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灭这五人活口,将他们淹死在石榴河之后,因大理寺巡兵注意到船上动静,他们便不得不仓促而逃那时,我若说出那五人是被灭口的,必然保不住这铁盒。”
所以四年前那桩五人坠河案,韩氏便做了伪证,之后害怕那些黑衣人再来,为了不引起怀疑,便作为寻常的从良之人入了官府的秀坊。
“那日西山别庄之中,要刺杀你的黑衣人也是当日石榴河上的黑衣人”
“是。”韩氏咬破嘴唇,看向太后,“那些人都是阉人,只有出身宫中的才会如此。在那之后数年,我隐姓埋名,暗中求助了无数曾受恩于先皇后的王公大臣,那些人怕得罪崔氏,一个都不肯为我查探先皇后的死活,直到”
夏洛荻又道“直到几个月前,黑衣人再次找上你想灭口,当时又有一伙人杀出,自称是当年受先皇后常氏活命之恩的人,带着家资找上你,也就是今日百叟宴中,假装中毒喊出是太后下毒的那伙人”
这回换韩氏愕然了,她看向夏洛荻“你大人怎知”
“五月十七日绣坊刁民械斗两死三伤,若非那段时日我被拘在宫里无所事事,炀陵之中这么明显的作案岂能瞒过我眼。”夏洛荻再次一拍惊堂木,“愚昧你就没想过,这两伙人实是同一群人假扮,从宫内到宫外,图的就是借你的手,将这宫闱搅个天翻地覆”
言一落,堂下差役押出十个人,其中一个黑衣人昏迷着被捆好扔在地上,其他扮着老人打扮的九个,是今日在百叟宴带头假装中毒,高呼太后杀人的人。
那九人一上来,差役便摘下其中两个人口中的布团,指着地上的黑衣人喝问“尔等与此人究竟是何关系”
那两人立即大呼冤枉“我等本为炀陵良民从未见过此人。”
“好一个良民。”夏洛荻道,“你们再仔细看看,当真不是一伙的”
那两人伸头一看,笃定回道“这么一说,倒也眼熟,乃是当日在绣房意图杀害韩娘子的宫中杀手,好在我等及时赶到,才救下韩娘子。”
夏洛荻“你们确定”
两人点头如捣蒜。
旁听的封瑕嗅到气氛不对,迟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笑道“夏卿,这杀手怕是主使者外包出去的罢。”
“陛下,尚未没有问到您。”夏洛荻道。
封瑕看着天花板,也只得闭嘴。
其他人都不知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正迷惑间,夏洛荻扬眉又一拍惊堂木“自己同伙人都不认得容貌,倒是回头看看,你们中间那个才是所谓的宫中杀手”
“良民”们诧异地回望身后,只见最后的有个被堵住嘴的人,红着眼睛又惊又怒地看着他们,仿佛在大骂他们蠢。
“帮韩氏的这伙人,和杀手实则为同为一个幕后者所指使。我若是幕后之人,一拨阉人和一拨良民当然不会放在一起指挥,是以你们虽是同受一道命令,彼此却大有可能是不认识的。”
地上的“黑衣人”站了起来,却是大理寺扫地的杂役假扮,并非杀手。
夏洛荻目光如炬地扫过那些人“你们纠集在一起演了出戏,宫里的女人假扮先皇后以财帛诱使那五个工匠带着血诏出去找出韩氏,又派人抢夺血诏让韩氏误以为那必为真品,其目的”
她转向那常氏外臣“之所以为什么盯上她韩氏应是你常氏本族的陪嫁,所以你们绝对信任她,可对”
那常氏外臣呆愣着,厉声道“茉音那血诏是假的”
“不可能是假的”韩氏方寸大乱,“怎会是假的呢,那宝印,那笔迹分明就是娘娘的呀你、你们凭什么说那是假的”
“因为先皇后十数年前已死,此诏血迹不算陈旧,她不可能在多年以后又复活写一封血诏与你。”夏洛荻深吸一口气,道,“来人带尸骨”
作者有话要说养老我唯唯诺诺
办案我重拳出击
升堂我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