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把王爷和小鱼儿的寝殿收拾出来。”吴太后心情陡然好转,老人家兴致勃勃,看的裴宴目瞪口呆。
“这些事情他们会看着办,母后就不要劳神了。儿臣说留下就不会离开,明早我和宴儿一起陪着您用早膳。”秦王无奈,出言制止。
“好,好,你说的对。”吴太后笑着应和。
裴宴眼中怀疑他皇祖母现在已经被高兴冲昏了头脑,他爹说什么就是什么。
吴太后确实高兴,不过到底年纪大了,一会儿后疲惫上涌,很快便睡了过去。
一群人这才离开吴太后的寝殿。
之后,定康帝和秦王又去了御书房,他们具体聊什么裴宴不知,不过猜想着应该和乐安长公主以及雁城相关。刚刚吴太后提起此事的时候,定康帝和秦王应声的时候表情都很认真,没有一点敷衍。
裴宴也认为此事应该好好调查,想当年乐安公主缓过气儿之后,可是以一己之力把雁城搅和的天翻地覆,要说没点儿缘由,怎么可能不过也有一点不好,定康帝去查顾忌良多,首要一点就是与其他事情相比他肯定更看重皇家的脸面。
不过就算知道这些裴宴也无法,现在他没有能力以一己之力承担此事,也无法阻止定康帝和秦王动作。只能时刻关注着,必要时候拨乱反正。
丑时,秦王才回来。彼时裴宴尚未歇息,他有些认床,两刻钟前躺在床上他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再加上慈安宫地龙烧的热,躺在床上一会就出一身汗,无奈只能爬起来身着单衣在房间里来回走动释放精力。
秦王可不知道这些,他看了眼儿子身上的单衣,又看他露出脚踝踩着单鞋就敢在房里溜达,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不把自己作到受寒在床上躺着鱼儿心里就不舒服是吧身子是自己的,以后受苦受累都是自己的,怎么就不知道爱护”秦王一把把死孩子拎着扔进了被窝。
裴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已经在被窝里了,他讪讪笑了笑,讨好的看着秦王,“祖母这地龙烧的燥热,孩儿觉得闷才让红昭跟着阿颂姑姑去取薄被子啦我真没感觉冷,直觉得热的睡不着。”
秦王脸色这才好些,他隔着被子轻拍了儿子两下,“睡吧,我看着你。明日好好陪你祖母,明早早膳后我有公务会先里来,傍晚时候我让裴宇亲自来接你。”
“嗯。”裴宴应了一声,竟然迷迷糊糊没了意识。
红昭抱着薄被回来,看到坐在床沿边的秦王吓了一跳,好不容易才咽下喉咙的惊呼。
秦王没说什么,接过红昭手里的薄被小心给裴宴换上,“仔细看着小爷,半夜可能冷,记得给他加被子。”
“是。”红昭赶紧应下。
第二天,裴宴是被红昭侥叫醒的,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陌生的摆设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他昨夜歇在了慈安宫。
“后花园开了一株双色兰花,王爷陪着太后娘娘去赏花都回来了,正等着您用早膳呢。”红昭一边把长袍给裴宴披上,一边说道。
裴宴一愣,披上棉衣,拢着头发就往外走,“怎么不早叫醒我”
红昭想拦没拦住,只能拿着梳子追在后面,不过还是晚了一步,裴宴已经冲到了饭厅。
“衣衫不整,昨儿告诉你的都白说了。”秦王瞥了一眼,皱眉说道。
裴宴讪讪笑笑,然后在红昭的帮助下把长袍穿好,又坐在一旁让阿颂给束了发。“儿臣是小辈呢,用膳怎么能让祖母和父王等。”
“你年纪小觉多正常,皇祖母没让他们叫你,晚点用膳怎么了,又不耽搁什么。”吴太后一如既往无条件纵容。
慈安宫的早膳菜品很丰富,不知道是惯例,还是因为他们爷俩儿在专门加了样式。总之裴宴吃的香,连带着太后都比平时多用了半碗粥。
早膳后,秦王去兴和宫,裴宴则留下陪吴太后解闷。
因为无聊,阿颂不知从哪扒拉出一副白玉围棋,祖孙俩就窝在罗汉床上摆围棋。两个人都是臭棋篓子,一步棋想很久不说,落子反悔是很常见的事情,并且对指导对方接下来的棋路乐此不疲。
看两人情绪激昂,阿颂实在无法共情,半个时辰过去了,她就没见两个主子下几步棋。
“太后娘娘,几位娘娘带着皇子公主来给您请安了。”殿外传来通传声。
吴太后和裴宴嘀咕良久终于落了一个子,这才整整衣裳坐正,“请她们在前殿等着。”
裴宴跟着吴太后到前殿的时候,前殿站满了人。打头的是身着玫紫宫装的俞贵妃,她身边站的是三皇子贺晋。落后一步身着粉白绣梅宫装的是贤妃,她生养了一儿一女,七皇子不在宫中,身边站着的是刚满六岁的九公主。其余妃子和皇子皇女,裴宴认识的不多,更别说熟悉,不过他们显然认识他,对视的时候都会对他笑笑。
裴宴和他们简单见了礼,就站在吴太后身边不说话了,看他不想说话,底下这群人精也不主动递话头,总之他们今儿的目的也不在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