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涉足,他们这些小的平常也不会跑这么远去晨溪堂耍,印象深刻才怪了。
等等,记忆中都没有的事情,吴庸怎么会知道难道是因为他记忆比较模糊的原因,其实原主是知道的“晨溪堂什么时候用来关押人的”裴宴问道。
“少主说什么呢晨溪堂是先秦王的地方,秦王离世之时,王爷就决定不会动里面一丝一豪,平常除了扫使丫鬟婆子,其他人是进不得的。这次纯属是意外,没办法才选了晨溪堂的前毡房。”玄一温声说道。
这件事既需要保密,又需要在不被人探听的情况下查出真相,秦王府其他地方人多眼杂,无奈之下王爷才下令开了晨溪堂。从中也可以看出王爷对少主的重视,要知道近二十年来王爷还是第一次破例。
“哦,”裴宴应了一声。那吴庸是怎么知道的呢
半刻钟后,主仆俩终于到了晨溪堂,院子里漆黑一片,前毡房却灯火通明。刚靠近裴宴就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裴宴俯身干呕了几声。
玄一递过来一张帕子。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少主他娇生惯养,不似他们都是粗人,不适应是必然的。像他们当初第一次接触这样事情的时候,也是几天几夜食不下咽,当然他们接触的事情比这血淋淋多了。所以,他刚刚从怡乐居离开就是为了过来吩咐让下边的侍卫把吴庸挪到一个干净的地儿,没想到只是血腥气都不行。
裴宴接过掩住口鼻才算好些。
推门进屋,一眼就看到了被反绑在椅子上的吴庸。他的精神看上去有些萎靡,却没受什么伤,想来没有确定他就是罪魁祸首之前,并没有对他用私刑,不过精神上肯定被好好揉搓了一番,只看他身上的棉衣已经踏湿,头发打绺垂在脸颊两侧,看到有人过来慢了几拍的反应,大致就能推断出他目前濒临崩溃的精神状态。
裴宴放下手里的帕子,站在距离吴庸一步开外的地方,没说话。
吴庸反应了好大一会儿才有了精神,他激动的看向裴宴,要不是板凳是钉在地上的,他再怎么挣扎都不适于事无补,裴宴毫不怀疑他早就扑上来了。“你到底是谁你是谁我是裴宴我才是裴宴”吴庸叫嚣道。
裴宴皱皱眉,他审视着吴庸,对方很激动,眼神里都是偏执,他用几乎病态的痴狂,强调自己才是裴宴,那种歇斯底里给人的感觉不是绝望更多的是渴望和疯狂。
这不是他想象中裴宴该有的样子。
在他的想象中,裴宴该是骄傲的。他出生在夏朝最高贵的家族,普天之下莫有能越过他去的,他有天下最护短开明的父母,有最尊贵的祖母和伯父。尽管他姓裴,但“裴”这个姓氏带给他的不是累赘,而是另外一种荣耀,相当于在本就华贵的身份上又给他增添了一道护身符,让他就算面对皇家也不至于觉得矮人一等。面对皇家尚且如此,普天之下再没有例外,这个少年有他能够骄傲的资本。
裴宴的眼神应该是干净的。他的骄傲源于他的家世,他的性格形成更多源于他的家庭。秦王和何侧妃,他们都是夏朝鼎鼎有名的人物,能让他们放在心尖尖上宠的孩子,应该是知世故而不世故,心思纯净。绝对不是像吴庸一样,眼神黏腻,性如毒蛇,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厌恶。
裴宴该是无畏的。他的底气让他随便叛逆,父母的纵容让他能够肆意发挥,在他这个年纪正是崇尚强者的年纪,恨不得与天下人作对以此证明自己的不同,就算身边满是反对他依然能站在高处肆意放声大笑。不论到哪个地方,不论站在什么样的场合,他都该是最亮眼的那个。绝对不是像吴庸一样佝偻着身子像个老翁,人群中找不到丝毫存在感。
他真的是裴宴吗
裴宴挥挥手,“玄一,你出去守着,十米开外。”
玄一一愣,出去守着倒是正常,虽然在这件事情上他并不理解少主为什么这样做,面对一个疯子能有什么好说的。但下一句十米开外,明显是提醒他事他不能听。
“是,属下遵命。”玄一听令,主子下命令不是和下属商量事情,他们只管听着就行。反正吴庸被五花大绑,根本不可能伤着主子。
玄一利落走出去还贴心关上了门,然后让暗处所有人都退出去十米开外。
裴宴背手等着完全听不见周围的动静。
“你说你是小爷”裴宴凑近吴庸,“我看你脑子是坏掉了吧,小爷现在就在你跟前好好站着,如果你是我那我是谁。”
裴宴定定的看着吴庸,不错过他表情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吴庸先是被打击到,不想接受这个事实般的瞪大了瞳孔,接着怨毒的看向裴宴“你怎么还活着你为什么还活着你明明在一个月前就该死了。”
裴宴微微皱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竟然还活着你不该活着的,你活着我怎么成裴宴,我该是裴宴的我才是裴宴”吴庸叫嚣,声音里满是怨毒,“如果不是你,我早就离开那个苟延残喘的家了。”
裴宴脑海中突然成型了一个想法,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吴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