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衣裤。那位仙女,已经踏云而下。姝儿伏地叩首,口称“上仙呼唤凡女名字,有何仙谕吩咐”只听得那位仙女道“我乃万劫仙姑是也。顷在仙洞打坐,一时心血来潮,知你有难,因此前来救护。”姝儿听了,连连磕着响头道“上仙如此垂怜凡女,凡女异日稍有发迹,必定建造庙宇,装修金身,不敢言报。”万劫仙姑道“这倒不必,你可回房,毋庸害怕,孽畜如来缠扰,叫它永不超生。”仙姑说完这话,忽又不见。
姝儿望空复又拜了几拜,急回他的那间房内,燃灯静坐,不敢睡熟。直到三更,并无动静,他想天上仙姑,何至说谎,料定不久必有变异。因有仙姑保护,故不害怕。又过许久,觉得身子有些疲倦,正想和衣而卧的当口,忽见万劫仙姑,又站在他的面前道“你且安睡,我在外床,略一打坐。”姝儿听了,不敢违命,自向里床睡下,留出外床,只见仙姑盘膝而坐,闭目无声。谁知就在此时,姝儿陡觉一阵异香,钻入他的鼻中,他的心里,忽会起来。
正在不能自制的时候,不知怎的一来,那位仙姑已经化作一位美貌仙童,前来引诱姝儿。姝儿也不拒绝,正思接受那位仙童要求的事情,突然听得一个青天霹雳。那个仙童,忽又变为一个虬髯道人,又见那个道人,顿时吓得缩做一团,跪在床前,高举双手,向空中不迭的乱拜,口里跟着连叫“仙姑饶命可怜小道修炼千年,也非容易,从此洗心涤虑,改邪归正便了”姝儿此时弄得莫名其妙,还疑是梦中,急急抬头朝窗外一看,只见万劫仙姑,坐在檐际,一脸怒色,对着那个道人。姝儿一见仙姑已在发怒,想起方才自己大不应该,要去接受仙童的要求,无耻之状,定为仙姑所知,倘然责备起来,实在没有面子。谁知他的念头,尚未转完,又见那个道人,转来求他道“小道不应妄想非分,致犯天谴,好在皇后未曾被污,务请替我求求仙姑,赦了我罢”姝儿倒也心软,真的替那道人,力向仙姑求情。仙姑居然未能免俗,看在候补皇后面上,竟将道人赦了。那个道人,一听仙姑说出一个赦字,慌忙大磕其头之后,倏的不见。
姝儿正想去问仙姑,那个道人,究竟是妖是人的当口,忽见空中飞下一张似乎有字之纸。再看仙姑,亦失所在。急把那纸一看,只见上面写的是
该道修炼千年,虽是左道旁门,将受天职,只因良心不正,辄以坏人,名节为事。今日原思犯尔,俾得异日要挟求封,尔亦不正,几被所诱。嗣后力宜向善,尚有大福,勉之
姝儿阅毕,不禁愧感交并。忙又望空叩谢,一个人睡在床上,重将那纸看了又看,看到大福二字,芳心得意,不可言状。直至鸡唱三次,方始沉沉睡去。没有多时,宫人已来唤他起身上路。姝儿察看宫人情形,夜间之事似乎未知,他也严守秘密,不敢招摇。不日到了都中,那时文帝尚未升遐,景帝还是太子时代,姝儿却被拨入东宫服役。
也是他的福运已至,一晚,他去替太子筛茶,筛罢之后,正拟退出,忽见太子极注意地朝他看了几眼。他一个01不防,也会红云满靥羞得香汗淋漓起来。少顷,他渐渐地定了神,就在肚内暗忖道“我丢了丈夫,离了女儿,自愿应选,来至深宫,无非想应那位姚翁之话;此刻太子既在痴痴地看我,未必没有意思,我何不献媚上去。这件事情,乃是我王姝儿的生死关头,错过机会,悔已迟了呢。”他这般地想罢之后,于是就把他的那一双勾人眼波,尽向太子的脸上,一瞄一瞄地递了过去。一则也是他的福命,二则也是他长得太美,三则刚刚碰见太子是位色中饿鬼,四则宫人虽多,哪个敢去引诱太子,若被太后皇后等查出,非但性命难保,还要族诛。姝儿初进宫来,不知就里,居然被他胆大妄为,如了心愿。姚翁之言,真是有些道理。当下太子忽见姝儿含情脉脉,送媚殷殷,心里一动,便还报了他一笑,跟着问他道“汝是哪里人氏何日进宫怎的我从前没有见你”姝儿听了,尚未答言,先把眼睛,向四处一望。太子已知其意,又对他说道“我的宫中,没有闲人,汝胆大些说就是了。”姝儿听了,站近一步,却又低着头,轻轻地说道“奴婢槐里人氏,母亲王氏,早已寡居。因为家寒,自愿应选入宫服役,拨到此间,尚未旬日。奴婢原是一个村姑,未知宫仪,进宫之后,心惊胆战,生怕贻误,尚求太子格外加恩”太子听毕,见他言语玲珑,痴憨可爱,便将他一把抱到怀中,勾着他的粉项,与之调情起来。姝儿本是老吃老做,自然拿出全副本领,一阵鬼混,太子早入他的迷魂阵中。太子一看左右无人,就想以东宫作阳台,以楚襄自居了。姝儿一见太子入彀,反因不是处女,害怕起来,不敢答应。太子从未遭人拒绝过的。此时弄得不懂,再三问他,姝儿只是低首含羞不语。太子情急万分,没有法子,只好央求姝儿。姝儿至是,方始说出不是处女。太子听了笑道“这有何碍”
于是春风一度,已结珠胎,十月临盆,生下一女。姝儿既为太子宠爱,宫中的人,便改口称他为王美人。姝儿又为希宠起见,说起家中还有一妹,也请太子加恩。太子听了,急令宫监,多带金珠,前往臧儿家中聘选次女樱儿。
臧儿自然满口答应。樱儿听见乃姊享