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变了,“本宫把他带到长安来,难道还做错了你和玲儿不是一点事都没有,都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怎么他就那么多事今儿要不是他,本宫能这么难看”当着长安命妇的命,被一个小混蛋指着鼻子质问,让她落尽了面子。
“母亲,”萧玉卿提醒。萧玉锦什么样的性子,难道母亲今日才知道,说道带来长安,他和玲儿不必多言,玉锦刚开始肯定是不答应的。至于今日这事,严格说起来萧玉锦还真没有大错,他针对十三皇子,不过是为了恶心同席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裴宴,手段还算温和,说句实话到现在萧玉卿还是不理解裴宴当时为何发这么大脾气,像是刻意得罪公主府似的。
乐安长公主知道长子不喜她说这些,“知道了,不过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你我母子四人可都被禁足家中,今儿又是除夕夜,现在去敲御医的大门可吃不了好处,今儿这事一出满长安城看到公主府的人不躲就是万幸了。”
“母亲,我”萧玉卿低声解释,他没有揭伤疤的意思。
长公主妥协,“我知道了,明日一早玉锦要还是不舒服,我就让人拿拜帖去温家,让他们给宫里送信儿派个御医过来。”
“嗯,我替二弟谢谢母亲。”萧玉卿点头。
“秦王府的那个小杂种仗着皇太后和皇帝喜欢,简直肆无忌惮,现在竟然还想坐到到我头上,你且等着,他有不了什么好下场。”乐安长公主嗤笑“真以为自己得到的就是真正的,要不是因为裴贺之手握西北狼符,在西北有几分威慑力,何丽娘和她一双庶出儿女算什么东西”
萧玉卿没接话,庶出当然不算什么,但秦王府的庶出和其他人能一样吗至于他们背靠的是秦王就更没有问题了,他们是秦王的子女。能够在朝廷上站稳脚跟的,要不是皇亲国戚血脉相连,要不是有能力能为君分忧,要不就是有威慑力掌握了足够能让人忌惮的本事。秦王府属于后者,秦王本身又是前者,这两点几乎决定了裴怡华和裴宴姐弟俩必然会受到宠爱。
萧玉卿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但是纵观当今朝堂几方制衡,勉强达成了稳固。秦王府作为几方制衡中的最重要一环,就算其中哪一方出了差错,短时间内也威胁不到秦王府,可以肯定的是这几年间秦王府会一直延续现在的势头,所以说裴家姐弟的恩宠还会继续。
“玉卿,母亲这段时间算是看清了,皇太后和皇上这是要弃我与不顾,不过现在还不晚。皇太后最喜欢乖巧的孩子而你外祖父最重才,你这段时间好好读书,争取在会试上一鸣惊人,待到那时,谁还能忽视我们母子”乐安长公主热切的看着裴宴。
回到长安所经受的待遇和乐安长公主心中所预期的完全不一样,明明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和出嫁前没什么不同,为何皇祖母和父皇却觉得她做错了呢,乐安长公主完全想不通,一点都不理解。
乐安长公主从未反思,当年的她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是和现在的裴家姐弟差不多大的年纪,这是一个做什么事都能得到三分谅解的年纪。现在可不是了,她的孩子都是这几年纪了,再像以往一样作为,只会被认为是无理取闹。
要是她一直在长安,大家持续习惯着,或许没什么。十多年后再回长安,还想像以前一样被大家理所当然的接受,只能说想多了。当然还有一点,十几年了为人做事还没有半点长进,搁谁谁不厌烦。
萧玉卿苦笑,他看了一眼自顾自还在说着的母亲,突然觉得跟着对方来长安或许是个错误。他和玉玲是听着长公主的传说长大的,在嬷嬷的描述中乐安长公主在长安为所欲为,受尽圣宠,他们当然心存期待,真正来到长安之后却发觉不是那样的。
来到长安几日,他和弟弟妹妹都一直呆在公主府,未有机会进宫,唯一也只有外祖母,也就是温皇后派人送了两次慰问。这次,趁着慈安宫半夜,他和妹妹弟弟才第一次进了明宫,却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待遇,定康帝甚至根本连提都没提到他们。看到裴怡华裴宴在定康帝跟前言笑晏晏,萧玉卿得承认他是羡慕的,当时他看向长公主,对方一直忙着和身边夫人说话,忙着怒视裴家姐弟,从未想着把他们引荐给定康帝。
当时的情况是定康帝虽然时间匆忙,但只要乐安长公主站起来为他们兄妹引荐,当着满朝命妇的面,定康帝定不会视而不见,虽然可能只是一个匆匆的拜见,说不了几句话,但起码通了名姓。现在他们甚至都没有在皇帝身前露脸,所谓的太子舅舅也是连面都没见,所以扯什么受宠得重视,凭借长公主儿子这一个身份吗
母亲还是这么单纯,萧玉卿心里下着结论。
至于裴宴,萧玉卿和长公主的感觉认知也完全不一样,他并不认为裴宴仅仅只是是一个纨绔子弟,就今日这整件事情,条理清晰,胆识过人,这已经不仅仅是一个纨绔子弟能表现出来的情态了。
长安果然不愧是长安,就连一个闻名天下的纨绔子,都有如此的反转。
乐安长公主还在说,萧玉卿却没有心情再听下去了。
不管公主府怎么想的,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