说让开。
姜遇桥就真的乖乖让开。
钟可可瘪着嘴,撸起袖子,把水龙头拧到温水那边,又冲他摊开掌心,“毛巾给我。”
姜遇桥把白毛巾递过去。
钟可可耐心地在热水里冲洗了一番,而后拧得剩下很少的水分,转过身看他,表情有些不自然,“你是自己脱,还是我”
话没说完。
姜遇桥就掀起毛衣下摆。
顷刻间,钟可可就看到他那线条分明又柔韧的腹肌,随着整件衣服褪下来,男人清瘦又结实的上半身完整地暴露在浴室暖调的光线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钟可可觉得姜遇桥的身材比去年的时候又好了些,宽肩窄腰,肌肉的走向匀称又流畅,带着清爽的力量感。
唯一的不足,就是他身上有几块浅浅的淤青,加上左胳膊受伤的地方被白色的纱布包扎,看起来让人有些心疼。
姜遇桥见她盯着自己身上的伤不说话,拉着她的手,在自己淤青的地方按了按,“不疼。”
指尖触摸到极有弹性的肌肤上,钟可可像是触电般微抖了下,“是出事的时候被砸伤的吗”
姜遇桥嗯了声,“被碎石砸的,也就是现在明显些,过阵子就消了。”
说话间,他单手把钟可可拉到怀中,让她揽着自己的腰,钟可可瞬间感受到专属于他的清冽又让她情迷的荷尔蒙气息。
姜遇桥轻轻刮了下她的耳廓,“擦吧。”
“”
钟可可抿了抿唇,把温热的毛巾贴在胸膛,动作轻柔地擦拭。
她的动作很慢,姜遇桥也不急,就这么低眉温和地瞧着她,没一会儿,钟可可就感觉浑身燥热,“差不多了,转过去。”
姜遇桥噙着笑,乖乖转过身。
终于不用迎着他的视线,钟可可微微喘了口气,动作这才快起来。
没一会儿,上半身就擦完了。
钟可可怕他着凉,迅速拿起睡衣帮他套上,转身又接了盆温水,把毛巾放到里面揉搓。
“剩下的我就不帮你了。”
“你自己擦的时候小心一点,别扯到伤口。”
话音刚落。
后背就袭来气息干净又温暖的拥抱。
钟可可动作一顿。
镜子中,姜遇桥搂着她的腰,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眉眼低垂,“我跟你说你勾引我,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这么认为。”
“我当时被困在井下,最怕的就是再也见不到你。”
“所以回来之后见到你,就不想克制,也克制不住。”
“但我又觉得自己很自私。”
“我确实应该保持清醒,最起码,一旦我出了什么事,你也还是清白的”
钟可可没想到他说着说着会说到这,鼻尖瞬间涌起一股酸涩之气,她转过身,眼眶发红地瞪着他,“你瞎说什么呢,闭嘴。”
男人垂着清冷的眉眼,眼底是深不见底的沉郁。
钟可可从未见他这副模样。
从未。
说不出来是因为害怕,还是心疼,钟可可紧紧抱住他,“我不要你说这些没用的给我听,我只要你跟我保证,健康平安陪我一辈子。”
姜遇桥轻抚着她的后背,像是在给她顺气,“我当然会陪你一辈子,如果表现得好,下辈子也陪你,行不”
钟可可眼底泛起氤氲的湿气,“那你还说这些话气我。”
姜遇桥咽了咽嗓。
突然有些后悔说了这些,无端让她难过。
短暂的沉默后。
他叹了口气,亲了亲她香滑柔软的发丝,“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了。”
钟可可却抱着他不撒手。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钟可可带着不可避免的哭腔,眼泪却是强忍着不往下掉,“我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