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这些书绝对没有问题。”
不知何时,他们之间的称呼也发生了变化。
裴宴“”好吧,他得承认自己被说服了。
温衡离开之后,裴宴一直看着桌上的那摞书,久久不语。
腊八前一日没有课,本是留给学生收拾行李,整点行囊回家的,不过像裴宴肖章和安沂他们几个直接就离开了,收拾自有下边人去做。
本来谢毓要来迎接裴宴,然后跟他一块儿回秦王府,被裴宴婉拒了,这一大清早的从聚福楼去书院再折回来去拱辰巷,闲得慌是怎么的。而且虽然舅舅没说裴宴也没有主动问,但他注意到了他舅舅就不是能早起之人,根本没这习惯。
于是,还是裴宴、肖章和安沂一块走,按照惯例三人先上了一辆马车,其他两家的马车跟在后面,等到了分开的时候再分道而行。唯一不同的是以往裴宴和安沂窝在一块,现在裴宴刻意选择和肖章离得近些。安沂是最后一个上马车,所以裴宴上去的时候马车里只有肖章一人,他凑过去坐下来。
大概是因为这几日这动作做的多了,就是迟钝如肖章也注意到了不对。他狐疑的看了看裴宴,又瞟了一眼马车外,然后捂着嘴小声的问“阿裴,你和安沂闹矛盾了吗”
他问的小心翼翼,怕被外面的人听见,只闻气儿声。
“没有,你怎么这么想”裴宴觉得自己这几日做的挺自然的,除了不和阿沂有身体上的接触,其他和以往没什么不同。
肖章却是不信,阿裴和阿沂从小就要好,小时候安沂就缠着阿裴,那是寸步不离。阿裴呢虽然每次都说烦烦烦却从来不拒绝,他和阿裴关系走的最近的那一段时间就是安沂随他爹娘去五台山进香,说是要见什么惠然大师。那段时间阿裴常常感到不自在,他想着大概就是因为阿沂不在身边的缘故。
后来渐渐大了,他们还是玩得最好的几个人,安沂还是和以前一样就爱缠着阿裴,一直到现在。这几天他却发现阿裴在疏远安沂,要说其中没什么原因怎么可能,他虽然脑子没那么灵活,但基本的思考还是有的。
“咱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有什么话都可以直说,你要是对安沂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出来,千万不能闷在心里,那样最伤感情了。”肖章真诚的劝道,一个顾承宇让他有些草木皆兵,他最不想看到兄弟反目,阿裴和阿沂可前往那不能走到那一步。
裴宴失笑,“放心吧,和这些没有关系。我对阿沂也没有什么意见,她很好,只是我们都长大了总得保持点距离。”
“啊”肖章更不懂了,反应过来他猛地拍了一下裴宴的肩膀,“阿裴,你烧糊涂了我们是好兄弟,不在乎授受不亲那一套。”
裴宴真的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解释,难不成他直接说你另外一个好兄弟其实是个姑娘。算了,随他去吧。
“安少爷,快上马车吧,奴婢来驾车。”红昭走出来。
安沂敛去脸上所有的表情,应了声好,掀开车帘,“在说什么呢离老远都能听见阿章的声音。”
肖章觉得好笑,正想解释,就被裴宴截去了话头,“不过是些无聊的话题,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笑点向来低。”
“是吗”安沂轻声问道。
在裴宴的瞪视下,肖章连连点头,因为动作激烈,他身上的肥肉一晃一晃的,充满喜感。
安沂“噗嗤”笑出声。
裴宴看到安沂笑开的容颜,有一瞬间怔住了,他一直都知道安沂长得好,唇红齿白一小生,以往他是绝对没有任何想法的。但是现在他看着安沂,总不自觉的会想象她如果是姑娘家打扮该是怎样的,安沂五官出挑又大气,身量现在还看不出什么,不过个头已经不低了。
想来也是个好看的小姑娘,裴宴暗暗点头。
“怎么了”安沂看过来,“阿裴为何一直看着我”
“我发现我们阿沂长的可真好。”裴宴笑眯眯回道。
“是吗阿裴真的这么认为啊。”安沂轻声问道。
裴宴点头,一心二用拍掉肖章去拿糕点的小肉手,“阿章,前天你答应过什么舅舅说的话你都忘了”裴宴不止一次的提醒肖章要他减肥,不过都是口头调侃,大家都没有放在心上,前天舅舅心血来潮给他们把脉,轮到肖章的时候,说了一连串肥胖的危害,把他们几个唬的一愣一愣的。
为了不让好友经历那些苦痛,裴宴和安沂义不容辞开始了对肖章严格的监督,首先就是入口吃食。当然,他们俩是死也不会承认,看到别人痛苦他们也能图个乐呵的。生活不易,总得有个调剂。
“阿裴,这才是第二块。”肖章抱着被打红的手,委屈的说道。
“应该说这已经是第二块了,糕点尝尝味道就行,哪能当膳食用当然了,阿章每膳用量也需要严格规范,我已经派人通知伯父伯母了,过年这段时间让他们亲自监督你。”裴宴抱着手,无情说道。
“阿裴,”肖章哀嚎。他这三天过得苦啊,入口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